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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晓得你的一片真心,我却知道咱们该吃晚饭了。”

虽说等的时候长了些,但好在这食盒却扣得密实,赵擎烽将那尚带余温的小菜粥食一一取出,自又是一番温情绸缪。

晚风飒飒又起,相较之前却忽地多了几分凉意。赵擎烽放下碗筷,起身去关那扇临近的轩窗,秦浣跟着抬头望去,却有了一瞬的怔愣。

此时天色全暗,定陶城中家家户户也皆燃起了灯火,秦浣于这高楼之上俯身望去,只见城中荧荧点点,竟也是灿然一片。

他忽的就想起了那日私访村落后离开时的情形,暗夜之下贫穷简朴的小村之中,亦有零零星星的油灯暗光散落其间。

“殿下,怎么了?”直到听到赵擎烽的轻声询问,秦浣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手正按在那窗边,阻止了赵擎烽关窗的动作。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觉得很喜欢看这城中的灯火。”秦浣摇了摇头,只是这样看似无头无尾的一句话,赵擎烽却明白了他心中的所想。

“兖州的灯火固然好看,但终究及不上太平都中的璀璨绚烂,”赵擎烽将秦浣的手执起,放于嘴边轻轻亲吻:“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到那太平之都的崇华楼上,殿下必然会更喜欢那时的盛世夜

景,万家灯火。”

透着冷风的轩窗终是被赵擎烽关上了,秦浣的眼前却好似已然燃起了更为耀目的火光,他笑着点点头:“我相信你不会让我等太久,我也不会让你等太久。”

四日后,扬、豫、徐三州联军而反,尽管众人心中早有预料,却仍是震惊朝野。尚在兖州的殷王秦安平与忠宁侯赵擎烽八百里加急传信,以兵力悬殊为由,向朝廷求兵来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确实是……卡文卡的自暴自弃了……

第45章(四五)出征

太平都中,依旧是那番风扬轻絮,日映桃花的安逸春景,洛水之畔游人如织,商铺临街叫卖喧嚷,京中的百姓仍旧沉醉在这场虚假的盛世之梦中,东南日益紧急的军情也被很好的压在了那些他们所无法触及的当权者的案头,丝毫没有惊扰到这些贪欢一晌的人们。

“季伟、韩旭,命你二人为建节、建忠将军,率兵两千,主管粮草押运。”

吉王府中,秦巍终是披上了多年未着的重甲,肃穆的坐于正厅之中,因年老而浑浊的眼眸此刻却迸现出平日中没有的暗光,一一安排着他手下的所有亲信将领。

“徐智远、王镇、宋培,封你三人为广武、振威、奋强将军,各率军五千压于后方,随时听令,准备跟进……”

这等赐号分兵的事,原本应由皇帝秦渝来做,若放到平时,便是秦渝实际做不了什么,至少还拿到朝上去走个过场。但此刻吉王显然是耐不住了,自恃隶属朝廷的军队大多都握于他手,便直接在府中点起了将,过后无非再由兵部补一道奏折就是了。

“唐海、唐斐……带兵共计三万,为此行之主力,分三路前往兖州。本王亲率骑兵五千,为先锋之军,明日先行启程。”

秦骢一脸茫然无措的坐在吉王右侧的坐席上,他自小在父亲与兄长的势力之下长大,在秦骏出事之前根本从未接触过军事政事,如今被硬按着坐在这里,听到要打仗的消息就险些吓死了,如今又听见自己的父王要亲上战场,他心里更是一万个不愿意。若是连父王都出去了,那万一叛军打进来,他该怎么办!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秦骢也不动了动不甚灵活的脑子,一时间还真让他想出了套说词:“父王,此战虽紧急……但您毕竟年纪大了,还是不要亲自出京了吧?”

此言一出,厅中霎时寂静了下来,吉王虽自命为先锋,可实际却是此南征之军真正的统帅,大战之前公然出言统帅已老,此等动摇军心之举,若是常人怕早就拉出去砍死了,可说话的人却偏偏是上月才封了太子的秦骢。

“太子殿下时时不忘关心老殿下的身体,实有至仁至孝之德,末将叹服。”不知谁先大着胆子出声说了一句,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附和起来,才算是解了围。

可在场之人的心中到底还是打起了鼓,秦骢这话说得再傻再笨,却终究是句实话,吉王到底还是与何相一样都老了。而待到吉王去后,他们又该跟随于谁呢?出征前直言统帅已老的“仁孝”太子秦骢吗?

“诸位!”吉王眉头一皱,他自然也看得出因为秦骢那一句话,这厅中的一众将领神色的变化,唯有大喝一声才引回了他们的注意:“此一役,乃关乎我大启生死存亡之战!本王虽不敢自比郭令公,但仍愿披甲再战一场,望诸位可与我同心齐力,共保我大启盛世不败!”

此言一出,将厅中将领心中的疑虑统统暂且压下,众人皆跪地齐声道:“愿听殿下军令,誓死保我大启不败!”

吉王看着面前那纷纷俯身而拜的将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与他们商讨了些细节后,方命众人散去。

“父,父亲……若无事,那我也先下去了……”秦骢便是再笨,也从众人的反应中察觉到自己刚刚似乎说错了。此刻房中只剩他与吉王二人,心里忐忑得厉害,只想快些离开。

可吉王却偏不如他的愿,挥手令他坐下:“先不必急着走,坐下来与为父说说话吧。”

秦骢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可惜他死活都不敢对吉王说个“不”字,只好又重新坐了下来。

吉王也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究竟有几斤几两,教也没用,训也没用,发过几次火后,他反而能平心静气地说话了:“你可知,为父我为何要亲自上战场?”

“是,是因为此战十分重要,父亲要亲自前去,才能放心。”秦骢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只好凑了几句刚刚听来的话,勉强回答道。

“你这次没说错,此战确实十分重要,”吉王虽这么说着,语气中却并没有一丝欣慰赞赏的语气,他转身看着墙上所挂的大启舆图,又说道:“不过这只是其表,豫、徐、扬那三州虽闹得声势浩大,但也不过是处理起来棘手些罢了,并非是我此次亲自前往的根由。”

“那,那父亲为何要去……留在这京中不好吗?”秦骢一听,立刻又来了点神,他不管什么根由不根由,他只知道,吉王一走,他便要时时提心吊胆,既要怕南边打过来把他杀了,又要怕何无顷父子把他吞了。总之,他就是不想吉王走。

“此战,我非去不可,”吉王伸手抚过舆图上那三州广阔的地域,眼神中尽是贪婪:“此一战之后,东南三州便彻底是我囊中之物了。”

到时有东南之势,再加他手中之兵,难道他还用怕何无顷不向他低头!

“我儿,你可要看好了,为父的这一切来日夜都是要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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