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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屋,那想必是没错了,他着急道,“您说的房客是不是唱戏的?”

大叔看他一眼:“你们这不是都打听好了吗还来找我干嘛?”

跟路远对视一眼,言朗苦笑了一下,蹭了蹭眉心:“大叔我们只知道这个,您再说说吧,越仔细越好!”

唱戏的男孩叫作陈旭,也是鱼城大学的学生,他是在两年前住进这栋楼的,每天都会在自己房间里吊嗓子,大叔好奇问过他,他说自己是在各地巡演的流动戏班子里长大,从小就学戏曲,唱花旦。

“从一年前开始他渐渐不回这里来,但是每月都会交房租,我也不好打听什么,大半年前他又回这里来,谁知道安生没多久竟然跳了楼。”

听到这里言朗沉吟了半晌,道:“大叔您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吗?”

路远和那大叔同时疑惑地看着他,男人问:“你怎么知道他没死?”

言朗一贯地镇静:“您忘了我们是警察了?”

路远和大叔大眼瞪小眼片刻,又不想显得自己跟言朗一伙但是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很快移开目光,干咳了两声。好在那男人显然没有想到为什么警察知道他没死却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也没察觉到路远这一点小尴尬:“我没有见过他家人和朋友,但是作为房主人,警察觉得我有义务知道,于是说过一声,虽然我觉得那孩子很可怜但其实我是不想知道的,但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房客我还是去看过两趟……”

“在哪家医院?”言朗温和却毋庸置疑地打断了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那男人张了张嘴,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片刻道:“好像在市郊的金谭医院。”

两人道了谢往市郊赶,路远虽然很想在言朗面前显得聪明一点,但还是觉得坦然些更好,于是开口打破沉默:“老师厉害,这样说话就能知道陈旭没死。”

言朗笑笑:“你的灵能可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陈旭只能是生魂,若是死魂,一不小心会散掉的。”

等红灯的时候,路远看见言朗随手扔在一边的证件,问道:“老师你假扮警察,那大叔就住在学校,哪天碰见发现你是老师怎么办?”

“放心吧,转眼他就会忘记我的脸。”

愣了一会儿,路远又问:“警察证哪来的?”

言朗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看得路远心里发毛,他缓缓道:“咱们学校南门口,有很多做假证的。”

开着车紧赶慢赶到了金谭医院,言朗将那张警察证揣进口袋,路远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觉得那张脸确实能看作好人,一身正气大概也是一种通行证,虽然拿着假证,一般人应该都不会怀疑有他。

什么跟什么啊,路远想,自己跟着个拿假证的道士在乱跑?

跟着下了车朝医院走,路远越想越觉得很好笑,于是跟着言朗背后无声地哈哈哈,言朗回头看他一眼:“笑什么?”

路远看一眼玻璃门,知道言朗是从那上面看见了自己的表情,于是不加掩饰笑得更猖狂了些:“就是觉得好笑啊。”

言朗闻言微微侧了头打量着他,而后摇摇头也笑了起来。真是,这小孩,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睡个觉去上课,上了多少年的政治课了真是上得我。。。呃,我还是去课堂上写文章吧哈哈哈

第11章拯救

两个人到了陈旭所在的医院,以警察的身份问询了前台,不一会儿,前台放下电话:“对不起警察同志,陈旭昨天就去世了,因为没有亲属,医院已经将尸体送到了殡仪馆,正在按规定程序发公告并等待认领。”

昨天去世的,言朗记得昨天净化怨气的同时路远还看见了陈旭,说明那个时候的陈旭还未咽气,那陈旭的死亡时间大致是在上午十点半之后,跟医院确认了一下,果真如此。

面对警察,医院的反应速度还算敏捷,两个人很快得到了一份关于陈旭的报告。路远一路都有些目瞪口呆的,觉得跟在这个男人身边真是做事情都会开挂。

陈旭是半年前入院的,从楼上跳下来经过市医院抢救之后成了植物人,有人将他转入金谭医院,并且一直替他缴,但却没有亲自出现在过医院。期间只有陈旭的房东来过两次,除此而外,这半年里,陈旭从未受到过外界的探视。

“可怜。”两个人坐在车上,路远翻着那份资料,喃喃到。

“感觉上,陈旭好像就是在等着吴星辰先死。”

“嗯?吴星辰是谁?”路远捧着那份资料,侧过头看言朗。言朗伸手从后座上拿出一份资料甩给路远,路远翻开,发现是一份官方的尸检报告和一些调查记录,他看了两行就明白了,是昨天跳楼那学生的资料,吴星辰就是那学生的名字。

路远瞠目结舌地看着言朗:“你从哪儿弄来的?哦不对,你什么时候去偷的?昨天到今天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啊!”

言朗淡淡道:“路远同学,什么叫偷啊?拿一份资料是很难的事情吗?我正大光明去的警察局啊,今早你起床之前。”

他真的,每一个问题都有回答到,路远不着边际地想,认识到现在好像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却好像已经问过言朗很多问题了,而每一个问题,没有大小之分,言朗都会认真回答他。

“发什么呆呢?”言朗看他一眼,“你那里有徐瑶电话吧?”

路远闻言心领神会地摸出电话拨过去:“约她什么时候见面?”

言朗看着他的动作一笑,颇有些“这小子真上道”的赞赏意味:“最好是今天吧,不过还是得看她的状况。”

路远点点头,电话通了,说了几句他神色木然地把电话递给言朗:“她要跟你说话。”言朗接过来,听见那头的女生说:“言老师,我想单独跟您谈。行不行啊?”

所谓自杀游戏,以十个人为一组,抽签决定谁开头,自己选择一种死亡方式,随机通知下一个,被选中的那个人将记录下前一个人的死亡方式,并且负责告诉其他人,这也是徐瑶看见毛球朋友圈之后告诉言朗他们的,下一个死者。

整个过程以这样的简单机制进行,直到最后一个人的死亡。

两个人在教学楼的天台上,阳光把影子拖得老长。这是徐瑶选的地方,她坐在围栏下的台阶上,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好像春天能温暖整个世界,也温暖不了她。

“如果,”言朗本来也坐着,听完所谓自杀游戏的规则,他站起身,温和气质渐渐敛去,他俯视着女孩,“如果有人中途后悔了,要退出呢?”

本来还算平静的徐瑶闻言突然掩面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言朗叹口气,坐回去,又变成了温柔的言老师,他伸手拍拍徐瑶的肩膀,女孩好像突然抓住救命稻草那样,转身扑进言朗怀里嚎啕大哭。言朗的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好不尴不尬地停在半空,别扭地注意着不要碰到女孩。

影子越来越长,言朗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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