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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闪,却仍点点头附和着,与秦浣赵擎烽一起,合力安抚了好久,秦渝才又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还是觉得种田文最好写……当初写醉言的时候两个小时就能码3000+了,现在……我能说我两千字足足磨蹭了四个小时嘛(tt)

好绝望……

第16章(十六)结盟

“刚刚是我太过莽撞了。”先后从天梁宫中出来,走到无人处时,赵擎烽有些懊悔地说道。

“这事哪能怪你。”秦浣摇摇头,想着近来与秦渝相见时的场景,叹了口气:“我总感觉,秦渝自从看到骨灰之后,就开始有些不正常了……他好像是真的认出了我。”

赵擎烽皱皱眉,他仔细端详着秦浣的脸,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可能,不止是因为骨灰的事。”

正说着,两人停在一处水塘边,深秋的天气里,水面上漂浮着零零散散的落叶,便是最为勤快的小太监也捞不及。可即便如此,仍能看到水面上倒映出来的人影。

“殿下有没有觉得,你的脸与过去越来越像了?”

秦浣心头紧了一下,望着水面上的影子,良久还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若说刚刚重生时,秦安平的面容与自己只有七八分相像,那么此时便真的有九分相似了……只怕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来越像。

赵擎烽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心中有些不忍,温暖的双手扶在他的肩上,将人从身边转向自己的面前:“好了,殿下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的。”

“毕竟眼下应当没有人会信皇帝的话,没有什么证据,何无顷和吉王更不会平白想到什么重生的事。”

秦浣也知若是人事倒也还可争取一下,但无论是秦渝的痴傻还是自己的重生,都是天定的,就算想下手也找不到什么好法子。

“你手下可有什么人,能稍微改动一下人的面容?”秦浣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有人能看出什么端倪呢。

赵擎烽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摸上他的侧脸:“殿下当是那些玄之又玄的话本子呢,哪有不动刀不放血就能改变人面容的好事。。”

“再说了,”赵擎烽有意转移些秦浣的心思,趁着四下无人,低头用唇轻蹭过秦浣的眉眼:“我也更喜欢殿下现在的模样。”

秦浣被他蹭得痒痒的,想要后退却又被赵擎烽的手臂拦住了腰挣脱不得,心思微动,伸手按住对方的嘴唇佯怒道:“你这话是说,我变了模样你就不喜欢了?”

赵擎烽忙摇头,作出一副俯首赔罪的模样:“殿下什么模样我自然都是喜欢的,都是我这张嘴说错了话,任殿下处罚。”

秦浣被他那幅模样逗笑了,若说十六年前的赵擎烽只是少年意气,活泼好动的话,如今的他可真的算是油嘴滑舌,起模画样信手拈来了,可是正如他所说的无论什么模样,他都是喜欢的。

“殿下笑了便是不生气了?”赵擎烽试探着问道。

毕竟是在外面,指不定会有什么人过来,秦浣急着想从赵擎烽怀里出来,便点头敷衍着:“是是,不生气了,放开我吧。”

赵擎烽却仍揽着他不放手,得寸进尺的说道:“这可是殿下说的,那今晚……我就不用睡书房了吧?”

秦浣想不到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呢,立刻又用手将他凑近的脑袋推到一边去:“想得倒美!”

两人又在水边玩闹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临走时秦浣却又想起了正事:“我觉得李徽这个人可以注意一下……说不定,也可有一番作用。”

赵擎烽点头笑了笑:“殿下放心,此人我早有准备。”

两人当夜便将李徽之事细细商议了一番,赵擎烽原本还想再做些什么动作,可秦浣在悉知了些许前因后果后,却让他静待时机便可。果然,几日后李徽就自己主动找了上来。

那日他正与秦骏在石榴坊喝完了酒,这段时间秦骏对绯月越发迷恋,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赵擎烽只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住的用酒盏掩着自己嘴角的冷笑。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可不敢在这坊中留宿了。反正秦骏第二日醒来后也不会找自己,赵擎烽索性陪着人喝醉后,便偷偷地回到了宫中。

这回宫的路子是他与珑颜反复计议过的,基本碰不上什么人,就算偶然遇到了些个小宫女太监,也没人敢查问他些什么。

可这一日却有所不同,赵擎烽看着那站在前方,两道宫墙之间的李徽,眼前一亮,随后迅速冷静下来,换上了那幅微醉散漫的模样,毫不心虚地径直走过去与他打起招呼。

“呦,李公公今日怎么有空,没在陛下身边伺候?”

李徽也如常的向他微微行礼,而后语气平淡地说道:“忠宁侯今日不也没陪在太子殿下身边吗?”

赵擎烽笑笑:“太子殿下有美人在怀,自然不需我等陪伴。”

李徽摇摇头,像是在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般,纠正道:“忠宁侯应该知道,奴才说的不是当朝太子,而是昭行太子。”

赵擎烽微微皱眉,而后佯笑了几声摆摆手:“李公公拿我寻乐子不成,我去哪陪那昭行太子?难不成去万佛阁嘛。”

李徽走近了几步,在赵擎烽身侧低声说道:“忠宁侯还要在我面前装傻吗?你我都知道,文鸿苑中那位究竟是谁。”

赵擎烽故意不言,李徽也不需他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奴才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

说完,忽地极为恭敬的弯下腰,向着赵擎烽深拜:“奴才愿助昭行太子与忠宁侯一臂之力。”

“我为何要信你?”赵擎烽忽地又笑了一声,目光却徒然凛冽起来,想起之前秦浣的叮嘱,在李徽这种宫里养成的人面前,一上来需歹让他几步,待几步过后,可就须步步紧逼而上了。

“李公公已做了何相手下二十几年的家奴,如今官至宫内总领,放着这般大好前途不要,却来投奔我这么个不着调的侯爷与一个已死之人。这般笑话,李公公倒说说,让我如何能信?”

“因为,我并非何相家奴,而是陛下之奴。”李徽言辞间没有一分躲闪,正色道:“既是陛下之奴,就应为陛下,寻条能看得到的生路。”

赵擎烽想起几日前与秦浣所谈,一切果然尽在意料之中。

秦渝是何无顷推上位的皇帝,何无顷在时自然会保这个傀儡无虞,好借他行使私权。可是,何无顷要是不在了呢?

“何相今年已近古稀,可陛下才不过三十几岁,何相若去,吉王必定独大。”李徽将近日心中所思之事,一一道出。

抛去吉王不说,就储君秦骏这副模样,李徽绝不相信他上位后会给秦渝留条活路,怕不出一二年大启便会旧帝崩,新君继。

“那你又为何会觉得,若我主上位,便不会对陛下下手?”赵擎烽不急不缓地反问道。

“因为陛下相信自己的兄长,是不会害他的,”李徽顿了顿,又说道:“奴才在宫中浸淫二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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