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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惯着了,倒忽略了容厌本来就是一只山虎。

也是容厌太宠着,太惯着了,甘愿装做林赊眼里的那只病猫。

但病猫总做不得一世的病猫,一如容厌,不会只让林赊护着。

他不是不鸣,而是一鸣必惊人。

“孤昨日在坊间听闻南境有许多难民北迁来了京畿道,却被拒于京畿各城镇外。这事不知座上的众位可知?”

容厌看了看下面交头接耳的人,肃色未言,待声音渐小去,容厌凌厉的目光向丞相射去,道:“坊间百姓都知的事,孤的案头上,却没有一封折子提及这事,孤就不知……”

林赊闻言跪于阶下:“臣,知罪。”容厌不禁皱了皱眉,丞相见状也跪于殿上,复言“知罪”。

容厌看了看阶下跪着的二人,半晌才怒目圆睁道:“亚父和丞相本是同辅政事的,是国之重臣,又下辖京畿诸事,今天的事应当是比孤先知道的,却瞒而不报?”

说着容厌就气急来要丢桌案上的折子,折子在手中高举了一阵,最后又重重地拍向了明黄案头。偌大殿上顿时满座寂然,文武百官大抵是知道容厌脾性不似旧日那温文儒雅的嫡长子了,遂大气都不敢出。

容厌似压着气焰道:“退朝后,还请二位来理政殿同孤好生交代一番。”

丞相闻言,心下不由得一紧。

待退朝后,他向林赊身边凑了去:“事情已过半月,怎的选了今日发难?”

林赊挑眉看了丞相一眼,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说是前几日容厌就和他一起谋划着今日事了:“不知道。许是他醒了。”

说完林赊甚为同情地拍了拍丞相的肩。

丞相半真半假地道:“真要是他醒了,那你我二人便可赋闲在家了。”

林赊闻言抬头看了看云散风走的今日,勾了嘴角又眄了这丞相一眼,却不留余地地问道:“丞相大人,会甘愿赋闲在家?”

而后林赊没有听丞相的答案,有的人可以放得下那权力之巅的诱惑,因为那人别有情衷处,比如他。而有的人,却总贪心不足。

林赊和丞相一同入了理政殿论事,这事一论,便没个尽头,近夜时,林赊被圣上以病体才愈,不用久陪为由,放了回去。丞相却连着三天,在退朝后被留于理政殿与帝论事。

三日后,这事便以丞相一封风华正茂时的乞骸骨之书结局。这事一度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有说丞相是引咎辞职的,有说丞相是被圣上捉了把柄,最后不得不离朝堂,还有更离谱的说那是丞相跟圣上求了那小学徒,想带他远走高飞了。

但这些没个着落的话,也就在桌上当了几天谈资,不日后便被更大的新闻带走了。

那天的皇城脚下张贴了新的布告,说的是:

亚父大人卸任,为方便照顾小殿下,暂住内闱长生殿。

-

内闱,长生殿内。

日光透过床边垂来的锦帘打进了屋内,一脉清风轻轻掀动着锦帘,锦帘下,小轩窗边置了一方榻,一人卧于榻上,合了眸子似午憩模样。

他的手不疾不徐地摩挲着自己隆起的腹部,那腹部瞧去当有六七个月大小了,蓦地另有一手伸来覆在他的手上捏了捏,他勾了嘴角,睁了眸:“圣上得空了?”

容厌闻声蹲在了榻边,落吻在他的面颊上,才轻声问道:“亚父醒了?”

林赊神色恹恹地点了点头,容厌端了杯白水来,递给了林赊,林赊因为怕茶解了安胎药的药性,便将茶都换做了白水。

但这安胎药,说起来本在三个多月时停了一阵,后来他住进了长生殿,这就要怪这两个大人了。林赊孕时的欲望需求大,而容厌又禁不住林赊忍在被衾里闷着的呜咽声,常常就一时兴起,让林赊直呼“顶到了”。

许是之前再亚父府邸的那一次给容厌留下了什么阴影,他怕在看到林赊下身落红,而人奄奄一息的模样。

所以每次做完后,晨时都会让人去请张御医来瞧瞧,张御医也瞧不出个不好来,为安容厌的心,也就开了安胎药来。

当然因着有安胎药,容厌就更有恃无恐了。但久了不说张御医,连林赊都发现不行了。

这孩儿似乎在腹中生长得太好了,之前他的腹部便隆得不算小了,可他如今也才将将满五个月,这肚腹却如别人六七个月。

他那日向张御医问起过,御医解释说是安胎药服的多了,胎水比旁人足罢了。这之后林赊便不让容厌碰了。

容厌也只有在这上面吃了哑巴亏,最后委屈地,每次情浓时,便求着林赊,让林赊用手帮他摸出来。

林赊让容厌将自己扶坐起来,容厌顺势坐了下来,让林赊靠进了容厌的怀里。

“今日无事同我说说?”

“亚父比关心孤还关心政事?”

“是啊,”林赊打趣道,“你有什么可关心的?”

“孤……”容厌的手才扶上林赊的腰,正准备向上游移,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殷的哭声接了过去,他手上的动作和心里的坏心思都只有作罢。

林赊见状动了动脚,抬手准备撑腰起身,容厌却拦住了他,自己起身,一脸嫌弃地抱起容殷,当然还不忘嗔一句:“就数你最会挑时候。”

而后才将容殷递到了林赊怀中。林赊已然向前挪挪,将两腿分开做在床沿,圆滚的肚腹抵在两腿之间,这才捋了捋自己的衣襟。

放了右乳给容殷吃食,容殷扶上了乳首,伸舌头去嘬,容厌一看见容殷的动作,脸色就黑了许多,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容殷多少句“混账东西”,但面上依然是风雨不动的笑脸。

他凑近了几步和林赊打起了商量:“太傅。”想的是打商量,实际上还是耍着无赖,这一声唤让林赊的心都紧了,心下暗叫不好。

“嗯?”林赊抬首应道。

“容殷大了,该断奶了,不然以为你月份再大些时候,怎么哺喂他?”

“嗯。”林赊敷衍应道,其实他早想过给容殷断奶,而且却如月份大了不好喂养,何况容殷好动,这几日容殷都有好几次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腹部,但他没有说予容厌听,大概怕容厌一气之下再做了什么不一般的事。

而且断奶这事想归想,他和张御医原来试验过,这孩子根本不听劝,只要不是林赊就要哭,之前偷偷找过乳母,甚至将这合成的乳汁涂在了乳母乳头上,这容殷都置之不理,只要林赊。

容殷大抵发现林赊的注意力没在他那里,便要伸手去抓林赊的另一边乳首,林赊的手要束着他那好动的脚,只有放他去抓。这下容厌可见不得了,他一下拍开了容殷的手,还横眉冷目地训了句:“你这混账,有辱圣贤。”

说着便将他的手捉进了自己的手里锢着。自己俯身去咬了咬林赊的左乳,叼着左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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