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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此刻手上没刀,很是不习惯。

独孤平明显没睡醒,懒洋洋窝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楚秋山椅背上,头还凑过去想靠他的肩膀。被楚秋山瞪了一眼,三郎这才换了一边,靠到身旁站着的阿良身上。

橇橇自然是在席笠怀里睡得安稳,还打着小呼噜,梦中还不时动动胖手和胖脚。

糯糯挤在阿良脚边,抱了他的大腿,闭眼也睡得香甜。她偶尔还想起来要掀起眼皮、四处看一下,等发现没什么事情,便又呼呼睡起来。

圆月则牵着楚秋山垂在椅子外的衣袖,抿了小嘴,一派严肃,和她爹亲一个表情。

柯平很是明白这宫里的规矩。他提前让安王正君和侧君都换上了御赐的袍服当然来不及穿那么整齐,但外衣、配饰和头冠都是御赐的。

独孤三郎作为安王正君,着玄衣裳,冠青珠饰冕,九旒九章,是为一品王正君服制。楚秋山和席笠所着衣饰也都是各降半品,为一品王侧君服制。

于是,当徐明带着人进到内院,便一眼看见了院中的安王正君与侧君居然都穿戴着一品王正、侧君的服制!

徐明瞥了一眼站在众人前头的前任统领柯平,呸!好一个下马威!

“奴才徐明,给安王正君请安!”徐明跪地稽首、拜手、再拜。他身后的一众锦衣卫,也不敢含糊,一同行礼。

“起吧。”独孤三郎一贯懒散,不爱端坐,此时有身孕,坐得很是难受,便草草点头,摆了摆手。

“奴才徐明,给安王侧君请安!”徐明重新跪下,稽首再拜。若是安王正君侧君都未着服制,他便可以公务为由,站着行个叉手礼便可,但眼下他们都身着一品服制,他便含糊不得。

“请起。不知统领清早前来,有何事?”楚秋山问道。

“回侧君的话,奴才奉陛下之命,前来寻找陛下遗落的玉佩。”

“院中诸人皆在此处。我且问,你们可曾见过陛下玉佩?”柯平转向众小侍,问道。

“奴不曾见过。”众人回答。

“既如此,徐统领可还需在院中搜寻?”柯平问道,语气很是不善。

柯平原本就是徐明的上司。徐明心知,柯平其人狠辣非常,没有他办不好的案子,甚至几次出入险地,都能得了最要紧的消息、布了好局。为此,柯平一直是皇帝心腹。只是他和前东厂田督主的关系太近,陛下心中不满,不愿厂卫被握在一人手中,这才有意分化,提拔起了李武,他徐明才有机会晋升。再加上,柯平又因故失了一只手,无法再任官职,这才被撸了下来。若非如此,只怕柯平还要在指挥使位置上稳坐多年!可这人运道也太好了!便是他如今失了官职,竟然又幸运的成了安王身边的心腹侍从!谁知道安王日后会不会位极人臣,他跟着鸡犬升天呢!

徐明心里委屈自己怎么没有这般好运!

可再怎么羡慕嫉妒恨,徐明此刻还得忍着。

“非是奴不信。只是陛下寻得急,还请安王殿下、正君殿下、侧君殿下勿怪。”徐明硬着头皮回答。

他虽然回的是柯平的话,实际却是向安王与正君侧君回答的。此时见正君侧君都不点头,便悄悄扭头看向安王。

只见安王殿下进了内院后,还是杵着她那个木头棍子,正盯着自己瞧徐明打了个激灵。

小乙瞧见徐明那小眼神,一副委屈样,心里也觉得莫名。分明是他过来找麻烦,说了没有见过,还非要搜一遍,根本就是仗着皇帝的势,偏偏他还显得委屈了!她倒是不想为难这么个人,只是起床气着实厉害,这才先去怼了一下。现在,这徐明被家里几人气势一压,明显规矩多了。

“看看可以,不可乱翻。”小乙说着,也不让开正屋,就这么盯着瞧。

徐明挥手让手下抓紧搜寻。

“统领,那还翻不翻?”一人附耳问道。

“看看便好。”

“是。”锦衣卫诸人散开,逐一搜查。

福子便带着他们进门。等打开屋门,锦衣卫诸人也不敢乱翻,只四处看了看,跳过小妆匣不看,反而在遇到其中大个箱奁时,还掀开瞧了瞧里头。安王内外院里头,大号箱奁里都是装的乱七八糟,鞍具、寝具、衣物之类的杂物。几人快速一看,便草草了事至于安王一直站着不让人进的正屋,徐明便给她面子,作罢了。

“多有打扰,告辞!”徐明见未搜到东西,便拱手告退,急急往旁的院子去了。

几人被打扰了晨睡,此刻便也各自散去,回屋补眠。

千秋节,大庆三日,自然不需上朝。

小乙大早上被吵起来,索性趁着还没热起来,在院里练了练功夫,出了一身热汗,在井边胡乱冲了一下,便窝进了院中的纱帐里躲懒了。

到了午间,太女与太女正君便都来了安王这边。小乙带着太女还去了中院,太女正君便到内院和男眷就伴。

“阿允,早上你们那边有没有来锦衣卫?”

“有。四下看了一遍,说是陛下的玉佩丢了,不知是被谁捡走了。”

“我昨日宴席上,没瞧见陛下戴那块玉佩啊?”小乙此刻才想起那不对劲在哪里!昨日陛下身上戴的,分明是刻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的一组玉佩,和腰带是一套的。

太女悄悄凑近了她,附耳说:“昨日,你还记得那几个献艺的男儿吗?就是那几个献给陛下的美人。”

小乙回想了一下,她早有家室,当时宴席上并未盯着男儿看。昨夜是有不少献艺的男儿,唱歌、跳舞、吟诗、抚琴的,此刻有些记不得样貌了。

太女又悄声说:“其中一人,长得有几分像先君后。”

小乙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想起福子回报,说锦衣卫搜寻时,还专门翻看了大箱子,却没仔细看更可能放玉佩的小箱奁。

“那也就是说……丢得是……”那位长得像先君后的美人!

太女微微点头。又补充道:“他当时抚琴,几次看了你我所在的位置。只是隔得太远,分不清是看得谁。”

小乙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麻烦。

先君后与皇帝是结发妻夫,少年恩爱。当时皇帝尚是潜王,并未封太女,因此,先君后只是出身朝中清流之家,家中并不算显赫,两人相伴走过了不少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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