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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美女,是和顾总呢。」经理便笑道:「好,那祝你们用餐愉快。」因为韧子和顾晓山太多年的哥们儿了,韧子直接说「我要和顾总约会啊,你们气氛搞好点」,经理都当他讲笑。

尽管是当韧子讲笑,但经理为了麻烦,按照旧例将包厢装扮得比较浪漫,有标配的香薰蜡烛和玫瑰花瓶。韧子和顾晓山在里头坐着,真的有些尴尬。就算是心里喜欢顾晓山,韧子也不得不承认两个大男人这样坐着有些古怪。韧子又想,大约是自己的直男思维还未转变过来。

顾晓山说道:「听说这儿很难订位,你倒是有办法。」韧子笑道:「我是vvvvvip啊!」顾晓山笑道:「哦,那你经常和女伴来了?」韧子一下就卡住了,懊悔自己一脚踩进了坑里。顾晓山也懊悔自己怎么说出口这种像是「吃醋」的话。他明明没有吃醋啊。顾晓山自顾自啜一口葡萄酒,又觉得这酒不行,有点酸。

韧子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我请吃饭都是去这些地方的呢。你呢?你和男生约会都去哪儿啊?」顾晓山便回答:「你不是还来见过一次吗?主要还是去x餐厅。」韧子说:「就你公司楼下那个啊?」顾晓山说:「是啊,在我公司楼下,我下班过去正合适,而且是我自己开的餐厅,省钱省心。」顾晓山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着,又吃了一口牛肉,缓缓说:「我可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情人。」

韧子咬了两口牛肉,只觉味同嚼蜡。半晌,韧子又说:「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那么爱你啊。」顾晓山轻蔑地一笑:「他们可不是爱我,如果我不是顾晓山,他们还会这样屈曲求全吗?」韧子似不解又似明白地说:「可你就是顾晓山啊。」这话说得有些深意,顾晓山也不知该如何回应。韧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露出笑容,说:「况且,这可算不上『屈曲求全』吧?你可委屈他们什么了?能跟你一起,别说没有这个、没有那个的,就算倒贴钱,我想大家也很乐意的!」顾晓山倒是被他逗乐了。

这算是自跳海以来,顾晓山头一回对韧子露出轻松的笑容。韧子像是被春风沐浴一样,满身都是温柔的暖意。他想,他真的是爱死顾晓山了,他可愿意为了顾晓山倒贴钱了。他甚至在这一刻,希望顾晓山原地破产,那他就可以全款包养顾晓山了。

顾晓山说:「你别说这些傻话了。」韧子便不服气:「这可不是傻话,是真心话。」顾晓山便道:「你一句句的真心话,叫人误会。」韧子脸上一红:「误会什么了?」顾晓山便一一给他数出来:「你当初和晓雾说了,要爱她一万年,你算算,欠她多少年了?你当初说要和何如翠结婚的,又承诺过要和tiffany去vegas注册,你到底有几个身体,可以做几个人的丈夫?」韧子一下被噎住了,竟然是答无可答,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titiffany是谁?」

顾晓山一笑,像在嘲讽他:「那可不?幸好我当初拦着你。才不叫你因为一时冲动而做懊悔终生的事情。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不该成熟起来?别老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韧子猛地站起来,说:「可、可明明是你说的……你说我还年轻,你说我『容错率』高,你说……」说着,韧子的声音都发抖起来。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忽然涌起的情绪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大概是他愤怒了,他气愤,自己的心意被这样看轻吧!

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过去的行为真是不负责。他现在又不得不为这些不负责的行为负责。

他就是……难过啊。

韧子圆圆的眼珠子里都有湿润的泪滴在打转,又咬牙忍着。顾晓山心生万般不忍,也把什么「应当晾着他」「要对他冷淡,使他死心」的想法忘到爪哇国去了,便哄他说:「你自然年轻,纵使你活到八十岁,也当是个孩子一样,这样才好。我才欢喜。」顾晓山说完这话,又觉有种说不出的舒坦,像是他说的不是哄人的话语,而是藏在自己心底的真话。

听着顾晓山的温言软语,韧子又回过神来,只道:「那也不成,我确实不能一直那样,小山哥你说得是对的。」

这顿饭也算吃得不欢而散了。

顾晓山带着韧子离开餐厅,又说自己喝了酒,不便开车,已经叫了代驾,说是要与韧子各自回家。韧子便道:「我们横竖都是上山的,叫同一个代驾送就好了。」顾晓山却说:「不,我要回公司。」韧子大惊:「你怎么天天住公司里?你不会过劳死吧?」顾晓山笑了:「哪里就过劳死了?我又不是普通工人。我在公司里想躺着就躺着,想喝茶就喝茶,想健身就健身,不知多自在。」韧子便点头:「那你自在就好。」

顾晓山和韧子分别叫了代驾,一人一车的各自到了目的地。

这夜幕低垂、繁星点点,顾晓山看着窗外风景,竟然有些唏嘘。他以为自己是挺铁石心肠的,没想到居然对韧子招架不住。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又想,韧子毕竟是他从小陪到大、当亲弟弟一样的人,自然是不同的。他想,到底这个晾着他、冷着他的计划还得执行下去,只是情况有变了。没过两天,顾晓山就给自己安排起出国公干的任务,算是用时差和大洋硬性将自己和韧子隔开。

第40章

韧子知道顾晓山跑了,还是在顾晓山已经到了c国的第二天。这让韧子极度意外和失望。他原本打算借故再次约顾晓山的,没想到顾晓山已经出差了。只是,他并未足够敏锐地意识到顾晓山在躲自己。顾晓山现在居然是怕了韧子,只想:「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特别可悲的是这消息还是韧子从郁韫韬那儿听来的。早餐的餐桌上,韧子说起:「我想过两天约一约他,你说怎么样?」郁韫韬骂他:「没出息,约人还约到c国去?要这么上赶着吗?」韧子顿时目瞪口呆:「c国?什么c国?」郁韫韬也很惊讶,回过味来,才问道:「啊?你不知道?他昨天已经到达c国了,好像是去开什么狗屁国际会议去了。这煞笔国际联盟咱们也有加入,每年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坑咱们会员的钱呢,以为我傻呀,我才不鸟这群智障。有本事开除老子会籍。」

郁韫韬长相特别致,范儿特别高冷,但熟了之后才知道,他行为特别粗鲁、说话特别粗俗。韧子也不知道郁韫韬平常是怎么和致基佬智宣相处的。不过他现在也无暇关心这个,特别委屈地说:「他一声不吭就走了?可见他心里真的不在乎我了。」郁韫韬想了想,却说:「未必吧?说不定恰恰相反?」韧子问道:「什么意思?」

郁韫韬说:「他行为反常,说不定正是因为在意你吧!」韧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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