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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的韧子进去。穆初桐在病床上坐着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里头的人出来,便想道:「他俩还没说开吗?那个顾晓山说话弯弯绕绕的,小韧总哪里受得?又磨磨唧唧的,打扰我看财报呢!」

于是,穆初桐从病床上下来,走到小厨房门边,贴着耳朵去听他们说话

「别、别这样,」韧子说道,「桐子还在外头呢,他大约会听见的。」

里头又传来哗哗水声,是顾晓山拧开了厨房的水龙头,顾晓山说:「我们有水声掩护,他就听不见了。」

「嗯?」穆初桐心想,这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不会吧?

穆初桐悄悄把门开了一丝儿缝儿,便见顾晓山将韧子放在厨房流理台上,顾晓山背对着门口,衣冠楚楚,而韧子的裤子都掉地上了,但穆初桐也看不见什么,就看见韧子双条腿分开在顾晓山的身侧,光脱脱的,就右脚的脚腕上挂着一条白色三角内裤穆初桐立即掩住眼睛,将门关上:顾晓山不说了有要务在身,不会耽搁吗?更不会影响我休息吗?

「啊啊啊嗯嗯嗯啊啊」

穆初桐戴上耳塞,坐在病床上,兢兢业业地继续看财报。他也没有注意到桌子上传来的手机信息:「久蛮来本国了,你小心点。」

但他第二天还是能看到的。

叔敬仪那天找人拖走穆初桐痛打一顿,到底是因为被穆初桐惹急了要教训他、叫他做人安分点,还是因为叔敬仪想故意支开他、方便对韧子做坏事,答案已经是不得而知了。

但叔敬仪的手下打了穆初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穆初桐这人,不是打不得的,可叔敬仪怕影响自己撬顾晓山墙角的大业,便装作很震惊、很抱歉的样子,给韧子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问清楚了,我那个杀千刀的手下说看不惯穆初桐对我出言不逊,便拉他去楼梯间,警告他讲话要礼貌些。穆初桐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反而骂了回去,他们就生气,不知轻重起来。我已经严厉地责罚了他俩了,但心里还是很抱歉!」

韧子皱起眉来,当他用「恶意」的视角去看待叔敬仪的时候,就觉得这番话狗屁不通、做作至极。韧子联想起谭珠贵的事件来,更是一阵恶心。

叔敬仪听不见韧子的回答,便加倍做作起来,只说:「你大约不知道,c国那个地方私刑是常事。我的手下来到本国没改过来,便胡作非为了。我真诚地道歉。」

韧子只说:「可是你跟我道歉做什么呢?难道不是应该给桐子道歉吗?」

叔敬仪便笑道:「当然、当然。我这几天一直想找机会跟他道歉,可他生气了,不肯理会我。所以才想请您做个和事佬!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过去和他多有误会,但现在既然是做一个项目的伙伴了,难道要天天贴错门神一样吗?他固然不怕伤了和气,但难道不怕伤了财气吗?」

韧子便说:「好吧,但我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那当然。」叔敬仪又说,「他这个人最懂得『和气生财』,你跟他讲明白这一点,他是一定愿意的。」

韧子挂了电话,便跟穆初桐说明此事。穆初桐听了,阵阵冷笑,又说:「你咋不跟他说赔偿的事情呢?」韧子一怔,还真没想起这一茬。

当然,郁韫韧、穆初桐和叔敬仪坐在一起的时候,穆初桐肯定要提赔偿的问题的。叔敬仪自然是满口道歉,又说要赔,肯定要赔的,多多都要赔。穆初桐笑道:「敬少爷生意做得那么大,赔个十倍也不难吧?」

「不难,不难。」叔敬仪在韧子面前,不好发作,便满口答应。

谁料,穆初桐从兜里将医药、住院、还有买营养品的各种发票往桌子上一拍,还附上了早就制作完成并打印好的报表,说:「既然是十倍,那就很方便,在total的数值后面加个零就完事儿了。」

叔敬仪也是怔住了。

穆初桐指着叔敬仪背后那个马仔说:「煞笔,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敬少爷拿笔呀,他要写支票呢!」

这个用自然是有猫腻的,穆初桐肯定往里头添了不少。但郁韫韧在旁边,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叔敬仪是不好说什么的,便摸了摸口袋,装作找东西找不到的样子,打哈哈说:「今天是出来吃饭的,韧子又没说起,我还真没带支票本。」

穆初桐一笑:「是、是、是,人之常情。我也猜到了。」说着,穆初桐又从包里掏出了pos机,说:「可以刷卡。」

叔敬仪也是僵住了。韧子却睁着一双大眼睛,说道:「叔先生没带卡吗?那我先帮着刷吧。」说着,韧子就要掏自己的黑卡。

叔敬仪自然想不到一派天然的韧子也在捉弄自己,便笑笑说:「没,既然说了请吃饭的,哪能没带卡呢?那我成什么人了?」说完,叔敬仪就刷了卡了。

穆初桐见钱银到账了,便满脸堆笑的:「敬少爷,果然爽快!来,我敬你!」说完,穆初桐就给叔敬仪敬酒了。叔敬仪喝了一杯,郁韫韧又来敬他。郁韫韧酒量很好,而穆初桐又借口受伤滴酒不沾,两个人要灌倒一个叔敬仪,那是极为容易的。但叔敬仪倒不是很怕,一来,叔敬仪自己酒量也好,二来,叔敬仪对韧子没什么防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叔敬仪带着马仔呢,穆初桐和韧子就两个白斩鸡,怕个毛啊。

第90章

叔敬仪还真的被灌了许多了,露出些醉态。穆初桐便要拉着叔敬仪,说:「我送你去里面休息休息。」

叔敬仪酒醉还有三分醒的,挥手拒绝,说:「你受伤了,怎么好意思?」

韧子便道:「那我送你吧。」

叔敬仪倒是很乐意。韧子将便扶着叔敬仪到了房间里休息。叔敬仪确实借醉,一把揽住韧子,往床上倒去。韧子吃了好大一跳,赶紧要推开叔敬仪,不想叔敬仪力气却大得很,握住韧子的手,说道:「我一直想说都不敢说,我心里非常喜欢你……但你身边有了人,我也不敢」

韧子听得胃里直翻腾呢,那种被何君亲近而引起的恶心又上来了。不过这次他倒没那样慌了,只是抬起手来一巴掌拍过去叔敬仪的脸上。叔敬仪没料到韧子忽然动手,凑得又近,被打个正着,头都被打偏了,刚好又喝醉了,眼冒金星,偏倒在床上。

韧子忍住气,说:「叔先生,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

叔敬仪知道自己这个行为触怒了韧子,便不说话,开始佯醉,闭着眼睛挺尸装死,想着第二天起来装没事就好。叔敬仪确实喝得有些晕了,躺床上原是假寐的,躺着躺着就真的睡着了。然而,他半夜醒来,随手往身边一摸,就摸到一片滑腻。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却见身旁躺着个裸男。裸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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