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1 / 1)

加入书签

里面不过有几个守门的宫人,若要进去确实不难,但赵擎烽却不知秦浣为何要去那里。

“自然是去取一样好东西,”秦浣故弄玄虚一般笑了笑,转身将古帖放回到身后的书架上:“取一样能让何无顷信我的好东西。”

“一样东西便能让那何老头信你?”赵擎烽摇了摇头,自嘲般的笑道:“这可比我取信吉王容易多了。”

“这自然是因为你在人前装那副愚鲁的模样装惯了,连带着人也变笨了。”提起取信吉王那件事来,秦浣心中犹带愤愤。赵擎烽见状忙连声称是,双手奉上了茶盏,哄得他喝了几口才作罢。

“你若是不服,不如我们就来打个赌如何?”秦浣喝了茶,又叙起前事:“就赌究竟是你先打消吉王的疑心还是我先取信于何无顷。”

赵擎烽一听也来了性子,凑到秦浣的身后松松地环住他:“做此一赌又有何难,只是殿下不如也一并想想赌注为何?”

“就赌你那件大氅该谁来解”秦浣忽地转头,想要轻蹭一下身后人的侧脸,却不想那人却比他还快些,结结实实地吻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没更新也没请假……

晚上出去聚餐,回来后就上吐下泻……现在还在发烧……

就还剩这么多存稿了,就全发上来了

明天emmmmmmm

看恢复情况尽量更新吧

感觉发这么久的烧大概也跟我每天昼夜颠倒熬夜有关系,想了想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十二点前更新,不去蹭玄学了……

第24章(二四)漕渠

出门时还好好的,不想没走多久天上便飘起了碎雪。

“还要去吗?”赵擎烽提着只灯笼,转头问向身侧的秦浣,自从他上次病了那一场,赵擎烽总是有些放不下心来:“反正并不是很急,改日再去也一样。”

“去,”秦浣望了眼东宫的方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地对赵擎烽笑了下:“就当是陪你补上那场初雪吧。”

赵擎烽听后没有再反驳些什么,而是将秦浣微凉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十六年前他开心的带着好容易寻来的雪斋札去找秦浣,想要与他一起在东宫看那年入冬的初雪,可不想等来的却是一季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寒冬,直到他的殿下再次出现

秦骏猝然而死,不少宫人都觉此事与之前昭行太子的鬼魂有关,故而东宫一封,便更没有人敢轻易接近这里,两人索性不再遮掩什么,就这样握着手一路走到了东宫院墙之外。

“殿下,快下来吧。”尽管东宫大部分宫人都散去了,但好歹还是留了几个守门人的。秦浣不欲多事,于是便让赵擎烽找了处方便些的墙头,二人直接翻了进去。

宫城之中的内墙本也并不高,秦浣本想着自己跳下去便是,却不想赵擎烽却固执的站在他下首张着手。

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秦浣还是顺从地跳落到了他的怀里。这一落不要紧,可之后任凭秦浣怎么说,赵擎烽都不肯把他放到地上了。

“你这样我怎么去找东西。”秦浣挣扎无果,反而觉得赵擎烽的大氅也盖在他的身上十分暖和,只得与他讲起道理来。

赵擎烽却丝毫没有放手意思,一手揽抱着秦浣,另一只手还稳稳地提着灯笼:“殿下要去哪里只管跟我说就是了,保证你指哪我去哪。”

秦浣被他说得也没脾气了,抬手伸出厚厚的大氅,随意一指:“就去书房吧。”

赵擎烽自然知道他说的书房是哪一个,可抬步往那边走时却还有些迟疑:“殿下是想要去找十六年前的旧物吗?可这么久了,怕是……”

“不会,”秦浣摇了摇头,解释道:“我问过宫人,东宫这些年并未大修过,且你觉得那秦骏会是个流连书房的人?”

赵擎烽失笑,继续向前走去,原本书房只需穿过后园便到了,但他却特地绕起了路,抱着秦浣仿佛要将他们旧时常走过的路再走上一遍。

登上覆雪的层层石阶,转过空荡无人的长廊,廊外的风雪苍茫,而遥遥地穿过那风帘雪幕之后,便是他们曾经最为熟悉的地方东宫正殿。

秦浣抬头望向那里,其实月余之前他因为秦骏守灵也来过此地,只是那时金棺白绫,四下皆是或真心或假意的哭声,扰得他却并未认真看看这座他前生住了许多年,直至身死其中的宫殿。

雪越下越大,积在了大殿的飞檐上,一点一点染上了寂寥的白。

“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回到这里了。”秦浣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恢宏殿宇,最终转过了头,不再去看它。

“嗯。”赵擎烽应了一声,抱着他转身离开了那里。

此次回来,若成他们便可直上那九龙之位,若败……赵擎烽的眼眸暗了一下,不,他们不会败,无论是为大启,还是为挚爱,他们都绝不会败。

书房的门被赵擎烽一脚踢开了,直到走入那风雪都吹不到的内室,他才将秦浣放了下来,却仍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裹在秦浣的身上:“这边一直没烧火盆,冷得厉害,殿下小心别冻着。”

秦浣无奈的挨在赵擎烽的身后,强迫他与自己一同披着衣裳:“就我一个人冷不成?别嘴硬了,挨近点。”

两人就这么挨在一起,按着秦浣记忆中的方位,寻到了一处墙角的红柱边。

“就是这里了。”秦浣用脚尖点了点那木柱之下的那上雕二龙下雕四虎的石柱础,而后蹲下掰着那浮出二龙,像是要移开似的。

赵擎烽忙上手帮忙,本以为十分沉重,却不想上手却颇为轻巧,稍稍用力便转了过去,露出了其下掩藏这的一份丝帛织物。

“这是……”赵擎烽稍一迟疑,可随着秦浣将那织物平铺在二人面前,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漕渠开凿图?”

“是,”秦浣低着头,将最后一丝褶皱也完全铺平,那织物上绘的正是大启的半壁江山,而一条朱色的细线,自东南扬州繁华重镇而起,北经过豫、兖二地而后直入司州太平之都:“这就是我当年倾尽手中之力,耗时五载,遍访能人所绘成的漕渠图。”

不,这不止是一张图,漕渠所经之处,皆有笔锋细若蚊足的批注,漫漫一片事无巨细,可以说得此一物便已成半条漕渠。

皇权不兴,地方势大,偏朝廷所用之盐铁重物皆出于东南,故而只得每年花耗巨大用于路上转运。其中不知多少贪心逐利之人,便借此时机,中饱私囊,像当年李徽之父应该就是在此事上挡了他人的路,才招致大祸。

如此种种,从地方到户部无一不贪,甚至于何无顷本人为安抚地方都只是睁一只眼闭只一眼,多年累积使得朝廷积贫更甚,对地方的统辖也越来越无力。

“若漕渠一开,一来可大减转运之花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