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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的回抱着他,安抚一般,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脊背。

炙热的吻就这样落在他的唇上,而后又强势的侵略到更深的地方,仿佛要将这一十六年来日夜无息的绝望、哀痛与念恋全部讨回。

秦浣忘情的沉浸在这一场久别之后的痴、缠中,他的手慢慢移到赵擎烽的腰侧,寻着记忆中的那些敏、感动、情的部位。

“唔,殿下”赵擎烽自然受不住他这样的撩、拨,却还是清醒的顾念着秦浣的身体,按住了秦浣作乱的手。

秦浣却低低的笑了,在赵擎烽的怀中越发舒展着身子,做出一副予所、欲、求的模样,微凉的手一寸寸的划过赵擎烽已然滚烫的脖颈,滑、入他的衣领中:“没事的,烛华……我要你……”

“烛华……”又是一声低低的呢喃,赵擎烽再也无法抑制住多年来挣扎的渴、求,将秦浣压、入柔软的被褥间……

【拉灯( ̄ ̄)/|】

本就极尽透支的身体再加一场抵、死、放、纵的情、事,秦浣自半夜便发起了高热,赵擎烽又急又悔,当下就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守在秦浣床边,喂药、擦汗,片刻都不曾合眼。

好在秦浣心中郁结已开,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些时候后,第二天晌午,烧虽说还未退,但人却已经醒了过来。

“殿下……”赵擎烽见他醒了,立刻便凑了上来,“殿下可有哪里不适,口渴了吗?还是饿了?”

秦浣依旧有些看不清,但从声音中却也能听得出对方的疲倦,随即摇摇头:“我没事,你上来陪我躺会儿吧。”

赵擎烽伸手探了探秦浣的额头,轻声拒绝道:“殿下若还觉得累,就再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秦浣知他素来对自己又敬又爱,眼下必然是还在为昨晚的事自责,不想他去钻那牛角尖,便坚持道:“这床褥我睡得不踏实,需得你来陪我才行。”

赵擎烽无法,只得小心翼翼地躺到了秦浣的身侧,秦浣微微眯眼,想要依靠到他的身上,却只稍一动,浑身便痛得厉害。好在赵擎烽体贴着他的想法,见他难受便主动将人温柔珍重的揽进怀里:“殿下还有哪里不舒服?”

感受着赵擎烽的动作,秦浣微微一笑,用了些力气额头轻抵上对方的胸口:“没有,这样就很好……以后,烛华你不要再叫我殿下了吧。”

赵擎烽呼吸一顿,揽着秦浣的臂膀也无意识的添了几分力气:“为什么?殿下可是生气了,臣之前不是不相信您”

“你想到哪去了,”秦浣摇摇头,安抚的拍拍赵擎烽的手:“我只是觉得,这样‘殿下、殿下’的,不够亲近。”

赵擎烽一愣,自昨夜以来,他确实能感觉到秦浣的变化,当年东宫之中,两人虽也已是朝夕相伴,但总还恪守着着君臣之仪,故而便是最为亲密时,也仍有一丝克制。

而现在,他显然想要改变这些。

“烛华,你知道那日我饮下毒酒后,心中除了对父皇与奸人的怨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殿下!”赵擎烽一听到毒酒二字,便如利刃穿心一般,“殿下,都过去了,那些事您就不要再想了。”

秦浣轻叹一声,却犹自说了下去:“我后悔当时硬要将你留在身边,却还要端着什么太子的架子,与你若即若离,白白浪了那些时光。”

“所幸,我又活了过来,”秦浣枕着赵擎烽的肩膀,似是心满意足一般:“所以这一次,我不想再跟你守着什么君君臣臣的规矩,不要什么‘本宫’‘殿下’,只有你我,烛华与秦浣。”

赵擎烽一时无言,生着粗茧的大手抚过秦浣散在枕席之间的发,半晌才说:“可是,臣……我,还是想唤你殿下。”

秦浣抬眼,看着赵擎烽近在咫尺的面容,以及他太过深邃的眼神,忽然就懂了他的意思。于赵擎烽而言,秦浣永远是他心上的人与头顶的君,不是说他对他的爱抵不过君臣之礼,而是这份爱恋早已与忠诚一起,刻进了赵擎烽的骨血中,无法分离。

“真是……算了,你愿意叫就叫吧。”秦浣无奈的笑笑,其实这么久以来,他也很是怀念赵擎烽唤他“殿下”的模样,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既然两人都喜欢,又何必纠结那么多呢。

赵擎烽望着秦浣因着发热而微红的脸上露出的浅浅笑意,尽管面容上与过去稍有差别,但仍让他感觉到自己漂泊无定了十六年的心,终于有了归处。他忍不住慢慢靠近,不住的啄吻着秦浣的额头与眉眼,一声又一声的嗫喏着:“殿下,殿下,殿下……”

他终于又能将他的殿下抱在怀中了,赵擎烽在心中默默立誓,这一次无论是奸恶相欺还是天下为倾,他都要护秦浣一世安然无虞。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 ̄ ̄)/|

拉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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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九)相诉

“你是说,等你到蜡丸时,就已经将胡伯勇斩于马下了?”两日后,秦浣的烧基本退了,也开始与赵擎烽理顺这几日里发生的事。

“是,”赵擎烽一边给秦浣梳理着头发,一边解释道:“当日我已猜到何无顷可能会向我动手,所以干脆令军急行,将其他几路人马远远甩在后面。”

“这样一来,在何无顷的人动手之前,你就解决了胡伯勇,同时不再给武都传回消息,好让他们不知道你究竟在何处?”秦浣望着眼前这个给自己束好了头发,又悉心的披着衣裳的人,这般温柔仔细,让人完全想不起他在朝堂上那粗鄙贪乐的模样。

“可是,也错过了你送来的消息。”害你焦心奔波,险些出事……赵擎烽拉过秦浣的手,皱着眉往那被缰绳磨破的地方,轻轻地涂抹上伤药。

秦浣不欲让他自责,又问起了别的:“这么说来,你四日前就已经将叛军击败,可我那晚误入的地方却好似刚打完仗似的,那又是哪里?”

赵擎烽继续解释道:“那是韦逊的军队,活捉胡伯勇后,我逼问出他与何无顷暗中联络,要与韦逊、关峰三军一起将我歼灭。当时我到了你传来的消息,急着往回赶去,就在回程的路上碰到了韦逊,于是就打了起来。”

赵擎烽说的轻巧,可秦浣便是并没有亲历过战场,也能想象得出,大军急行百里,与叛军刚交战完的情况下,再遇韦逊一行,该是何等的凶险。

“放心,那帮皇城里养出来的少爷兵,并不能拿我怎样,”谈起战事,赵擎烽言辞间也不带上了一丝戾气,如草原上野狼般凶恶:“只是要将这事全推到胡伯勇身上,便不能留下活口传出消息去,所以才麻烦了些。”

秦浣微微诧异,难怪那日他所见的战事那般惨烈,赵擎烽竟是将韦逊一部全歼了。

赵擎烽见秦浣稍愣,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残暴惊到了,忙敛着一身的戾气,小心的解释道:“我那时是急了些,再加上韦逊当时为取我命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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