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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确实是按班就部的在做事,存粮也就是刚刚够士兵吃的样子,多余的是真的半点没有。

许君又把本子拖了过来,肉疼地掰着手指头算了好久,愣是半天没再出声。

“怎么?”鬼面下的人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旁边众副将亦是如此。

“军中很缺粮食吗?”副将中一人问道。

他们身居副将之职,粮草方面定然知道些,虽并不详细可也大概有数,但这与许君给的数字有所不符。

许君给出的数字他们都看到了,比他们预计的要少很多,如今又见许君这肉痛犹豫不决的表情,众人更是惊讶。毕竟他们原本以为这一次赈灾,军队是没什么问题才对。

听了那副将的问话,许君又低着头掰着手指头核对着本本上的数字算了一遍,末了,这才心疼万分的又加了一点点。

当真只有一点点,都不够一个大队吃十天的量。

“军中很缺粮?”鬼面将军也眉头深皱,军中的粮饷数量他心里大概有数,如果真的缺粮到这种程度,那这账目方面就有问题了。

“不能再多了。”许君死抠,事实上,这数字都已经让他肉痛得不行了,“再划,士兵们就要饿肚子了。”

不等众人开口询问,许君就肉痛地掰着手指头和众人算了起来,“……虽然地里头还有些蔬菜没,但大多都是些存放不久的东西,能存放的东西就只有两个月的存粮了。”

他原本是准备预留三个月的存粮的,这样三个月之后地里新一波的时蔬差不多就又成熟了,不会断。

现在两个月就已是极限,再给,再给真的就要饿肚子了!

“这不还有这么多吗?”听说还有两个月的存粮,众副将闹腾起来,他们一开始还以为军队真的那么穷。

“再拨一些出来,军队只要有余粮就行了。”陶驰道。

“不行!”许君突然大喝。

自从认识许君来,许君一直都是那软软的好说话的模样,众人还从没见他如此决绝过,一时间不由都安静下来。

许君却是有些生气了,“两个月的存粮已经是极限,不能再少了,不然万一边关遇袭,是会出乱子的。”

虽说赈灾是大事,不能马虎,灾民也确实是需要这粮食,可是军队也需要啊!

镇守边关的几十万大军都归他管,要拨粮食出去很简单,只需他一句话,但他首要要考虑的绝不是灾民如何度过难关,而是如何保证士兵的口粮。

两国开战,再小的摩擦也没有几天完事的。

一旦开打那最少都是个把月的事,粮草若不够,从申报朝廷到调遣下来,最少也需要二十来天的时间。

如果他只留下一个月的余粮,一旦开战,一旦上面的人没在二十天内把粮草送来,那士兵势必要挨饿。

战场上,士兵在前面冲锋陷阵,账房就肯定要保证粮草充足。不可能士兵在前面奋血浴战,末了还要饿肚子。

饿肚子上阵,怎么杀敌?

无视灾民,他或许是冷漠。但擅自拿士兵的救命口粮去救人,是慷他人之慨。

虽然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战,也不知是否会开战,可这就是一场赌博,是在拿士兵的性命做赌注。

“再说了,本来这赈灾的事情就是皇上的事,不归我管的。”许君抱着账本死抠,再想要从他这里要粮食,半石都别想!

原本还笑着的众人看着许君这财迷的模样,一时之间却有些笑不出来。

不在其职,他们未曾想得太深,如今许君这小气的模样煞是好笑,可想一想许君争的是士兵的口粮,众人就笑不出来。

半晌之后,鬼面下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再拨十天的粮出来,我让晋祁尽快给你补上。”

许君抱着自己的账本,白净的脸上写着两个大字,不干!

鬼面下的人见状放柔和了声音,他轻声哄道:“我让晋祁多补些给你。”

许君有些许松动,但依旧紧拽账本。

“多补一个月的量给你。”鬼面下的人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与温柔。

旁边的众副将见到这一幕,起了一身鸡皮,纷纷无语的对视。果然,什么一视同仁那都是骗人的。

许君看了看鬼面将军,纠结了一会儿,终究没抵挡住诱惑,软软问道:“真的?”

十天的话,好像问题不大。

而且军队缺粮一直是个问题,如果能够多一个月的粮,总的来说能解决很多问题。

“嗯。”

“那好吧,不兴耍赖,耍赖是小狗!”

“不会。”

得到保证,许君这才把账本放下,算了算后,万分肉疼的在上面写了个数字。

得到了粮食,会议很快便结束。

众副将一直强忍着,直到出了议事厅,这才摇着头无奈地笑了起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笑些什么,但脸上的笑容是一直没断过。

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皇上,知道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月的负债后,会不会气哭。

确定救灾大小事宜后,众人散去。

鬼面下的人取下面具,闭着眼,无奈地坐在门窗紧闭的屋内捏着鼻梁头疼,琢磨要怎样提笔与晋祁要这多出来的粮。

若他要不到,怕是要被当成骗子讨厌了。

想着那张满是抠门与心疼的脸,他摇了摇头,唯独被讨厌这点,他绝对不愿。

“将军。”本应离开的陶驰又出现在门外。

屋里的人戴上了面具,脸色也随之变得冰冷,“进来。”

陶驰进屋后关上门,复又回到鬼面将军面前跪下,“将军,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说。”

“……”陶驰垂首跪着,有些迟疑。

那调查结果是他回房之后才看见,看见之后他便立刻来了这里,可那结果……

陶驰的沉默让鬼面将军猜到了些什么,他一颗心沉了下去,杀气如冰冷晨雾般弥漫开来。

“留在京中的人询问了宫中所有守卫,确定了当日所有人离开的时间,列了时间表……”

“说重点。”

“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们顺着查了下去,发现有一人十分异常。”陶驰道。

“碰!”鬼面下的人耐心耗尽,一掌拍在桌上,冰冷杀气透体而出。

陶驰冷汗溢出,“那晚有一人,宫中之人只见其进去均未见其离开。后来亦查过他家中看门之人,都说没看到他回家。虽他家中有下人说他在家,但直到早上均无人见过他。”

“谁。”

陶驰一咬牙,狠心道:“是许君。”

这个结果,他是万万没想到。

当日宫中看门当值百余人,均只见其进去,无一人见其离开。许家只其身边小厮平安道其夜里在家,府中其余人包括看门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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