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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行刺之事未了,随后调查审问一类的琐事繁多,秦浣与赵擎烽索性就直接住进了原阳县衙内。

那赖聚算是彻彻底底吓破了胆子,一听他二人要留在县衙里,忙不迭地便遣人拾出了那府中最好的两间客房。

下午刚刚出了那般惊心动魄之事,秦浣自然也不愿与赵擎烽分开,故而只是回了那赖聚给他准备的房间中,略做了做样子,便带着伤药来到了赵擎烽的门前。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殷王殿下实在不必登门道谢,”赵擎烽依旧倚在门边,虽然嘴上那么说着,实际却已伸手将秦浣揽进了房中:“不过既然来了,就请殿下进来坐坐吧。”

“行了,白天外人面前说这些套话还没说够?也不嫌累的。”秦浣转身关上了房门,与他一起坐到了房中的小桌边,又伸手小心地去解赵擎烽臂上的白纱:“方才急了些用了那大夫的伤药,我总觉得还不太好,还是再换上咱们自己的吧。”

换不换药赵擎烽倒是无所谓,但他此时却着实不想让秦浣再去看那伤处,于是就倾身耍赖一般将人牢牢地抱住:“不过是那么点小伤罢了,刚包好就别再拆开了。”

秦浣一时无言,任由着赵擎烽的动作靠进他的怀中,双手依旧小心地捧着赵擎烽的手臂。

赵擎烽发觉怀中人的沉默,轻叹一口气,而后又低头吻了吻秦浣的侧脸:“殿下这是……又钻牛角尖了?”

秦浣一怔,随即勉强笑了下,辩解道:“哪里有钻什么牛角尖,不过是心疼你受了伤,想给你换个药罢了。”

“殿下心疼我,这个我信,”赵擎烽的下巴压在秦浣的肩上,亲过了侧脸又蹭了蹭他的耳侧:“可殿下知道,今日我救下你后,心中却一直担心着两件事。”

“两件事?”秦浣一时有些跟不上赵擎烽的想法,不禁开口问道:“是什么事?与行刺有关吗?”

赵擎烽听后却摇了摇头:“行刺的事固然重要,但让我更为担心的还是殿下的事。”

“我头一件怕的,便是殿下因为我救你受了伤而生气。”

“你救我,我怎么会生气,”秦浣摇摇头,嗅着赵擎烽身上的气息:“我只是……”

“我知道的,”赵擎烽拍了拍秦浣的后背,温声说道:“殿下没有生气,可却中了我所担心的第二件事殿下因为我受了伤,而心生内疚自责。”

秦浣被说中了心事,也再不辩解些什么,而是微微仰头回吻着赵擎烽,细碎的呼吸声回荡在两人耳边。

“这些年来,你在外征战,也着实受过不少的伤,”秦浣微微阖眸,隔着衣物伸手描摹着记忆中赵擎烽身上的伤痕:“你总在我面前作出那副不在意的模样,但我又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可这次又不一样,这次你是实实在在的因为我而受伤的。”

秦浣低头又吻向赵擎烽的手臂,眼前不禁又浮现出白纱之下那道深深的刀口,赵擎烽却用另一只手托起了他的下巴,望着他的双眼说道:“可我并不想要殿下的内疚。”

“殿下可以爱我,可以心疼我,但是不要内疚些什么,”他微微用力,在秦浣的唇上又是一阵嗜咬:“不过是一道小伤,一点血水而已,只要是为了殿下,就算是剖心绞首,我也甘之若饴。”

“但是我不许殿下自责,不许殿下自己伤自己,一点点也不行。”

秦浣只觉心头一阵酸楚又一阵甜润,想要说话,口舌却被赵擎烽紧紧地缠住,只得伸手用力地回抱着赵擎烽的身体,仿佛以此诉说着自己的回答。

两人就那样沉迷其中,不知光阴的深吻着,不知是谁先勾解了对方的衣带,转而又是帘帐低垂,遮住了榻上缠、、绵的人影。

第二日清晨,许是因为心中记挂着事情,秦浣竟早早的便醒了。

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枕边的人,继而秦浣却又因为察觉到两人入水时的姿态,而不禁浅笑了一下。

他的半个身子仍被赵擎烽紧紧地拥着,而双手却又是那样小心翼翼地覆在赵擎烽受伤的手臂上。而即便在□□过后那疲惫迷糊的睡梦中,他竟然依旧没有忘记那处因他而生的伤口。

目光微动,昨夜他带来的那瓶伤药仍放在离床榻不远处的小桌上,秦浣轻轻地挪动了下身体,从赵擎烽的怀中小心钻出,而后倾身去取那只药瓶。

可惜,药瓶还未取到,人却又被拦腰抱住了。

“看来我这次真是伤的够重,连带着夜里都‘力不从心’了,居然能让殿下今早比我先醒来,”赵擎烽将秦浣揽回到床上,自己稍一探身便将那药瓶拿了过来,放入秦浣手中:“这样可不行,还请殿下快快给我换了药,让这伤好的快些,我也好早日‘补偿’一下殿下。”

“大早上的又说浑话!”秦浣瞪了他一眼,手上却轻柔至极的解着赵擎烽臂上的那白纱,将它一层层的除去,露出那道虽已不再渗血,但仍未愈合的刀口。

秦浣低着头,虽一言不发但手下处理起伤口来却是分外的干净利落,先是将残余的血污小心地擦拭干净,进而又细密地扑洒上灰褐色的药粉,最后取来新的白纱,将赵擎烽的小臂重新缠好。

“殿下这包扎伤口的手艺越发的好了,”昨日赵擎烽拖着不许秦浣换药,就是怕他看了难受,可拖到了今日终究还是要面对的,他便只好再说些乐子逗秦浣开心:“昨日他们风风火火地拖来的那个郎中都不及殿下包得好呢。”

“我这门手艺都是拿你的伤练出来了,我宁可你以后少受些伤,我也早些舍了这门手艺。”秦浣摇了摇头,刚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

“殿下,侯爷,昨日行刺之人的口供已誊写好了,可要现在呈上来?”门外传来了关峰的声音,秦浣一听是来送口供的,下意识的想要让人进来,可还未开口就看到了两人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生生将那话又咽了下。

赵擎烽轻笑了一声,也不及秦浣吩咐些什么,便主动下床,披了件外袍,又将床幔拉了个严实,才转身去打开了房门。

那关峰这些年来一直跟随在二人身边,这等事也算是习以为常,干脆连门都没进,直接将口供交到赵擎烽的手上就离开了。

“那口供上说了什么,当真是吉王的残党知道了当年倒八坡的事吗?”听到关峰已走,秦浣也躺不住了,拉开床帐皱眉问道。

赵擎烽也不多话,几步走回到秦浣的身边,将那口供打开,两人一起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本以为又是一桩大案,却不想到最后竟只是几个喽闹出来的乱子。”秦浣仔仔细细的将那口供翻来覆去看了好些遍,说不上来是因为失望还是放松的叹了口气。

他们本以为这些人是因为得知了当年倒八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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