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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它说的都有点迷糊了，“等等，什么阵法？”

凤凰这次停顿了一下，才淡淡道：“你以为凤煊为什么要拿十万兵殉葬？”

白刃一愣，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太好看了，“以魂养魂。”

凤凰眯了眯眼睛，“其实若不是百万兵太过惊世骇俗，她估计还会拿更多人殉葬，就算如此，这里殉葬的也不止十万兵，应该还有太监宫女，数量至少在千数以上，九为极数，她要拿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阳气充足，浸染过杀戮之气的铁血男子作为阵基，启动养魂大阵，若魂息足够浓郁，甚至可以凝聚出实体。”

白刃“嘶”的倒抽一口冷气，“所以……你是说，那些士兵的阴魂就在这里被吸了好几万年的魂气？那他们应该早就消散了吧？”

凤凰低头瞥了一眼他口袋里露出来的那一块镜子，“不是还有条龙魂在呢，龙衍本体至少有几千米长，就算只是魂体也足以移山填海，更何况它还曾经依附于一国国运吸天下龙气，你以为它现在为什么这么虚弱？”

白刃不说话了。

其实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龙倒霉催的依附一国国运，庇佑一国之时顺带吸龙气恢复魂力，结果被凤煊暗搓搓盯上了，迷惑控制一国皇帝入主中宫，自古龙占主位，凤占辅位，凤煊应该是想着借中宫皇后之力恢复魂力，至于成婚之夜的意外，应该是皇帝突然恢复理智，凤煊怕事情败露，将他杀了，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进入帝王陵墓之中，以千万阴魂祭阵养魂，再把龙魂给困在，以其魂力供养阵中万千阴魂。

因为龙魂是依附国运养伤，虽然被放于墓穴，但其依附之体并不那么容易摆脱，有国之地就有皇帝，皇帝为龙气寄身之所，有皇帝在，龙气便不灭，龙魂也可以永久不灭，但华国现在已步入一个新的纪元，帝位也被废除，龙魂越渐虚弱，与之相伴的阵法也渐次消失，没了阻碍，龙息便泄了出去，这才让龙池和顾发觉了异样，破坏阵法将龙魂释放了出来。

至于那阵法，应该是依山而建，用于让龙魂沟通外界龙气，不然不会那么容易被破坏。

想通这一点，白刃也是一阵唏嘘。

这个凤煊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

天一镜“嗡”的一颤，瞬间从白刃裤兜里飞了出来，镜面一阵金光闪烁，一条金色的龙魂虚影从里面飞了出来，仰天就是一声愤怒的龙吟：“凤煊，你算计我至此，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隆隆回音在墓道里滚雷一般轰隆隆的炸响，差点让人耳膜都震碎掉，凤凰一翅膀扇出去，瞬间就把在墓道里飞来飞去的龙魂给扇到了墙上去，因为身体是透明的，还差点直接穿透墙壁到了另一条通道，幸好它及时一摆尾又给飞了回来。

“昂！”

金龙愤怒的瞪了眼凤凰，凤凰一点不为所动，优哉游哉的把翅膀好，懒洋洋道：“吵什么，耳朵都快被你吵聋了。”

金龙敢怒不敢言，瞪了半天眼，最后又憋着气钻回了镜子里，嘀嘀咕咕犹带着不满的声音从镜子里传出来，“我就说那个阵好像一直在吸我的魂力，从外界传来的龙气在我身体里待不到一天就没了，原以为是那个皇帝干的好事，没想到是凤煊。”

凤凰给他一个优雅的白眼，“你也是个蠢的，依附国运虽能尽快恢复力量，但也最容易把把柄给交出去，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龙，死了都在被利用的彻彻底底。”

金龙愤怒的又探出一个龙头来，龙嘴一张正要说话，被凤凰冰冷的眼神那么一望，刚刚鼓起的勇气顿时又给泄没了。

这可是杀了它肉身的凤凰，如果它愿意，和天一镜有联系的它可以在一念之间把它给抹杀了。

作为一条很惜命的龙，被那古怪的阵法折磨了上万年，时时刻刻徘徊在生死边缘，如今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它又岂有再把命给送出去的道理？

想通这一点，它又把头给了回去。

算了，等一会见到凤煊再暴起发作，它就不信那凤煊区区一个魂魄，还能赢得了这只成神的凤凰？到时等她落入下风，它再报这万年困守之仇。

至于这只凤凰的杀身之仇，估计是没那个机会了。

它想着，又把龙头给了回去，天一镜镜身一颤，乖乖回到了白刃的裤兜里。

白刃摸了摸裤兜，也不再在意它，看向一边的凤凰，问道：“现在走？”

凤凰歪头看他，“往哪里走？”

白刃下意识道：“不是往前……”

说到一半忽而顿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前边不知何时出现的，正慢慢往这边移动的一堵墙，再看看身后也同样往他们方向移动的一堵墙，一时语塞。

……等等，不是说没有机关路不会变的吗，这一直往他们身上凑的墙是怎么回事？

凤凰面无表情道：“路不会变，墙会变。”

白刃：“……”

现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时候啊我的祖宗！

凤凰优哉游哉的理了下羽毛，还有时间絮絮叨叨的解释：“其实这条路若是一般人进来，那是必死无疑的，这墙看着是墙，其实上面附有阵法，就是妖皇都不一定一掌能打破，普通人进来那就是个被压成肉饼的命运，但若没人进来不启动这里的机关，另一边的生路就永远无法进入最核心阵法之地，所以我才拉着你进来。”

白刃恍然了，但随即又想起一件事，“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

凤凰理所当然的说：“因为我以前来过这里。”

白刃：“……”

凤凰幽幽的说：“当时我带着你出来玩，你那时候刚刚学会吐火，就对着地上一直吐吐吐，最后把自己掉进了一个墓地里。”

白刃：“…………”

凤凰：“我就在这座墓地里见到了皇帝，和正在和皇帝交易的凤煊，皇帝本来是想让凤煊借用自己的凤凰祥瑞之力为这里祈福，让他死后魂魄可以安然沉睡，然后被我撞破了。”

白刃：“………………”

凤凰：“正确的说，是被你一咕噜直接从上面砸下来，把皇帝都给砸晕了，哦，那也是你第一次和凤煊见面，一个准头把客户砸没了，给你母亲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印象。”

白刃：“……………………”

凤凰看看已经快到眼前的两面墙壁，把一只翅膀递过去，“蠢团团，再不走要被夹成肉饼了，抓住我。”

白刃呆呆的伸出手抓住它翅膀，然后就见凤凰懒洋洋一个剁爪，地面上飞速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晶，再一个剁爪，地……裂了。

他们直接从上面掉了下去，还没落地，凤凰一扇翅膀在半空停住了，顺带着把翅膀上趴着的人给扇出去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