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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下,还望老殿下能心替我周旋一二。”

吉王默默得意着,却并没有急着去扶他,而是又叹了口气:“唉,你也应知本王如今朝中也是不易……”

赵擎烽见吉王假意推拒,便干脆继续莽头莽脑地又向着他叩了几下头:“老殿下这话说的,可是因为信不过我的诚意!那您说,要怎么才能信,下官去做就是了。”

“哎,忠宁侯这是哪里的话,本王怎么会信不过你呢,”吉王忙摆着手,将赵擎烽扶了起来:“只是本王如今也是被何相逼得紧啊,年前他由着户部还有那吏部一齐与我发难,其中难处真是一言难尽!”

“户部,户部”赵擎烽低头喃喃了几遍,忽地抬手拍了一下脑袋:“若下官有办法帮老殿下除了此麻烦,老殿下便能信我了是吧!”

“哎,本王说了不是不信你……”吉王推拒含糊着,却丝毫不否认要赵擎烽替他除去麻烦的事。

“老殿下放心,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那赵擎烽便算是认准了他这话,再三拜过吉王后,满心激动的离去了。

“父亲,您真信这个莽汉能除掉户部?”一直坐在吉王身侧没说过话的秦骢揉着脑袋开口问道。

吉王站在门边,看着外面萧萧索索的庭院,淡淡地说道:“谁知道呢,他便是真的不能对户部伤筋动骨,就是添些麻烦,膈应膈应那姓何的,也是好的。”

“再者……我也想看看,这位忠宁侯究竟能拿出几分诚意。”

秦骢想着赵擎烽那副疯癫粗鄙的样子就不屑得很,摇着胖脑袋道:“他便能拿出十成十的诚意又如何,这么个莽人,父亲要他何用。”

吉王转身冷冷地看了次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何用!你当他手上那二十万戍边军都是死的吗!”

秦骢被吉王吓得往后缩了几下,连连求饶:“父亲教训的是,儿子明,明白了。”

吉王又瞪了他一眼,可心中也知道自己这个次子确实就是这么个脑子,半晌后叹了口气,耐下性子来说道:“你别看他粗野,就凭他这些年守西北没出什么乱子,便知他于军务上是个能用的,只是政事上有所欠缺罢了……”

“德多,快去取几个瓷瓶子来,要素色细长些的。”

文鸿苑中,秦浣正一人坐在小厅中用着午膳,他本以为赵擎烽去找吉王必赶不回来吃饭了,便只让德多准备了几样小菜并一小份肉脯,想着配上白梗米粥将就着填饱肚子了事。谁知这刚动起筷子,就听到赵擎烽回来了。

秦浣也并不出门,只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扇窗子,看着赵擎烽手中托了一大捧开得正好的红梅,大步走进院来。

赵擎烽见秦浣在窗前站着,走得更快了些,隔着窗户将手中的红梅凑到秦浣跟前来:“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花开得好,就折了几枝来,给殿下放了屋子里压压那炭火味。”

秦浣笑了下,将那花接了过来:“你这粗人,怕是把人家半棵树都劈了吧?”

赵擎烽不好意思的咳了下,他往日里习惯了每每出宫时,就给秦浣带点东西回来。可今日从吉王府里出来后才发觉,这大过年的,街上哪里还会有开着的铺子。但不带点东西回去他又觉得难受,正巧碰到某处墙边红梅开得正好,他便埋头折了个够,可不是将人家半棵树都劈了嘛。

避着这个有些丢人的话题,转身进了屋子,却看到秦浣桌上那清清淡淡的几样饭食,赵擎烽不禁抱怨道:“我一不在,殿下这又不好好吃饭了。”

“这哪里就成了不好好吃饭了,年宴上跟着吃了那些荤腥也都吃腻了,才特地挑了些清淡的净净口。”秦浣将那梅花交给了德多,坐回到桌边,随手给赵擎烽盛起了粥。赵擎烽下意识的就想抢过来不让他动手,却又被秦浣瞪了回去。

这解大氅的事还没分辩出来,赵擎烽哪里还敢再争盛粥的事,只好眼看着秦浣盛好了后,双手接了过来。

秦浣见他这次“乖觉”了,也知道让赵擎烽跟他一块吃这些肯定是不行的,就让个小宫人去御膳房那边再要几个荤菜过来“赏”给他吃。

自从与李徽搭上线后,秦浣在宫中的日子可算是好过了不止一点半点,赵擎烽这边才呼呼啦啦的喝完了一碗粥,新菜便已经送过来了。

抢着给秦浣盛了碗什锦丸子汤,看着对方动了勺子,他才说起今日这遭吉王府之行:“殿下所料不错,他果然想借我对付何无顷那边的人。”

“你平日里装出那幅无能的模样,想来他是不指望你真的能替他扫清多少政敌的。”秦浣喝了几勺汤,刚想放下筷子说吃饱了,却不料赵擎烽看准时机夹了两块酱肉,已然放到了他的碗里,只好低笑着又吃了起来:“可他却想不到,这粗人自然会有粗人的法子。”

赵擎烽也跟着笑了起来,想着那粗人的法子,又继续往秦浣碗中添了些菜:“殿下可要多吃点,养足了力气晚上才好跟我一起去杀人越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卡文卡到了现在……

算了,我以后还是别挣扎了,就两点发吧

第28章(二八)月黑

若说这年节中太平都都里,什么铺子开得最早,城东醉乡楼应当是数得上号的。

过了初三便开张,上到掌柜账房,下到小二跑堂,一个个齐齐全全的都立在店里头,为的就是赚几分这年节中出来饮酒聚乐的达官贵人们,手指缝里漏出来的赏钱。

此刻那醉乡楼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而楼外就连各家停靠的马车都覆锦坠玉,隐隐呈现出攀比之势。

而几条街巷之外,一辆极为不起眼的马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某座荒宅边。驾车的人仿佛极为怕冷似的,用条灰扑扑的大布巾裹住了大半张面孔,只留了一副细长的眉眼。

“户部尚书姜酉旺,侍郎陆岐、赵赫盟,这户部顶头上的三个人每年正月初四都要在这醉乡楼里聚上一次,若硬说是只是同僚之间趁着年下热络感情,也说得过去。”马车中,秦浣伏在赵擎烽怀里,捧了个红鲤戏莲纹样的小手炉,身上还盖着一层厚厚的黑貂绒毯,饶是外面三九夜寒,他此时身上也微微出了点薄汗。

“是啊,三个面和心不和的钱串子,赶着年下出来喝酒赏月,当真是情谊深厚。”赵擎烽用下巴抵着秦浣的额头,伸手将一边的小窗挑开了条缝,微凉的风一缕缕的吹进来,让秦浣舒服了不少。

“钱串子可不会赏什么月,要赏也只会赏那手上的账本子。”秦浣轻笑了一声,若说之前他们虽觉得户部这三位行径多有猫腻,但实际如何也只是猜想。可凑巧的是年前到了李徽的暗线从兖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起这地方各州年底与户部汇“私账”的事。这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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