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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却也并未阻止。

赵擎烽显然因刚刚轻松获胜的事,十分得意,仰头瞧着秦骏:“殿下若是输了,可不能耍赖。”

秦骏一听,更是给激起了斗志,从小太监手中拿起了骰子:“少废话!来!”

二人先后掷骰子,赵擎烽今日手气显然不太好,又是对方点大。

那秦骏一点都不含糊,直接将铜樽灌了个满:“忠宁侯,请吧。”

赵擎烽看着面前满满一铜樽的酒,面不改色,依旧笑着如同刚才一般,俯身用两手攀上樽身。

“呵呀”大吼过后,赵擎烽猛然发力,隔着薄薄的夏衣都能看到他肩背肌肉隆起,仿佛下一刻便要破衣而出。

装满烈酒的铜樽被他挟制着,先是扛于肩部,而后徒然举过头顶。

赵擎烽大笑着举着那铜樽在众人面前转了几圈,赢得阵阵惊叹,皇位之上的秦渝更是不住了拍案叫闹。

待殿中人稍静后,赵擎烽才举着铜樽回到秦骏面前。秦骏面无表情,刚准备接过铜樽饮酒,却不想那赵擎烽压根没想放开,反而将铜樽扶于身前,自顾自的大口痛饮起来。

“好酒!”美酒几乎浇透了他整个上身,赵擎烽将空了的铜樽随手摔到一边,大赞酒香。

那秦骏被晃了这么一下子,秦浣本以为他会因赵擎烽驳了他的面子而发怒,却不想那秦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抚掌大笑起来:“忠宁侯果然爽快,有你这般刚猛之将,真乃我大启之福!”

群臣皆是有眼色之人,一听皇太弟这么说了,立刻纷纷附和起来,连秦渝也因赵擎烽刚刚的表现,而一脸兴奋。

“陛下,忠宁侯该赏!”秦骏俨然已起了意,就算此人无才拉拢来没什么用,可全当添个了胡闹的玩伴也是不错的,于是主动向皇帝为他请赏。

“对对对,赏赏赏,”秦渝不住的点头,可又犯了难:“那,赏些什么好呢?”

秦骏刚要说些什么,一边的赵擎烽忽然跪于殿上:“臣斗胆,自个儿讨个赏,不知陛下是否应允?”

“哦,那忠宁侯你说说,你想要什么?”皇帝丝毫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兴奋地说。

“臣想,随圣驾一起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秦浣:我的小奶狗不记得我了qaq

赵擎烽:我没有!我冤枉!

第5章(五)私心

此言一出,何相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朝中还是有文官出言相阻:“忠宁侯戍守西北,朔人未平,怎能随圣驾回京!”

赵擎烽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不屑的挥挥手:“这些年那些朔人早就被我拾的不敢来了,再说我又不是留在京中不回来了,只是去看看京中繁华罢了,多不过几月就回来了。”

说完还又朝着秦骏恭敬而又讨好的说道:“眼下叛军主力虽说已被臣缴,但仍有散兵在外,臣实在放心不下,还请殿下允臣随驾。”

“不可啊……”一些年纪稍大的臣子仍在劝谏,秦骏眯眯眼,赵擎烽向他请愿的举动显然取悦了他。吉王与何相都不在,这朝堂之上当然就他说了算,那傻皇帝算得了什么。

“朔人真的已被打服?”

赵擎烽一扬手,得意道:“自然。”

“忠宁侯当真只入京几月便归?”

他斩钉截铁的应答着:“当真!”

秦骏盯着他看了半晌,转身向秦渝一拜:“陛下,臣弟以为忠宁侯说的不无道理,行宫外贼人未平,不如就让他护驾一同回京吧。”

秦渝习惯了何相在就听何相的,吉王在就听吉王的……两人都不在,那就听堂弟的,应当没错。于是便也不听几个老臣如何议论,直接举着酒杯一挥手:“那就准了!”

赵擎烽一听,立刻乐了,先是跪谢皇恩,又转头对着秦骏谢了又谢,秦骏也一脸喜意的应答了,转而又开始赌起酒来。

许是被殿中的酒气熏到了,秦浣看着赵擎烽与秦骏在殿中的玩乐,胸口伤处疼得厉害,趁着殿中无人注意,终于忍不住逃一般的离开了玄武殿。

他一路浑浑噩噩的走着,也不去找德多,只是漫无目的的乱闯乱撞,等回过神来时,险些一脚踏进园中的池水里。

天钧行宫临近西北,这般暮夏时节里,水边已有了凉意,秦浣不顾伤处的痛感,大口喘息着,可再多湿凉的空气吸入体内,却仍让他觉得闷疼的难受,几乎憋出泪来。

这样没什么不好,赵擎烽能与秦骏等人结交,就说明他已经把秦浣全忘了。

这样……真的没什么不好。

忘记秦浣,不必再受着这西北的苦罚,肆意快活的回那繁华京城中去,虽已不再是少年,但也可纵马享乐,览尽花柳。

“小王爷怎么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是没摔成台阶,便要来跳湖吗?”

秦浣的呼吸乍然一窒,慢慢转过身来,依旧是呛人的酒气,依旧是熟悉的容颜。

“忠宁侯不在殿中饮酒,来这地方做什么?”尽量镇定下来,又作出一副无事的模样,冷冷清清地问道。

“自然是喝多了,出来寻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却不想又碰到小王爷了。”赵擎烽也不靠近,就随意的挑了块大些的石头,坐了下来。

秦浣站在原地,明明想与他再多说几句,心中却依旧梗得厉害,索性就不说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告辞。”

说完,就转身往相反的地方走去,却不想没走几步,就听到赵擎烽在他背后悠悠地说道:“小王爷看起来,眉间多有郁色。”

秦浣心中一动,脚下只是微停,随即就感觉到对方跟了上来。

“也是,身为嫡脉皇孙,却处处遭人冷眼轻视,想来这日子确实是不好过的。”赵擎烽步步逼近,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问道:“不知,殷小王爷,可曾甘心?”

“忠宁侯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秦浣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难道,难道他没有……

“小王爷自然是不会甘心的。”一改之前昏荒的语气,赵擎烽站到了秦浣的面前:“小王爷不会甘心就这么一辈子被困于宫墙之中,不会甘心就这样屈于人下,不会甘心看着大启的江山在那些混账手中,支离破碎。”

“行宫之乱,绝非偶然。”赵擎烽沉下声音,一言道破大启眼下之危:“帝痴无能,吉王与何无顷把控朝野,地方积怨不服已生,各州刺史又早有了各自佣兵为政之能,如今只待风起青萍天下必乱。”

大启欲坠,于他而言既是危机,也是机遇。

“小王爷真的甘心吗?”又是一遍逼问,秦浣终于渐渐握紧了手,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尽管他的身上还带着散不去的酒气,但眉宇之间浩然却将之前殿中所见的昏聩与荒唐一扫而尽,那双黑眸之中是十六年的黄沙朔风都未曾磨灭分毫的热血忠。

“为什么?”秦浣声音有些颤,说不清是疑惑,振奋,还是隐隐地欢喜:“你忠宁侯手握西北重兵,即使天下将乱,你亦可在这乱世中割地自立,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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