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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眩晕感渐渐消失,路远握着落叶的手放松了些,面上仍旧是笑着:“恕不奉陪了,还有事呢。”

深吸一口气,方才遍地猩红与尸首的场景还在眼前晃,他努力想让自己走得稳一些,心想着地上的尸体就拜托辰南待会儿来处理吧。往前走了两步,方一月极好听的声音却又再充满诱惑力地响起:“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前世啊?”

正中。

路远脚步一顿,“为什么”三个字几乎立即就要蹦出口,可是一种莫名的威胁感抢先一步涌上心头,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去揭开那层帷幕。

来自心怀目的者的提醒,就算是事实,也永远不会是善意的。更何况就算不是敌人,他也看见这张曾经属于自己的脸就烦。

他咬咬牙,继续往前走,方一月略带嘲讽的语气就在身后:“害怕了,所以要去找他吗?”

所以要继续躲在他身后吗?

激将法。

他不笨,他当然知道这是对方懒得掩饰真实意图,因而显得稳操胜券的伎俩。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路远回头,再没有了看似轻松实则力的笑容,他冷漠地看着方一月脸上那抹玩味的表情,看着方一月一步一步朝着他慢慢走过来,最后停在离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他暧昧地倾身过来,路远硬生生挺着一动不动,听见他用极温柔的语气在耳边说:“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转过世。”

唐家宅子中。

那长()枪直冲言朗而来,快到周围人都看见了却来不及反应。言朗侧身腾空翻了个跟头,长()枪堪堪擦身而过,叮一声直没入不远处廊下的一根朱红柱子上,枪杆犹自震颤着。

他落在地上站稳,身上杀意顿时大盛,阴沉着脸看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男人身后还跟着一堆保镖似的高大家伙。

远处的唐乾将整个经过看得明明白白,眉目不由得一凛。

那中年男人眼里光一过,似笑非笑地大步走进院子,瞥了言朗一眼,装作没有感受到他身上浓烈的杀气与愤怒:“哟,老二吗?好久不见,都长成大男人了!我是舅舅啊,还记得吗?刚才没抓稳□□,没吓到你吧?”

言朗心想你是我哪门子的舅舅?他冷着一张脸还未作答,唐仪宣已经先气急了道:“舅舅你干嘛啊?”

男人还未出声,唐仪安先睨了自己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边儿去!”

这男人是唐乾的小舅子,姓何,因为善使长()枪又极喜数字八,灵能界的人都叫他何八枪,但在明面上都称他一声何八爷,久而久之,真名反而为人所不知了。

这是将灵能界带入黑道的典型人物之一,完全将世代传承的灵能当成了敛财占地位的工具。

唐乾本不太喜欢他,且两家自唐仪宣母亲死了之后来往也不多,但现在情况特殊,谷地遇袭之后灵能界人士不断被迫害,当下需要尽可能多的灵能世家联合,唐乾便让唐仪安也请了他来。

何八枪听见唐仪宣的问话,也不怪自己这小外甥吃里扒外,反而转身拍拍唐仪安的肩,“哎”了他一声,以示自己大度不生气。而后他抱歉地笑一笑,语气里却完全是高高在上的:“对不住对不住,舅舅老了,容易手滑。”

说完不等几个人作反应,他便往前走着,边走边朝大堂屋檐下冷眼旁观的唐乾拱拱手:“姐夫!”

唐乾点点头,转身往大堂走去。

何八枪知道唐乾向来不愿跟自己交流,可能是生意做久了,他面上却也从不显露懊恼或生气的情绪。他此时不再与他们说话,只是轻松地拔出自己的武器,与唐仪安一起,带着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朝着南院走了过去。

“族长觉得事情之后会很棘手,所以请了北面各灵能家族的代表过来,准备商量一下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会议就定在明天。”唐仪蕴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在言朗耳边轻声道。

“上次遇袭之后,很多灵能家族都被杀得七零八落了,根本组织不起来,所以父亲才请了舅舅,他那边的人多些。”唐仪宣接着唐仪蕴的话说,表情诚恳,“二哥你别生舅舅的气,他就是护着大哥所以对你不满意,他不可能真要你的命的。”

言朗敛起身上的杀气,摸摸唐仪宣的头,淡淡道:“我知道。”

等那一行人的身影走得远了,言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追踪符也没有什么危险感应,他略略放心了些。冷静下来想想,敌人若真是调虎离山,那便要先顺着他们的意思,才好顺藤摸瓜。

至于路远,他已经答应过,会相信他。

既来之,则安之。

唐仪蕴知道他是在担心路远,但也没有多作表示。几个人一起朝着宅子内部走去的时候,唐仪宣才问道:“二哥,路远哥哥怎么没来?”

仿佛单单是听见这名字就是很令人愉快的事情,而别人透过他来打听路远的消息让他有一种拥有和属于的满足感,言朗脸上的表情于是柔和了些:“鱼城这段时间也是乱得很,那边灵能世家虽然不多,但是落单的灵能者到处都是,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说完之后担忧又开始浮上心头,言朗便闭了嘴。唐仪蕴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唐仪宣人小但是心细,见他二哥虽然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明白他是担心的,于是安慰道:“二哥别担心,路远哥哥那么聪明厉害!这边你来了我也就不担心了!”

“小小年纪难为你担心这么多事。”言朗笑笑,揽了他的肩膀,“振兴唐家可是你的责任,别想推脱。”

“一定不让二哥失望!”

似乎是很久没有一个人睡过一张床了,言朗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路远的脸,笑着的皱眉的怀疑的愤怒的,甚至是想象出来的哭泣的,以及……渴望自己的。

他伸手捞不着那不香不软可是温暖而无比契合自己的身体,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已然失去,又像是刚刚拥有。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那小子竟然都不发消息来!他想到这里气哼哼地坐起来,心里明明知道路远不喜欢说肉麻的话,却还是对他的不理不睬觉得气愤。这气愤使得夜深已久,而他却还犹自纠结于“你都不想我的吗,发个消息说一声想我了会死啊”这样的念头上。

他打开短信,又打开微信,翻看两个人之间的记录,通篇全是我去哪里了以及我在哪里等你的内容。因为总是在一起,很多话面对面说就好了,也用不着以这种方式来互通心意。

更何况当面不会说的话,对着屏幕路远更加不会说了。

窗外的桂花树还常青着,大地披了清冷的光。他想起来前一年的秋天他们在这里立着看桂花,那时候的路远想要靠近他时还只会生疏地从背后将头搁在他肩膀上,连拥抱都小心翼翼。

聊天记录已经翻到头,还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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