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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乱舞,一阵扑腾,心里不住哀号。

“啊啊啊啊,6哥,我他妈是不是病入膏肓了,为什么一看见沈韶竹就化身痴/汉啊!!!”

这也是系统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它分析论证了好久都不能找到答案,灰心丧气道:“可能主角魅力无限,你把持不住就沦陷了……”

“滚!!!”他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跟生活上的好朋友,工作上的好伙伴继续沟通了。

系统心静如水“既然施主如此说,那老衲就只能……滚了。”

再见!!!绝交倒计时……

“不行!我得找点儿事做,不能老想着沈韶竹,对!找点儿事……”叶徙从床上爬起来,自言自语了半天,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然后整理整理衣冠去书房找书读去了。

让我们一起在知识的海洋中熬油……咳,遨游!从古代圣贤笔下找到生命的真谛。

系统本来以为宿主这是要觉悟了,从此以后勤奋努力,好好工作,不再乱搞男男关系,可当它看到叶徙从书房刨出主角少年时写的卷轴,然后又开始犯花痴时,它狠狠来了一个字:“呸!”

云清寒站在书房中间,手里拿着沈韶竹以前留下的一首小诗,那诗写春,却无春意,虽用词巧妙,致平整,可一瞧就知道写诗之人是敷衍了事,毫无春来的欣喜之情不说,还有些对新一年到来的不耐烦,好像春夏秋冬四时美景于他而言都是无聊摆设。

大概被人逼着写出来的吧。

云清寒想起自己十几岁时虽然已经不再是云家的少主子,日日在戏班跟着师哥师弟们压腿吊嗓子,谁犯了错都是连坐,打通铺,可在那样的日子里也时有欢乐,尤其到了春天好些人一同去野外比赛放风筝,好不热闹,后来认识了锦心,更是盼望春天,现在想起当年春景游玩,心头依然发热。

而沈韶竹呢?他是沈家嫡出的少爷,听那些待在沈家多年婢子们说,沈韶竹从前是他父亲捧在手心的明珠,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的,沈父不喜热闹,许多佳节都不过,唯独到了沈韶竹生辰,却是灯火通明,饮宴不断,这样的宠爱,这样的身份,怎么还是不快乐呢?

云清寒叹了口气,正要把这小诗放回原处,沈韶竹推门进来,一瞧见他手里的卷轴似乎认得是自己的东西,笑着说道:“这是我十三岁生辰在宴席上作的,当时年少,笔法稚嫩,让你见笑了。”

云清寒见他笑的轻松,不想多问,准备把那卷轴放回去,可放的时候突然装下来一个小盒,那盒子破旧,一掉到地上就开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是些木剑弹弓之类的玩具,云清寒蹲下去拾,沈韶竹也蹲在他身旁,一边拾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小时候假装在书房用功,却私藏了这些小玩意儿。”

云清寒想到沈韶竹儿时顽皮,躲在书桌后面玩儿弹弓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拾着拾着,突然看见一支珠花,沈韶竹拿起那只珠花就要往袖子里藏,云清寒心里有些不乐意,把珠花从他手里接过来,问道:“这是谁的东西?”莫非沈韶竹少年时有心仪之人?竟保存到现在,看来是十分喜爱那人。云清寒想着想着,脸色竟然有些不对了。

沈韶竹盯着他手里的珠花看了半天,本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回答他,可话一出口却是难过“是我买了想送给乳母祝生辰的。”

云清寒觉察到他语气里的淡淡哀痛,不愿再问,把那花还他。

“可没等到她生辰,她便死了。”沈韶竹不知道为什么想把这事告诉云清寒。

这秘密他背负太久,像长在血肉里,本来应该已经不疼了,可面对云清寒时,伤口却突然打开了,他想指着这伤告诉云清寒自己那些年究竟痛成什么样,他想哭,想让云清寒抱抱自己,想听见云清寒说别怕!

“是我母亲杀的,她与人苟合,被我和乳母撞破……”

云清寒没有见过沈韶竹如此难过,即使当年一身伤痕出现在自家巷子中,他也是能笑,会骗人的。

“她有一刻……还想杀我。”

他们两个面对面蹲着,云清寒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拽过来,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韶竹,我以后会陪着你的。”你别怕寂寞,以后不会再寂寞了。

云清寒说完这话,自己也是不信,这是一个很重承诺,一个不能后悔的承诺,自己真的能做到吗?

我以后会陪着你……

沈韶竹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流出了眼泪。这句话像一块新的血肉,把自己的伤口补平整。

云清寒,别骗我,求你,别骗我……

第40章良辰美景奈何天20

云清寒许下了一个承诺,这个承诺要用毕生去兑现,沈韶竹把头埋在他肩上之前,云清寒是不信自己能真的陪他一生的,可感受到他头部重量的那刻,云清寒忍不住在心里问:你能陪他吗?让他往后余生不再孤独?

这一次答案是肯定的。

……

珞瑜黑着一张脸已经好几日了,沈韶竹从前说要跟哥哥成亲,可说过以后便没影了,她以为那人突然又反悔了,本来松了口气,结果这几天山庄竟又为这庄婚事忙碌起来,她跑去告知哥哥,哥哥却并不把这当成大事,轻轻一点头就算完事儿。

她从厨房出来,越想越生气,哥哥竟要跟一个男子成婚了,这事情实在……

“啊。”突然一粒小石子砸在她手臂上,珞瑜握住手臂,吓得叫了一声。

“是谁!这样恶作剧?”她迅速扫视左右四周,却不见有其他人影,知道一定要是谁躲在暗处故意为之,所以大声问道。

“哈哈……你真笨!”一个六七岁的小童站在树上,骄傲地仰着头嘲笑她。

见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树上,珞瑜本来为他担忧了一把,可听他这话,顿时知道就是这个孩子在恶作剧,她往树下一站,指着那孩子故意气他道:“谁家的孩子长的这样丑,还好意思出来见人!”

果然那孩子一听她说自己丑,立马从树上跳下来,吓得珞瑜赶紧伸手去接,却没来得及。

这么高的树,掉下来岂不是要摔断腿!

珞瑜以为会听到孩子的哭声,结果那小童在地上站的稳稳的,猛得上前推她一把,然后跑开了。

珞瑜气得想打他也没打着,一跺脚没再理会。

没想到到了下午那孩子竟然进了哥哥住的院子,他正要往树上爬,被珞瑜揪住了耳朵,拽到院中。

“你这孩子,怎么走到哪里都要爬树!”

那孩子手脚并用踢打珞瑜,嘴里叫嚷着:“放开我,你这坏女人,快放开小爷!”

正在屋里读戏本的云清寒听到了院中的喧哗,忙走出来看,竟见珞瑜正揪着一个男童的耳朵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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