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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呀!”

杨连轩暴躁的插嘴:“你和小年说这些干啥!”

可杨经年多聪明的人,他眨着眼睛,询问似的望向杨连轩,“有问题的孩子?”

杨连轩没说话。

“有问题的孩子是什么意思?”杨经年追问。

杨连轩几次张口,想让他别管,却架不住杨老夫人先一步的告状,一把将诊断书塞进了杨经年手里。

“你自己看,还不是你大哥当年造的孽哦!”

杨经年垂下眼睛,一目十行的看完纸上内容,当下便有了决议。

“不行,你们不能把他送走,况且他这也根本不是自闭症。

“大哥。你只是……你只是太忽视他了。如果你们执意要把他送走,那我养他。

“从今以后,我来抚养他!”

他们都并不知道,其实那一天,杨予香就安安静静的站在楼梯转角,面无表情的听着一切。

他听得懂,也什么都知道。

只是那时,八岁的杨予香觉得,其实什么都无所谓罢了。

第六章:球球

杨经年真的说到做到,从那天以后,就把男孩接到了自己身边带着。

一开始的时候,杨予香不理他。虽然办了退学手续,但尽管一个人在家里待上一整天,他也不会开口说一句话。

杨经年用尽了各种方法,都徒劳而返。

假期结束以后,杨经年升入大四。他是艺术生,面临着毕设的重任,实际上非常繁忙。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厌其烦的抽出了大量的时间陪伴杨予香。

他买了很多心理学相关的书。即便自己不承认自闭症,但也还是尝试了各种应对特殊儿童的交流技巧。他从一开始的行为训练,慢慢过渡到非语言交流训练。

他发现就像诊断书写的一样,杨予香的智力没有缺陷,也并非完全丧失了对外界环境的探索。他之所缺少与人沟通与互动,是因为他害怕表达自己的需求,也不愿意对外界给予他的刺激做出适当的反馈。

就好像从未有人教导过他,在应对不同的情况时,应该怎么做才好。他只是不懂,所以慢慢的,也就不去做了。

杨经年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尝试着走进杨予香的世界。

三月里春分的那一天。

早上起来,窗台上的玫瑰开花了。他起床以后,就给杨予香做早饭。是牛奶和甜味的鸡蛋饼,新鲜烤出来的,放在杨予香的小课桌子上。

因为昨天熬夜了,他早晨没什么胃口,所以就干脆坐在书桌前,拄着头看着杨予香用小餐盘慢条斯理的吃饭。

好吃吗,球球,小叔叔煎的蛋饼好吃吗?他笑眯眯地问。

喜欢吃?是不是喜欢吃呀?你都吃光了,真乖。

那下次小叔叔还给你做好不好?

他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同他说话。

杨予香低着头,好像没听到一样,认认真真用纸巾擦擦嘴。

然后跳下地,把吃完的盘子扔进水池里,让杨经年洗。

球球,你又忘了穿鞋了。

杨经年从椅子上下来,把拖鞋拿给杨予香。

男孩放完盘子,踢走拖鞋,沉默的搬过自己的高脚凳,跳了一下,坐在椅子上。

他自顾自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厚重的绘图书,准确的翻开上次停留的页码。

杨经年洗完手回来,笑了一下,他总是知道,这个孩子向来很聪明。

他拉开椅子,坐在窗前,和杨予香并排。他拄着头,看着窗外,突然说:球球,你看,玫瑰都开花了。

他说,你知道吗,你的名字,其实就是玫瑰的意思。

予人玫瑰,手有余香。

这名字是小嫂取得。虽然大哥和我妈都不喜欢,但我觉得其实还挺好听的。

他说着伸出一只手,从花瓶里折了一只白色的玫瑰。

绘图书仿佛配合着他的画一样,被翻到了玫瑰的那一页。杨经年笑起来,用花指着书上说。

你知道吗,玫瑰的果实,是球形的。所以我管你叫球球。

他得瑟的晃了晃手中的花,结果不小心被尖刺刺了一下指尖,顿时疼的“嘶”了一声,皱起眉头吸了口气,然后又叹出来。

他说:其实玫瑰果实也挺好看的,从长满针刺的枝干上抽出来,小小的一颗。像是一粒红宝石。

他不知想起什么,脸上的表情放松,慢慢又笑了起来,球球,真像你。

那一天,男孩的目光,缓缓移向了他手上的那株花,然后是他白皙的指尖,与指尖上被扎破,渗出的一粒血珠。

红宝石,他想。然后缓缓开口,声音涩哑,口音奇怪。

杨……井……念……,杨……经……年年。

名字……那你的名字……呢?他断断续续且好奇的问着,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软糯柔和。

然后男孩疑惑看着杨经年。不知什么时候,年轻的男人,竟已泪流满面。

第七章:靠近

杨经年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走进杨予香的世界。

然后从八岁到十六岁,一点一滴的看着男孩长大。

他们两个人曾经亲密无间,情如父子,又亲如兄弟。他们像师生,又像朋友。

曾经球球对他无话不谈,亲近他、依赖他,又全然的信任他。

然而现在,杨经年却发现,自己竟已经完全不了解杨予香了。

工体西路上灯红酒绿的霓虹光,在des门口轻浮的叫着另外一个人叫“宝贝儿”的男孩。他挥开杨经年的说,尖刻地说“你管不着”的时候。

杨经年头一次对自己四年前所做的决定,产生了后悔的念头。

那天晚上,三个人回到别墅以后,杨予香直接带着朱沐二楼。

杨经年把钥匙丢给司机,吩咐吩咐他去把自己停在des的门口的法拉利开回来。随后也跟去了二楼。

两个人的房间是紧挨着,杨经年在楼梯旁第一间,杨予香是第二间。

这两间屋子原本是个套间,杨经年是主卧,而杨予香现在住的,则是本来的保姆房。那间屋子原本是他母亲住的地方。

杨予香路过杨经年门口时,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

四年的时间里,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无数次回来,旁边的房间屋门紧闭,里面空无一人的情形。下下屋主人突然回来,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杨予香回目光,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结果杨经年路过自己的房间而不入,反而将脚步停在了他身后。

杨予香按着门把手,回头瞟了一眼。

杨经年无辜的摊开手。

杨予香咬了下牙,攥着朱沐的手腕,动作迅速的进屋。随后“嘭”的一声摔上房门,把杨经年关在了门外。

男孩举手投足间拒绝排斥的态度太明显,让杨经年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房间里,朱沐揉着被攥得有些发青的手腕,随口问道:“那是你小叔啊?你和他怎么回事,关系这么僵?”

话一出口,杨予香仿佛被扎了逆鳞,回头嚷道:“关你屁事?!你他妈给我闭嘴!”

“我靠!我他妈就随口一问……”朱沐冷不丁被吼,顿时觉得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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