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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证据。

但是温故却还是站在那里,他低垂着头,看着脚边的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温故也认识,正是之前在台上表演过的那只“猩猩”。

此时,“猩猩”的脑袋被砍落,却竟然还没有咽气,它的嘴巴翕合,时不时涌出小股变回红色的血液;它那双墨绿的眼也恢复了漆黑,蓄着泪水。

它也在看着温故。静静的,和温故的表情竟然有几分相似。

温故没有任何动作,他也不知道它是解脱还是悲绝,他只是静静看着它,直到它的瞳孔涣散,失去了生命。

但那双漆黑的眼里,还倒映着温故的身影。

莫名的,温故的心里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来。

“还有一个活的!”

忽然,会所深处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

温故抬起头。裴钺和简爱国已经朝发声的工作人员那边过去了。

温故看到那个工作人员站在一个小房间的门前。温故看了眼那个房间的位置,回忆了一下。

没错了,是那个马戏团团长张三的房间。

温故也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这个房间里倒是意外地整洁,唯有里头的柜子被翻得乱七八糟,很明显地少了一些东西。

温故想,少的可能就是药水。

而在这个房间里,也有一个大玻璃箱。箱子没有被破坏,里面装满了水,还有一只恶生。

这只恶生还活着。

这是一只水生的恶生,它的身材颀长,长有人类形态的上身。单看整体形态的话,和人类传说里的美人鱼很像。

但也只是体型像而已。

这只恶生的尾巴更像是鳗鱼,连上半身的皮肤也和鱼尾一样滑腻,呈灰黑色。

它的眼睛是浓到发黑的墨绿色,只有在眼珠转动的时候,能看到一点绿色的光影。

它还有一张类人的脸,五官像是没有长开的孩童,但是却没有半分孩童的天真可爱,反而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它如藻的长发在水中飘散,像是一团黑雾包裹着它,细看的话能看到,那些头发其实是自己会动的。

从它上半身的形态来看,它是一只雌性。

裴钺和简爱国站在玻璃箱跟前,表情惊异地看着那只恶生,而工作人员则在旁边忙碌拍照留证。

那只恶生浮在水中,也隔着玻璃箱观察着新来的人类。仔细看的话,那双眼睛里竟能看出几分纯真的好奇。

简爱国习惯性想摸烟,但摸了个空,于是只好拿出戒烟糖恶狠狠地嚼了两颗才说道。

“这次可玩大发了。都快十年没见着这种形态的恶生人了。”

裴钺也吐了口浊气,全身紧绷,已经处于应战状态。

但他还有心思怼他家老局长:“更大发的是,这是十年前的那个马戏团。简爱国同志,当年可是你负责这个案子的,竟然留这样大的一个尾巴。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你在首都总部背书的英姿了。”

简爱国操起手就给裴钺的后脑勺来一下,结果被裴钺非常熟练地躲开了。

短暂的活跃气氛后,裴钺肃然了神色,说道:“这个不是正常的恶生,但是马戏团能把恶生融合成这样,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组织的支持。”

简爱国又愁又气,“这些人可真他妈爱作死!”

爱作死就算了,还偏偏作个这么大的,这次去首都背书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了。

而在两个人惆怅的时候,温故已经走到了那个玻璃箱的跟前,和玻璃箱离得很近。

那只恶生也发现了他,它从悬浮的高处沉下来,和温故脸对脸,好奇地看着对方。它甚至还伸出带蹼的手按在玻璃箱壁上,似乎是想要触碰温故。

“诶诶诶,温故你离远点。”

简爱国是对着温故这边的,先发现了温故的动作,立刻就急了。

裴钺转身,直接上手拽人。

不过他才刚拉住温故的手臂,就听到温故忽然发出了声音:“维卡沙。”

“哗啦!”

玻璃箱里的恶生激动地摆了一下尾巴,它双手和脸以及上身都贴在了玻璃箱壁上,咧嘴露出一口鲨齿般的牙。

看表情,是在笑。

然后接下来,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清晰、且异常动听的天籁童声。

“papa!”

作者有话要说:

裴钺:宝!它是谁!它为什么叫你papa!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别的人了!qaq

温故:你猜:d

裴钺:……宝你别这样,我会当真的!()

第25章姐妹

papa?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温故,特别是裴钺,他的脑海里一瞬间不可控地冒出了一些黄色废料,不过被他及时止损了。

裴钺很快理智回笼,他松开了拉着温故的手,和温故并肩而立,看了眼玻璃箱里依旧高兴得想要挤出来的恶生,再转头问温故:“这是怎么回事?认识?”

温故:“……”

温故无奈,他抬手指了指裴钺的后面。

“那里,你们没注意到吗?”

裴钺和其他人都回过头去看,这才发现,在玻璃箱旁边的墙壁上,贴满了照片和纸张。

赫然是一面记录墙。

不过他们刚才都被玻璃箱里的恶生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并没有发现那面记录墙。

那面记录墙占据了整个墙面一半的面积,贴的东西新旧不一。在墙最上面的位置,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几个大字美人鱼计划。

显然,这个“美人鱼”说的就是玻璃箱里的恶生。

而这只恶生的名字,也叫“维卡沙”。或者说,它就是维卡沙裴钺在记录墙上的照片里,发现了在张鸿的地下室里看过的那张酷似阿凡达宝宝的照片。

而这里的这张照片上,还多了两行字:

维卡沙

四十七天

“又是成长日记?”

裴钺粗略扫了一眼那些照片,就发现它们和张鸿家的那些一样,记录了这只恶生的成长过程,且每一张还都细心地标着日期和照片的内容。

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在那张“四十七天”的照片之后,这只维卡沙的成长过程空白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应该有两三年。

然后它又再次出现,依旧是小小一团,但是没有了“阿凡达宝宝”的可爱模样,而是跟现在玻璃箱里的恶生有些相似了从记录数据和称呼等来看,它们的确是同一只恶生。

而在记录墙的另一边,则贴满了这种纸质的记录资料,也是“病历”。

不过这些东西可比张鸿那里的专业多了,至少有了不少专业术语,还有一些裴钺在军研所见过的药剂的名称。

显而易见,这就是这个房间主人的“实验记录”。

但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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