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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山哥!」韧子不自觉地说出了这个多年昵称,而非最近总不离口的「男朋友」。

看见了顾晓山,固然是意外之喜,但现在的韧子更是心虚无助居多,原是这样,他就不自觉地唤起了「小山哥」来。

顾晓山也微微有些惊讶,久违的一句「小山哥」,倒是叫在气头上的他竟有几分心软了。

还生着恋人闷气的顾晓山依旧捧着那束花,塞到了韧子怀里,笑着说:「惊喜吗?」

「太……太、太意外了。」韧子下意识地接住手中沉甸甸的玫瑰,忽然想起老爷子的教诲:在不合适的时机搞什么惊喜浪漫送上一大束玫瑰简直就是整蛊!

顾晓山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韧子依旧是在状况外,想了想,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在老谷的岛里出差吗?」

顾晓山听到「老谷」两个字就生气,但依旧笑盈盈:「这不是回来了吗?」说着,顾晓山又问:「惊不惊喜?」

韧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在顾晓山面前又不自觉地感到亏心,因此僵硬地点头:「嗯哪。」

任人要预备了鲜花惊喜,看到恋人像是韧子这样的反应,都一定会失望、怀疑、甚至恼怒。顾晓山却不然,只是微笑,拉着韧子的手,像是看不出来韧子在犯怵一样:「那我们走吧。」

韧子一惊:「我们去哪儿?」

顾晓山说:「我们分别那么久了,当然是要好好去约会呀。」

说着,顾晓山便要拉他上车,那一瞬间的架势甚至让韧子觉得像在绑架。韧子忽地甩开了顾晓山的手。顾晓山有些惊讶,心里倒是恼意更重,气得脸都热了。他发现自己不能容忍韧子做出远离自己的举动了。

顾晓山回过头,依旧是盈盈笑着:「怎么了?」

韧子指了指自己的脚:「我还穿着人字拖呢。去约会适合吗?」

顾晓山看见韧子的脚趾上还沾了点灰,忽而笑笑,怒气也不那么重了:「嗯,确实不适合。我们还有烛光晚餐呢。」

韧子听了便睁大眼睛:「真的呀?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吃过烛光晚餐呢!」

顾晓山也笑了:「还不是你,每次都说要吃大鱼大肉。」

韧子想想也是,顾晓山每次问他要吃啥,韧子都说要大口吃肉。那得咋办?烛光烤全羊、玫瑰酸菜鱼么?

韧子又问:「那我得回去换衣服呢?我们今天是什么行程?」想了想,韧子又问:「还是不能说?又有什么惊喜吗?」

「那倒没有。」顾晓山笑道,「我只是觉得咱们真的没有好好约会过。这次就是非常俗套的流程,我抱着玫瑰花开这车来接你,然后我们就开车兜风,一路开去城外的海洋馆,晚上在那儿吃烛光晚餐。说起来也没什么惊喜可言的。」

韧子听了,却非常满意,愉快地说:「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的行程!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他俩在一起,还真的没怎么试过空出一天来好好约会,平常顾晓山抽出时间来和他约会,也都是吃个饭、看个电影,有时候还是一群人一起的。一点也没浪漫的气息。有时候韧子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和顾晓山还是哥们儿,不是恋人。

至于什么捉黄脚鸡的事情,韧子已经抛诸脑后了,一门心思地在房间里考虑这难得的、头一回的「正式约会」该穿什么。

韧子说要换衣服,所以跑了回去。顾晓山也便跟着进了屋。听说顾晓山来了,郁韫韬也来了客厅迎接。两人友好地握了握手,一如既往热情而尴尬地对话

「唉,郁总!」

「哎,顾总!」

「您坐呀!」

「您先坐呀!」

「来,喝茶!」

「喝茶,您也喝!」

「哈哈哈,今儿个见到您真高兴呀!」

「可不是么?」

等上茶、上点心的帮佣离开后,郁韫韬才回复本性,直截了当地说:「你这么急着回来?我以为你要去对付叔敬仪呢!还上这儿来喝茶?」

「我急急忙忙地找他做什么?」顾晓山拿起了盖碗,悠闲地啜了口茶,「出差回来,当然是先陪男朋友啊。」

郁韫韬笑了:「我看你是还没想到怎么对付他吧!」

顾晓山笑笑:「这话说的,就你真是个糙汉子,怎么还先想着那些外人的事儿?摊上这事情,难道不是应该先关心关心韧子吗?他是心眼大,但是胆子小,心里不知道怕成什么样子了,当然是要先哄他开心了,别的都是其次。」

郁韫韬原想揶揄顾晓山的,没想到被抢白一番。等郁韫韬回过神来,才说:「哈,你说得好听!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你不生韧子的气吗?」

当然生气。

顾晓山笑道:「怎么会呢?」说着,顾晓山一脸柔善地摊摊手:「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嘛。」

郁韫韬一时也掂量不出顾晓山说的是真话假话。

顾晓山又道:「韧子其实已经很长进了,他知道不该去娱乐场所,但你也知道,他最怕闷着的,居然连读书会都去了。去正规营业的ktv见见老同学,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他还是受害者啊!」

「话虽如此,出了事自己捂着,不告诉家里人,这事让老爷子知道了,不打他,也要骂他一个狗血淋头!」郁韫韬倒是说得自己都生了气了,「而且他居然信任那个不安好心的叔敬仪,都不告诉你或者我,单凭这点,你都不气吗?」

不要说了,气死我了!

顾晓山笑道:「那是叔敬仪太狡猾了。怎么能怪韧子呢?」

郁韫韬便道:「那韧子也可气,他明知道叔敬仪没安好心,还信任他多于别人。」

顾晓山冷笑道:「他哪里知道叔敬仪没安好心呢?他和叔敬仪走得可近了,毫无分寸可言。」

郁韫韬听了,把眉一挑:「嗯?什么意思?」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顾晓山还想起郁韫韬说过叔敬仪「介入」他俩的事。

此刻,郁韫韬才发现他们认为的「介入」的角度不同。

「哦,」郁韫韬恍然大悟,「我说呢,叔敬仪看上韧子了?」

顾晓山冷笑:「我哪里知道?」

郁韫韬却继续说道:「懂了懂了……他才认识叔敬仪多久呀?就这么信他?被骗了还帮着他呢。不是说和一个人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就是持有共同的秘密吗?他现在不就和叔敬仪有『共同的秘密』了?叔敬仪可以借着这个,一边挑拨你,一边撩逗他。而且,此后韧子感激叔敬仪,一定会老听他的话,还在你面前说叔敬仪人很好。你还气不得!叔敬仪悄悄约他,他也会去的。打着处理『谭珠贵』的名义,韧子密会了叔敬仪,也一定瞒着你。这样下去,你俩不得完了?你说,这还不够气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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