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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

王毅池神色里一瞬间闪过一丝赞赏,可转瞬他还是有些纠结,“我是觉得这种神态上的张力很难靠一两次的尝试就得到突破。平时拍戏还好,这个先导片靠的就是那一瞬间的爆发。我主要是怕你再试一次不行、再试很多次都不行,白消耗体力,你又病了,嘶”

何沈然刚好换完衣服进棚,说道:“如果这版只是略有瑕疵,不如就先保留。等小舟状态好一点再试几次。”

许小舟看着王毅池,“导演,我再试一次,行吗?”

王毅池点了头,“试一次当然没问题,但沈然说的也不错,你先试试看吧。”

“谢谢导演。”

许小舟重新回到定位点等待被吊起,他手搭在腰环上蹭了蹭,深吸一口气。

其实王毅池的担心没毛病,虽然之前他读了很多遍剧本,自认为对猫见贤的领悟已经足够透彻了,可他忽略了气态上的训练,确实很难一下子突破表情上的张力。

但说不好因为什么,哪怕展现出比较大的进步也好,他就是不想看戴天岐那副“果然不行”的样子。他平时不愿意跟这个家伙计较,并不代表心里能够包容这种踩压。日天练习生众多,他可以做那个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出道的倒霉蛋,但绝对无法忍受对他实力的质疑。

许小舟上升至最高点踩在升降台上,活动了一下肩膀。不知道是感冒还是因为刚才那一跳确实有些消耗,他隐隐觉得有些眩晕,心跳的声音仿佛被放大也放快了,在胸腔里咚咚咚个没完。

他低头想要看王毅池的手势,可余光里,丧丧又站了起来,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眼神,在看着他。

许小舟感觉自己是又出现幻觉了,他又晃晃脑袋闭闭眼,睁眼重新望去,可这一次,丧丧的姿势没变。

他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刚才站在这喊了一声把丧丧吵醒时,他是看不清丧丧表情的。可现在,那双猫眼的幽深仿佛能将他吸进去。

他来不及思考,屏幕上已经重新开始倒计时了。许小舟心一横,只能暂时专注于拍摄,踩着倒计时结束的一瞬掷剑飞身而下,在空中划出一道与刚才一般无二的轨迹。

电子屏红光闪烁,秒准备。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一阵迅猛的失重感爆发而来,像是有一只大手攥着他的心脏一下子从身体里扯出去又重新塞回来,许小舟一个目眩,视角突然切换,他睁大眼睛,仰头看着高空中的“自己”面对镜头轻佻唇角,回眸间温和尽失,眉宇流淌的邪气仿佛要将人吞没。巨大的高清特写给人强烈的冲击,心中瞬间奔涌出极强的恐惧。

而他的视线里,不仅有屏幕上的高清特写,还有余光中脸颊两侧细微颤抖的胡须。

这个视角,只有一瞬。

下一瞬,同样强劲的剥夺感再次袭来,许小舟猛然清醒,在冷汗中看清自己执剑的手,肌肉已经先于意识觉醒,年轻纤细的身体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只听“嗵!”地一声巨响,被踹中红心的沙包骤然后摆,几乎是直着倒了下去,底座弹簧发出几声拉伸到极限的艰涩的摩擦声,旁边的工作人员手快去扶,强行跪在沙包上压着,才没让沙包弹回去把许小舟打飞。

许小舟顺威亚而下,气喘声粗放,而整个内棚里还回响着那声足以把人心脏震出胸腔的沙包撞击声。

鸦雀无声。

一身黑衣的少年双手撑在膝盖上,汗水顺着鬓角淌下来。旁边的工作人员立刻拿着纸巾上去七手八脚地帮他擦,许小舟目光放空般地盯着地面,听着自己的喘息声。

发生了什么。

他跟丧丧在那一瞬间……互穿了两次?

王毅池跑过来的动作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滑稽,他把许小舟扶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说道:“太惊喜了!这次表情绝了,真的绝了,你自己过来看。”

许小舟视线下意识落到王毅池拽着他的手上,王毅池愣了一下,立刻松开手,“你还好吧?心脏不舒服吗?我这么拽你可以吗?”

许小舟缓缓摇头,半天后才颤声说了句,“我没事。”

王毅池呼了口气,“吓死了,我还以为一拉你把你拉猝死了呢,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许小舟没吭声,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就像是之前在舞蹈室里狂跳七八个小时血糖降至无法承受一样,心慌口干,胸口后心全都是冷汗。

而他不知道这汗是哪来的。

王毅池冲他招手,“你要是好点了就过来看看,真的,不仔细看看都对不起你刚才的表现。”

许小舟活动了下脚腕,缓步跟他过去了。屏幕上的自己在突进那一瞬画风突变,「轻佻而笑唇角仿佛挂着苍生的血」,岂止是血,那人与镜头对视的一瞬,观众的心里就只有两个字,杀戮。

猫见贤,乱世中拥有着无上的神力,万年修行而来的赤诚只为太子齐绽放。一经黑化,其神力化为妖力,为那人屠尽苍生。直至那人醒悟悔痛自刎,见贤以万年修为洗其罪孽、换其重生,自己化作一把纤细零碎的猫骨,散落于乱葬悬崖之下。

“够了够了,这一整部戏的见贤,有先导这一个眼神就足够了。”王毅池抬起手像是激动地想要拍许小舟的后背,目光瞟到少年略带苍白的脸上涔涔的汗,又默默把手放下了,他灵机一动,“那个谁,把小舟的猫抱来。”

他扭过头殷切地看着许小舟,眼神像看亲儿子,“累坏了该休息了,景锋今天就嘱咐了让你陪猫,你快回去跟猫玩吧。”

现在才刚刚五点过一刻,距离日落还早。

然而许小舟没有推脱,他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导演,扭头朝凳子上看去,丧丧被赵姐抱在怀里,依旧睡的不省人事,它可能是被空调吹得感冒加重,鼻子下面还挂着个晶莹的鼻涕泡。

赵姐看了他一眼,“那个,你来抱?”

许小舟默不作声地把猫接了,扭头往前门走。

“哎,小舟,先去后面把衣服脱了妆卸掉再回酒店啊。”

“我有点难受。”许小舟哑着嗓子回道:“我先躺一会,自己卸妆,衣服晚点送回服装组。”

距离日落还有一刻钟时,许小舟已经换回了自己的房间。戏服被叠好放在旁边,他抬手推了推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丧丧,声音冰冷,“醒醒!”

小猫睡得格外的香。

许小舟脸色沉着,声音里是少有的冷酷,“你要是再睡,我就把你一锅煮了喝汤,你看看我做不做得出来?”

床上的小猫一个激灵,半天后,可怜巴巴地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这家伙在捣鬼!

许小舟内心绝望,“丧丧,你是能听懂人话的。我严肃认真地问你,我们互穿是不是你在搞鬼?”

小猫谦虚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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