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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六岁进es,10岁开始跟进特战组任务,对恶生和感染者他也算是半个专家了。迄今为止,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感染者。

简爱国也很惊讶,他把照片又看了两次,蹙眉道:“我没听过这种案例。”

“这后面还有照片。”

一旁站着的温故突然出声,指着小女孩的照片后面露出的一个边角说道。

裴钺把后面的照片取出来,发现是一张合影马戏团的合影。

合影里,张鸿和陈兵都在,看着还很年轻。他们站在人群的边缘,穿着普通的工作服。

裴钺立刻认出来:“这是十年前的照片,我认得这个团长,他是我逮捕的。”

而这也证实了温故之前看陈兵日记内容的猜测陈兵和张鸿的确都在十年前的恶生马戏团里工作过。

“还有一张。”

温故指着裴钺手里的照片的背面。

裴钺翻过来一看,果然背面还粘着一张照片,这是一张恶生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只恶生人幼崽,通体蓝色。很小的一只,很可爱,像是动画里跑出来的灵一样。

这只小恶生人手里拿着一个棒棒糖,正冲着镜头甜甜的笑着,全然的信任和喜爱显然,它和拍照的人关系很好。

裴钺看了一眼照片,评价道:“这长得跟阿凡达似的。我怎么没印象当时有这东西?局座,你记得吗?”

简爱国白他一眼:“任务是你出的,现场是你去的,报告是你写的。你来问我?”

裴钺理直气壮:“当时我只顾着抓人和恶生,哪儿有闲心看它们长啥样啊。”

简爱国不想理他了。他抽走裴钺手里的照片交给检测人员,自己去了书架边查看。

裴钺耸耸肩,也翻起了书桌上的东西。

而温故只站在一边,若有所思。

没过一会,裴钺就又有了发现。

他拿着一个可爱的粉红色本子,念着上面的字。

“维卡沙的成长日记?维卡沙?这贴的不是他女儿的照片吗,怎么起个外国名字?”

旁边沉思的温故忽然抬起头,看着裴钺,“维卡沙?”

裴钺也看他,“你知道?”

温故凑过去看裴钺手里的本子,一边回答道:“这是一种恶生的名字。它们愉悦的时候会发出类似‘维卡沙’的声音,所以就被这样称呼了。

刚才的那只恶生,就是一只维卡沙。”

裴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温故说的恶生,就是刚才照片里的恶生。

裴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两者之间的不寻常,他神色一敛,快速翻看起了手里的成长日记。

看了两页裴钺就发现,这不只是一本成长日记,也是维卡沙的病历。

于是裴钺就先只看病历,然后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都记的是什么玩意儿?”

病历记录的语句一点都不专业,而且神神叨叨,还有很多貌似张鸿臆想出来的词语。

不过病历的进程展示了张鸿的“医疗”是有效的如同那些照片展示的那样。

最后一张病历的时间是上周,而记录的话只有一句。

【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裴钺的神一振,立刻就想起了那晚马戏团团长给张鸿的药水。

果然,他女儿病了。

“我能看看吗?”

温故忽然问道。

裴钺扭头,鼻尖堪堪擦着温故柔软的黑发。

裴钺一愣,然后稍微后仰了脑袋,把手里的书递过去,不着痕迹地抽了抽鼻子,“嗯。”

温故接过来,再次展示了他一秒一页的特技,一会就把手里的成长日记看完了。

“怎样?有什么线索?”

简爱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过来了,见温故看完,有些期待地问道。

温故点点头,还真有。

温故说道:“张鸿对他女儿的治疗手段,不是人类的手段,而是恶生的就像他在上面的墙上用的方法一样。”

裴钺和简爱国都是一惊,“你确定?”

自从仙人家族问世后,军研所对恶生界的研究就突飞猛进,这类“恶生的方法”也被广为人知。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要去做,还要做准确就是另一回事了。

温故点点头,指着本子里的一页说道:“这里,他治疗的主要材料是血。还有一些仪式,你们可以让军研所去确认。”

简爱国:“血?冰箱里的那些?”

“嗯。还有一件事。”

温故合上本子,说道,“维卡沙就是任雨那个流产的女儿。”

简爱国还不知道他们当时和任雨的谈话,闻言只是点头记下。

裴钺却蹙眉道:“可是任雨否认了。而且看她的态度,她似乎很不喜欢维卡沙。”

温故笑了笑:“任雨的态度我不清楚原因,但是这个本子里都写得清清楚楚。

张鸿很期待这个女儿的到来,所以得知女儿流产后,他不接受这个事实,于是用了一些方法救回了他的女儿。

这些方法,他说是从十年前的马戏团里得知的。那时候马戏团里有个‘老师’,对恶生的事很了解,每次醉酒都会告诉他们一些知识。”

温故:“而且,张鸿用的这个方法,需要的血必须是至亲的血。”

如果那血是任雨的,就说明她和维卡沙的确有血缘关系。

简爱国说道:“之前检查已经出来了,任雨的确在定时长期抽血。”

说着,他话锋一转,问温故:“之前发现的那个药水,真的能治疗张鸿的女儿?”

温故摇摇头,“不能。饮鸩止渴而已。不过我想张鸿现在也别无他法了。”

简爱国眼神深沉:“所以,张鸿现在有杀陈兵的动机了。带回去的那个药水已经检测出来,那个药水是临时装进那个药瓶的,药瓶都没有清理过。

陈兵是刻意把药水藏起来的。而张鸿很可能因此和他起了冲突。”

“不过这样的话,还是有个疑点。”

裴钺补充道,“陈兵提前给自己注射了血,但被杀害的时候却完全没有反抗的痕迹。”

“对,这两点是矛盾的。”

简爱国点点头,接着说道,“注射的血说明他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并想要指出凶手。但是有这些时间,他完全可以呼救、或者留下更清晰明确的线索,但是他没有。

甚至在被杀的时候,他一点挣扎反抗的痕迹都没有,从被袭击到死亡,他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

简爱国说着又摇摇头,“凶手到底是马戏团还是张鸿,暂且放到一边,现在主要是张鸿的行踪。

从陈兵家的现场来看,张鸿没有找到陈兵藏的药水,所以他一定会再去找药的。”

“马戏团!现在只有马戏团有药水。”

裴钺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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