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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这女游魂的身份是什么来的更快?”算命的笑了笑,看着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江灯赶忙问道:“那你知道这女游魂的身份是什么么?如果你知道当然是最好的。”

看着江灯有些焦急又喜悦的模样,算命的眼中的兴味一闪而过,然后语气平平地说道:“这女游魂叫梅姐,是一名暗娼,这院子就是她的家,也是她接客的地方。”

这个身份出乎江灯的意料,江灯一时之间猜不透为什么梅姐不愿意让人住这个院子的原因。

“那你知道她有什么家人么?你知道是谁杀了她么?”江灯觉得这算命的知道的不少,想多问点线索。

“不知道,”算命的回答得干脆利落,“你没别的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回去算命了,你的报酬我晚点亲自来取。”

“什么报酬?”江灯问道,算命的却并没有回答他,转身步履悠悠地离开。

江灯这时又看了女游魂一眼,女游魂长得并非很好看,相貌实在平平,所以只能做暗娼了么?又是为了什么做暗娼?又是谁杀了她?她真的没有家人么?

江灯脑海里一团乱麻,毫无线索,他在废弃院子里四下搜寻了一番,这院子其实不大,江灯搜寻了一番,看到一双沾满了灰尘的虎头鞋,江灯目光一顿,就拿起了虎头鞋,他知道这鞋,在凡界民间,认为给小孩周岁的时候穿虎头鞋,能给小孩辟邪、壮胆、不生病,所以梅姐是有孩子的。

那么她做暗娼就是为了孩子么?她的丈夫呢?

江灯想着,感觉或许就是为了孩子,却又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这般想着,江灯还是把虎头鞋拍了拍灰,拿到梅姐面前问道:“你还记得这鞋子么?”

就在江灯见梅姐老半天没反应,以为又和之前一样的时候,梅姐流下了一行清泪,江灯看着莫名觉得有些心酸,他继续问道:“你知道这是谁的么?”

“囡……囡……的……”梅姐显然是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了,加上现在的状态,说出来都是带着气音的,江灯听了老半天终于听清,是囡囡,看来梅姐的孩子是女孩了。

“囡囡……姑娘……不好……”梅姐断断续续地说着,见梅姐似有些神志清明的样子,江灯便拿出了一颗回神丹,然后用自己体内的阴气滋养了一番,才喂到梅姐口中。

过了半响,梅姐晕厥了过去,江灯叹口气,扶着梅姐到废弃院子的床上,哪怕知道游魂就算晕倒也不会受伤,江灯还是会觉得他们可能也会疼的吧。

江灯将梅姐放好后,就拿出了小炉子,仍好药材,准备熬忘川汤试试。

过了好一会儿,梅姐睁开了眼,入目的就是她许久熟悉的床板,然后她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你醒了?能想起什么吗?”

梅姐闻声侧过头,就看到一个面色柔和的少年,她轻咳了一声,有些恍惚,然后就发现自己飘在了空中,她一怔,缓缓道:“对啊……我是已经死了的啊……”

“是的,你已经死了,”江灯语气温和,他看着梅姐不再呆滞的双眸,解释道,“你本来应该要去步入轮回投胎的,但是你不愿离开你的这院子,执念让你成为了游魂,但是再不走,你就只能灰飞烟灭。”

江灯用碗装了一碗忘川汤,继续道:“你能告诉我,你的执念究竟是什么么?我是江灯,只要你想走,我就能带你去投胎,你现在脑海里记得什么,这是忘川汤,你喝了它能够想起你生前最重要的人和事。”

“不用了,这院子有名字么?”梅姐摆了摆手,转而问起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江灯摇了摇头,若是有名字他也不至于连院子主人的身份都不知道了。

梅姐又接着问道,声音轻柔:“当今世道,女子地位如何?”

江灯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看着梅姐柔和下来的面色还是缓缓说道:“因着前前朝是女帝,废除了一夫多妻制,女子若是过了科举考试,亦可参政当官,不说女子撑起半边天,但比起从前也算不错了。”

“真好,”梅姐眼神变得惆怅又欢欣,尔后说道,“你能帮我做一块牌匾么?那是我最大的执念了。”

“上头写什么?”江灯点了点头,这于他而言不过是小事。

“写‘梅院’,写好后挂上去,把这院子一把火烧了,我就跟你走。”梅姐语气淡淡的。

江灯见梅姐不想多谈的样子,也没追问下去,只要愿意跟他走,这引路师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于是江灯对梅姐道:“行,那你在院子里待着,我去寻块适合当牌匾的木头。”

梅姐点了点头,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后,陷入了回忆。

梅姐小时候没有名字,他们那会儿女孩都没有名字,也没有姓氏,女孩不值钱,她被父母用两钱银子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又转手用五钱银子把她转手卖给了某个小镇上的拐子一家当童养媳。

打从有记忆起她就什么活都要做,吃得很少,穿得很破,她不知道自己生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每天只能想着怎么活下去,怎么活下去。

等她长大了后,她的丈夫天生的拐子,结果还是个萎的,于是她丈夫对她非打即骂,一个劲儿地作践她,最后竟为了赚钱,让她当暗娼,她想逃,她逃走了,又被抓了回来。

谁都在骂她,骂她不守妇道,骂她活该被打,骂她做女子怎么可以这么不本分?

她麻木着睁大眼看着这一个个骂她的人,阴狠狠的,活像个讨命鬼,于是骂她的人看着她的眼神,一边喊着晦气,一边又不敢继续骂她。

她被自己所谓的丈夫下.药的那晚,身体的疼,却比不上灵魂的疼,她睁大眼,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她想生而为女,她很抱歉。

她本想自尽,最后却想活下来,哪怕苟延残喘,她也要看看这世道对女人究竟还可以怎么轻贱,偏执又疯狂。

她怀孕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但她丈夫希望这是个男孩,能给他传宗接代,只要是个男孩,不是自己的种也没关系,她心内嗤笑,却也松了口气,那是她难得清闲的一段岁月。

她给孩子做了一双虎头鞋,愿她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能平平安安。

然后她生了一个姑娘。

“晦气,居然是个赔钱货。”她丈夫一脸嫌弃地说着,她所谓的婆婆更是在一旁叨叨咧咧,“扔了吧,看着就心烦,除了白吃白喝,还会什么?”

还会什么?她心里呢喃着这四个字,撑起刚生产完的身子,面色苍白,她伸手拿起了床头做虎头鞋时放着的剪刀,她将剪刀放在背后。

“这么快就能下地了,那赶紧地把衣服洗了,把这孩子扔了,厨房里柴也该添了,米也没了。”

“好。”她应着,她扬了扬嘴角,她有个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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