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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有些人。这一次他不仅仅看了三楼,而是绕着整个工科教学楼将一至五楼全部走了一遍,却什么异样都没发现。

路远咧嘴想笑却笑不出来,心道这玩笑开大了吧。

第三天路远从这里过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果不其然再次在同一位置捡到一张纸团,他没来得及展开纸团看一眼,而是以比前两天更快的速度冲进楼里。

他在五楼通往六楼的铁门前停下来,他之前就听说过,工科楼的六楼只有一半的教室,其他都是露天走廊,因为从前出过事,所以弃用了,一直是锁着的。路远伸手扯了一下那拇指粗细的铁链锁,开始思考这出恶作剧似的事件。

也许是恶作剧,也许是妖怪或灵能者的引诱,可也许真的有人需要帮助呢。如果说路远第一次是因为好奇,第二次是因为害怕真的有人出事,那么现在,他是纯粹被这件怪异事情勾起了好斗欲。无论是陷阱还是有人需要自己去救,都非做不可了。

路远在阴凉的走廊里跑了五层楼,身上的t恤很快都被汗湿掉,他低头走出教学楼,想起来纸团还被自己攥在手里,他展开纸条,看见上面的字抿紧了嘴唇。那纸条上的字比前两天多了两个,上面写的是:“路远,救救我!!!”

下午的阳光热度仍旧强烈,照在身上却让路远实实在在地打了个寒噤。

在进门看见言朗之前,路远早已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和心情。言朗对路远的关注一向细致,可是面对路远故意伪装的时候,他也很难看得出来有什么问题。这一天他只是直觉路远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看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吃饭的时候看着路远吃到一半就放下碗,言朗终于忍不住问:“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路远笑着摇摇头,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差别:“外面回来有点热,没胃口。”

“看来是我做饭的手艺退步了。”言朗认真道,“明天换两个开胃菜。”

路远用兴高采烈的语气道:“好嘞!”

看着言朗的笑容,路远开始跑神。其实之前言朗分明告诉过他,很多暗界生物都想要他的灵能,那些妖邪有得是办法接近他,因而遇见怪异之事或是身边出现什么奇怪的人要随时告诉自己。可这一次路远就是不想说。

他暗暗决定静观其变。

路远最大的好处,也是最大的坏处,是他自由。长恨此身非吾有的感受,他在短短的二十年里读到过,理解过,却从未真正懂过,此时的他虽然看重言朗,却也从未将言朗规划在过人生之中。

没有牵挂的人最无畏,自己的危险自然是自己面对。

有些人大致就是如此,明明是自己不让别人进入自己的世界,却始终觉得,全世界只自己一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明白之后路远反而不紧张了,次日他如常走在路上,接近工科教学楼时放慢了脚步,却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纸团。他站在楼下,朝上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犹豫一下,他拔腿作出准备离开的样子。

是了,就是那里!

路远猛地回头,目光直接锁定六楼,方才准备离开时那窗后偷窥他的目光有如实质,杀意在身后。

路远确定了方向,一下子踩上一楼的窗户,翻身上了二楼,不过几个翻身的时间,跃上了六楼,他从方才看见的那扇半开的窗户闪身进去,在一条走廊里落定。

他喘了口气,心里生起一丝小得意,自从上次告诉言朗有点瓶颈期之后,言朗特意帮他改了体能练习方式,加上灵能的运用越来越得心应手,没想到竟然这样有成效。不过一转念,他又沉下心来,打量起了四周。

走廊面向路的是窗户,里面却是结结实实的墙,只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规律地开着气窗。果然是封锁了很久的样子,窗台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因为教学楼有些年成了,地面是旧时的混凝土地面,青灰色,倒是不怎么看得出来落了灰。

打量完毕,路远蹲下来,侧头借着窗外的光,不出所料地看见地面上确实有不明显的踩踏痕迹,他视线跟着那痕迹走,发现痕迹消失在前面走廊的转角处。

他站起身,屏住呼吸,跟了过去。

走到拐角处,他微微侧了身子,做好了迎接冲击的准备,探头出去却什么也没有,仍旧是空荡荡的走廊。这一次走廊两边的情形却大不一样,路远的左手边是一排排的教室门,右手边是半人高的围栏,下面是工科教学楼的中庭,越过中庭的另一边,以及路远的对面,已经是露天的空荡楼顶。楼顶是高高低低的柱子,横的竖的,咋一眼看上去还有着几分艺术感。

路远沉默,在鱼城大学旁边从小住到大,学校几乎都一个人逛遍了,这一直封锁着的一半室内一半室外的工科楼六楼,他也曾经好奇,可还真的没有来过。

“救……”

路远本就注意到了楼里不同寻常的安静,楼外面是另一个世界,如雨的蝉鸣声听起来也像隔着玻璃,即使考研自习室的人很少,也不该是这样死寂的氛围。于是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就显得异常突兀,那明显是呼救声被打断的声音,那声音离他所在的地方应该不远。路远顺手捏了隐决,悄无声息地朝左手边第三个教室走过去。

教室门半开着,路远看见里面的景象,顿时呆在了原地。

靠门的墙边不经心地堆着几张长桌,其余空间则是空空荡荡,除了路远视线的焦点。门对面的窗帘被掩得严严实实,只开了教室最中间的那盏白炽灯,看上去像是心营造的舞台,追光和道具已经预备好,只待主演上场。

道具是教室最中间,灯光下面的一把椅子,和那个奄奄一息的人。

徐瑶在椅子上呈现出极不自然的坐姿,手直直垂在身体两边,腰背挺直,头却无打采地歪着,眼睛半开半闭。在白炽灯下她姣好面孔呈现出异样的惨白,衬得嘴角那抹殷红无比刺眼。

路远脑子里像是有雷炸开,电光火石之间想起来那纸团上的字迹,分明是徐瑶的。虽然那字写得潦草,他也并没有对徐瑶的字迹怎样熟悉,可是他之前嘲笑过徐瑶写“我”字时那勾快要飞起来,印象颇深,可他看纸条时只以为是写得匆忙的缘故。

他生性虽然开朗,却是个不得不孤独的体质,徐瑶几乎算得上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朋友了。看见眼前徐瑶的状况,路远急火攻心,眼白带了红,他已经无暇去想为什么徐瑶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了。

他手无寸铁便冲过去,却在离徐瑶不到一米的地方被看不见的屏障拦住,他没有料到,狠狠一撞,连连后退几步。徐瑶突然抬头看过来,涣散的目光在看到路远的那一刹聚集起来,她忙慌慌地把本就挺直的腰背绷得更紧,挣扎了两下,身子却仍旧动不了,张张口还是发不出声音,于是猛地朝路远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看来是徐瑶身前的屏障破开了路远的隐决,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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