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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该不会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事儿吧?”徐辞越发感觉看不透颜三书,自打他俩认识,他便感觉到自家的这位表哥城府颇深,遇事总能顾虑周全,完全不像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野小子。

“我前些日子就听说有黑衣人来找庄兄,随便打听了一点,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颜三书轻勾起唇,“几天前我托人上皇城给现任的将军夫人捎了信,说是将军要找回庄崇澜,继承爵位。”

徐辞恍然,没想到颜三书居然还有所准备。

“将军夫人的儿子虽然没了生育能力,但她膝下还有一女,到底可以招婿,她又怎么舍得世袭的爵位让给庄崇澜?”颜三书对上他的注目,“如果你是将军夫人,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让庄崇澜永远的留在桂平乡。

徐辞不得不佩服颜三书的远见,将军夫人背后还有娘家,只要给将军施压,又尽快招婿,爵位留给了自家女儿、孙子,将军就是找回庄崇澜也没用,又何必大周章对付他们家。

“表哥,多亏有你。”徐辞感叹一声。

颜三书只是摇摇头,看徐辞没事,便告辞回了账房。

徐辞只惊讶与颜三书的处世之道,却忽略了庄父和庄崇澜长得并不太像,而从未见过将军的颜三书又怎会如此肯定来人就是庄崇澜的父亲。

***

又是一年冬。

徐辞身子虚,一到天寒时节便离不开暖炉。

为此,庄崇澜特地到城里买回几个模样可爱的小暖炉,好让徐辞随时抱在怀里取暖。

庄父的事情果然如颜三书所说,没几天就再无波澜。

许是将军夫人的施压起了作用,不止是庄父离开了桂平乡,就连那几个每天准时出现在猪肉摊前的黑衣人都没了踪影。

徐辞本来还记挂着这事儿,可眼看一连十几天都无人找上门,他也放下了心,偷偷将徐光的喜好嫌恶告诉了颜三书。

徐光并不知道这回事,连续几日在饭桌上吃到了自己最爱的食物,心里也觉得古怪,晚上拉着徐辞就道:“你说咱们后厨的大妈大爷里该不会有人喜欢我吧?”

徐辞哑然,想到颜三书明显给徐光布菜的举动,指了指在地上拱土的花仔,表示无奈地摇了摇头。

“花仔怎么了?”徐光歪歪脑袋,“我知道花仔喜欢我啊。”

“我是说,你比花仔还钝!”徐辞瞥他一眼,抱起花仔就回了房。

只剩徐光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干嘛突然骂人啊。”

***

自从徐员外许了婚事,庄崇澜便隔三差五地带着小玩意到徐府给徐辞献殷勤。

徐辞心疼庄崇澜白日要在铺子里忙活,晚上又搜罗小玩意给他,嘴上总是说着让他下次不要再来,可真是到了庄崇澜几日未来,他又有了担心,到处问人庄崇澜去了哪里,后来才得知庄崇澜赶着初雪前上山打猎。

对于庄崇澜的捕猎能力,徐辞倒是放心。

可是近来天寒地冻,没有下雪却是偶尔降雨落冰,山里的路并不好走,即便是常年在外狩猎的人,也不敢确保自身安危。

这般想着,徐辞心里是发愁啊,若不是徐员外不准,他恐怕都要上山把那呆木头给叫回来。他可一点也不稀罕什么野兽珍宝,他只在乎呆木头是否平安健康。

牵挂了好几日。

终有一天,门房来报,准姑爷扛着一件毛皮拜访。

徐辞心里有怨,想着罚他久等,可又担心他身上有伤,犹豫片刻还是快步去了前厅。

徐府前厅,庄崇澜正在理顺怀里的毛皮。

他上山狩猎,只为在寒冬之前给徐辞做一件毛皮披风。

幸好他运气不错,只在山上蹲守了几日便遇到了一头黑熊。

摸着手里顺滑的毛皮,庄崇澜抿抿唇,寻思着阿辞白乎透明的皮肤,配上深色的毛皮定是干净又可爱。

于是,徐辞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庄崇澜摸索着毛皮,脸上带有憨憨的傻笑。

再多的埋怨也顿时烟消云散,他好笑地瞧着庄崇澜,问他:“你傻乐什么啊?”

“阿辞!”庄崇澜慌忙地站起身,窘态被徐辞撞见,他颇有些难为情,“我……我给你做了件披风,这样你冬天就不会着凉挨冻了。”

“你去打猎,就是为了这事儿?”徐辞走上前,摸了摸他手中的毛皮,果然温暖。

“嗯。”庄崇澜用力点点头。

“呆木头,以后不许上山了。”徐辞拿开那件披风,认真叮嘱。

“可……”庄崇澜犹豫。

“御寒的办法有很多。”徐辞打断了他。

“啊?”庄崇澜发愣。

徐辞不答,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庄崇澜没料到徐辞突然的拥抱,一时间垂着的双手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诶,快点抱抱我啊。”徐辞戳戳他的后腰,“你比毛皮暖和多了。”

庄崇澜的脸忽地红到了耳后,他愣愣地揽住了徐辞,鼻间满是徐辞身上幽幽的药香味儿,他突然有些嫉妒起自己刚刚做好的毛皮披风……

第27章第27章

婚期定在第二年开春。

近些日子庄崇澜一直在徐家店铺里帮忙,乡民们看在眼里,多少猜到庄崇澜是要入赘,一时间谣言四起。

庄崇澜没有近亲,只有一个住在隔壁村的姑母。

姑母足不出户,听到消息已是几个月后,得知庄崇澜要入赘,她只感到心痛,连夜赶到了桂平乡。

“崇澜,虽然你父亲不肯认你,但堂堂七尺男儿,你又怎能改姓入赘?”姑母埋怨自己的亲弟弟,对于外甥也有愧疚,但入赘一事重大,身为庄家人,她自然不能同意。

“姑母,我心意已决,您不用劝了。”庄崇澜却是回答得决绝。

“徐家那姑娘就有这么好?”姑母蹙起眉,说话重了几分,“好到让你忘祖忘宗?”

“祖宗我不曾认得,我只晓得一个与我同姓的负心汉。”庄崇澜毫不示弱,“若能让我选择,我绝对不愿和那般薄情寡义的人同姓!”

姑母想到弟弟,顿时无言,隔了片刻才迂回地问道:“非要入赘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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