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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家姐。”

秋水台台主一直隐在后台,无人能见其面目,当下便派出自己身边的阁人出来主持局面:“台主说了,确实有过这样的事,既然千羽姑娘代表的是长阳派,而长阳派也有参与比试的资格,那比试自是要继续的。无论是人是妖,只要不使用阴毒之术,来处皆不重要。”

众人再次爆发出议论声,比莫离开口时更甚。这个说“这不是在说以后暗界也能参与比试了吗”,那个说“台主说得好”;一个道“以后还不得乱套了”,另一个又道“说起来人还不是会出妖邪”。

然而无论如何,秋水台是众人皆信服的裁断者,台主已经这样说了,千叶继续参与第二天的比试已是定局。

四人的比试,方式极为简单,由秋水台随机分配,两两对战,决出二人,再次对战。因此这比试在实力之外,或多或少仍旧掺杂了气运成分。

第一场比试陆濯缨抽中与莫赐对战,赢是赢了,却赢得有些狼狈。他回抵在莫赐胸口的环首长刀,伸手破了绕在他身前的符咒,抹掉嘴角的血,抱一抱拳:“莫兄承让了。”莫赐也算是极具世家风范,纵然一身伤也没能失了礼义,抱拳道:“莫某甘拜下风,只是我还以为少侠的武器会是剑呢。”

陆濯缨一笑:“偶尔也使剑,不过不趁手,面对莫兄不敢掉以轻心,只敢用自己最擅长的。”

千叶对上方古令,众人皆道千羽千叶身为凤凰,虽然灵能天生就强,但凤凰寿命长久,化身为人形之前还有长久的修炼时间,看千叶的样子换算成人的年龄大致也不过十五六岁,资历尚浅,对上老将方古令,几无胜的可能。因而最后千叶进入下一场比试的时候,整个灵能界再次震惊了一下。在众人的纷纷议论中,陆濯缨一副早已了然的神情,灵能这回事,跟资历自然有关,只是也不那么有关。

陆濯缨在与千叶的比试中败下阵来,他好像也并未在意胜负,等千羽施加于身的灵力撤去,他拍拍袍子上的灰,站直了身子向千叶致意:“姑娘好灵力!”

陆濯缨的一举一动,盛会之上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莫家人眼里。

千叶与莫离的最后一站定于十日之后,众人皆由莫家打点,在鱼城中住下,有些跟莫家交情好的灵修就住在莫家山庄中。陆濯缨本打算去附近的镇子寻一处客栈,却被莫赐留下了,莫赐一脸正气与真诚:“家父嘱咐,一定要留下少侠!”

陆濯缨大方地回礼:“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一日莫赐代替父亲在偏堂招待客人,有人问:“怎的不见莫小公子?”

莫赐皱皱眉,脸上显出些疲态:“不瞒诸位,小弟近来犯了旧病,因而不能出来见客了。”

这是整个灵能界都知晓的事情,莫掌门的幼子莫予,这个才十二岁的少年,是灵能界近年来的传闻中那个不世出的天才。他拥有最好的灵修根骨,却是个先天不足,隔上一段时间就得犯一次病,症状无他,只是灵能全消,得睡上几天。

于是当下就有人叹惜地摇摇头,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

陆濯缨刚好从偏堂经过,身为灵能界斩妖除魔的猎人,听力比常人要好得多,堂里人所说的话,即使陆濯缨不刻意去听,仍旧一字不落地进入双耳。为避让人以为听墙角,陆濯缨并未停留,用平常的速度,大方地从堂前走过去。

有些无聊啊,虽然莫赐说过,山庄里的地方陆濯缨可以随便去,但毕竟是外来者,总不好堂而皇之地在别人的山庄里随意来来去去。陆濯缨绕着自己住的小院子溜达两圈,顺便舞了几下不熟悉的剑法,又在天井里的水池旁看了一回金鱼,抬头望见了莫家山庄背靠着的后山。

那山上约莫是些常青树,秋风乍起的时节仍旧是墨绿的,稍远处的山,渐渐呈现出黄红的斑驳色来,更远处,依稀能看得见山尖已覆上白雪。

莫家山庄果然是地灵之地啊,陆濯缨想。他看着那暖的颜色,心念一动,打算去那长着落叶树的山上看看秋景。

寻了个顺眼的地方,不远处有一块小空地,空地中央有一片小小的湖泊,是宝石蓝的颜色。陆濯缨翻身上树,躺在那树的枝干上,身边凝起一道屏障,让普通人与一般灵能者经过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他听着到树叶簌簌下落的声音,感觉到风拂过头发,难得的惬意,于是闭了眼想事情。

风大了些,原处有些声音传过来,陆濯缨屏住了呼吸,凭着猎人的敏锐,感受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他就着躺的姿势,从树上轻巧落下立稳,悄无声息走到了空地边缘。

靠近湖泊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和一个将近四十的中年人,两人正在过招。陆濯缨抱起双手靠在旁边的树干上,饶有兴致地看着。

那男孩身上灵力之强大,是陆濯缨从未见过的,然而他却似乎不知道怎么控制,因而在对抗中总是处于被压制的地位,那灵力里面,似乎还有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陆濯缨仔细感受了一下,却怎么都分辨不出来哪里不对劲,让他不由得怀疑自己多虑了。

看年龄与那灵力的强势,陆濯缨心道,大概就是莫家小公子了吧。至于那中年人,陆濯缨倒是没有见过,如果是他师父在的话,就能认得出,那便是十年前在灵能界引起过腥风血雨的道人唐越。此已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当下陆濯缨看着二人过招,明显地,那中年人处在教导地位,只是二人一个不知道怎么控制和使用力量,一个除了喂招并不太懂得怎么引导,陆濯缨摇摇头,心道可惜可惜。眼见着唐越一个虚晃,露出右手下一个破绽来,莫予以为机会绝佳,左手捏了个诀送过去,整个剑直刺唐越右边身体,陆濯缨不禁小声道:“错了错了。”

“谁?”空地中的二人同时发声,莫予手里动作已经不住,如陆濯缨所料,唐越的破绽果然是刻意为之,莫予这一下自以为必中,其实恰好中了唐越的计,整个面门暴露在唐越面前,左手那决被唐越一个空翻绕过去,转眼莫予的脖子已经在唐越的攻击范围之内。

这招过完不过瞬间的事,陆濯缨知道自己藏不住了,怕二人突然发难反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大大方方走了出来。莫予手心白光一现,起了长剑,他微微抬头,小小的身量,却已显出桀骜的气场来。他望着陆濯缨:“你刚才说什么?”

陆濯缨好脾气地笑笑:“我说你错了。”

“噢?”其实在出剑那一刹那莫予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本就有些着恼,陆濯缨这样一针见血,让他更加愤怒,小少年心里明白得很,自己气的不过是自己的不长进,不干乎其他。

“小公子出剑之前左手那凝神决捏得极好,未曾因为发现敌人破绽就大意,很聪明,但还不够聪明。”

莫予皱皱眉,唐越立在他身后,听到陆濯缨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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