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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暗地与吉王一派相抗的。

“何相果然高明,借叛军来练兵……既然如此,为鼓士气,不如让这几位将军各自分兵而行,比试一番,谁能斩下叛军首级!”

何相似是被其斗志也激起几分豪气,抚掌而笑道:“就听殿下的吧,只是……既然练兵,便不拘于这几位将军了,军中还有想要去一试身手的,都可一同前去。”

说完,他又看向了始终不言的赵擎烽身上。自从赵擎烽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何无顷便没有放下对他的戒心,毕竟是前太子身边的人,谁知他这次出现会有什么目的。

玄武殿中,他何无顷不过只早走了那么一会,谁知秦骏那黄口小儿居然允了赵擎烽一同进京,这令他心中更是警铃大作。故而借着这次胡伯勇之事,不妨对他试上一试,若他真的放下了前太子便罢了,若还未放下的话,他就不信赵擎烽会对亲手毒杀秦浣的人无动于衷。

其实几日前,他便已经到了胡伯勇的降表,只要赵擎烽请命出征,便可命胡伯勇与关峰、韦逊三军夹击于他,将此祸患早早掐死。

“说来这叛军也确实放肆可恨,想当年那贼首胡伯勇当年奉命处理罪太子昭行的尸首,为除净巫蛊之术便将那尸首烧成了灰,”受到何无顷授意的礼部侍郎,如闲谈一般地说起往事:“臣听闻,胡伯勇此次为辱朝廷,便将当年偷藏的罪太子骨灰装到祭军的香炉里,当香灰使呢。”

“竟有此事!那昭行太子便是再有罪,也是我大启皇族,怎容逆贼如此羞辱。”何无顷故作一副吃惊沉痛的模样,他就不信赵擎烽此刻还能忍得住。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未等到赵擎烽的反应,却听到秦渝先闹了起来。

“二哥!快把二哥给朕接回来,给朕接回来啊!”秦渝痴痴傻傻被人蒙蔽,他真的不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二哥一夜之间就不在了。如今乍一听到秦浣骨灰立刻就哭闹了起来,乱挥着手要人将秦浣带回来:“你们快去啊!谁能把二哥接回来,朕,朕就把龙甲营给他!”

“陛下不可如此轻断啊!”何无顷万万没想到秦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那龙甲营乃是北巡前他与吉王周旋之下才得以成立的新皇城护卫,没想到却被秦渝就这么送出去了。

“我看陛下此旨极好,便当是给几位讨贼比试的将军添个头吧。”何无顷不乐意,秦骏便乐意了,立刻附和秦渝道:“如此,还有哪位将军愿去讨贼?”

“臣愿为陛下这赏儿出兵走这一遭!”赵擎烽终于站了起来,他竭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作出对这件事毫不在乎的模样。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种忍耐之下汹涌的恨意与痛意是如何撕扯着他,如何让他痛到近乎麻木。可是,他必须忍耐,必须……

“忠宁侯统帅西北大军,还将小小的龙甲营放在眼里嘛?”秦骏对当年之事并不了解,以为赵擎烽只是贪功,便说笑起来。

赵擎烽面色如常的应答着秦骏的玩笑,他硬是扯着嘴角,尽管每一寸皮肉都痛彻心扉,却仍旧做出了讨好的笑容:“陛下所赐,当然与众不同,便是天下军士加起来,也比不上陛下一赏。”说完,便拱手跪于秦渝案前,终于敛去了笑意:“臣忠宁侯赵擎烽,愿带兵出征,为陛下讨、、伐逆贼,带回……昭行太子。”

秦渝停了叫闹,探起身体看着赵擎烽,喃喃的重复道:“把二哥接回来……”

赵擎烽攥紧了拳头,深深叩首:“臣,领旨。必将昭行太子接回。”

说完,也再不去看何无顷或是秦骏如何,起身径直离开了议政厅,门外是西北暮夏的庭院,与十六年前分别时的初冬的东宫没有半分相似,可赵擎烽却觉得每一步都踏在归途上,每一步都会离他的殿下更近一些。

臣来了,赵擎烽在心中默念着,臣来接殿下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什么都没有啊,app和wap上就都锁了……可网页上就没事,好迷……

第7章(七)奔赴

“你说什么!”秦浣得到赵擎烽出征的消息时,已是一日后的下午了,他本就没什么实权,也不会有人请他去议政厅,故而等到诸位将军都已启程,宫人们将此当新鲜事议论开来时,他才知道。

“他怎么就……他怎么就……”秦浣执笔的手不住的颤抖,他不信赵擎烽看不出那时何相在故意激他出征,他不信赵擎烽猜不到此一去必有埋伏,凶险异常。

可他还是去了,为了那一散灰。

事已至此,秦浣只恨自己的先前的犹疑与怯意,为什么不敢相信他呢,他的烛华明明从未变过,明明一直爱念着自己,他到底为什么要去迟疑!

咬牙稳住笔锋,秦浣快速的用两人之间最为熟悉的字体,写下寥寥数言,封于蜡丸之中交给德多:“快,把他交给前几日来给咱们送东西的那个王迭!让他骑快马去追忠宁侯,务必将此物送达!”

德多虽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但见自家主子这样着急,也片刻都不敢耽误。立刻就拿着东西去找王迭了。

随后的几日里,秦浣借着给秦渝请安的名义,想尽办法往议政厅蹭。所幸只要是他来了,秦渝便高兴地拉着他不放,而何无顷等人也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故而倒让他十分顺利的在议政厅中留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秦浣却没有一点轻松感,因为各路大军每日都会往议政厅中传讯自己行进至何方,而赵擎烽所率的西北三千骑更是一马当先,行于各路之首,没有丝毫要退回的意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王迭没有追上大军,没有将那蜡丸交给赵擎烽?还是赵擎烽虽然到了蜡丸,却并不相信他所写之事?

太多的不确定,让秦浣坐立难安,恨不得即刻就亲自纵马去追,可又怕这么贸然去了,反倒给赵擎烽添了乱。

可到了第三日,秦浣却再也坐不住了。

“今日并未到忠宁侯传来的消息。”小议政厅中,凉州刺史洪隆照例汇报着前方传来的消息,原本一马当先的西北骑,此刻却如同消失了一般。

何无顷端着茶盏,遮掩过唇边的笑意,却好似无事一般说道:“说不定是忠宁侯正在与叛军交战,无暇传回消息呢。”

“这,关峰将军也已与叛军相遇,却并未察觉忠宁侯的行踪,依臣看来,忠宁侯此行怕是”

秦浣死死地盯着与众臣闲聊中的何无顷,终于挨到议事结束,随即片刻都不再停留,避开众人,匆匆向外走去。

他现在倒是庆幸自己处境尴尬,不受何无顷他们重视了,也正因此他才有机会,借着赵擎烽留下来的接头人,偷偷摸出武都城去。

秦浣一遍遍的默记着前几日西北骑兵传回来的行军路线,以及那议政厅正中悬挂的地图,只一人策快马,日夜向着东方奔驰。

前世他几乎从未出过京城,更未来过这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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