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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肉飞黄腾达,我当然不信!”

叶溯挑眉,轻声问:“只是亲人吗?你和闵宁,做过了吧?”

“……”

“兄弟相.奸,不容于世,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不是亲生的,”叶溯问他,“那么,你爱上文游了吗?”

湛火漠然道:“如果我爱他,才是罪该万死,不配为人。”

“这不就结?,一个已逝,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为了闵宁,接受我,又有何妨?”

“叶溯,你恨我,你自己说的。”

叶溯捧起他的脸,低声道:“没错,我恨你,但我也爱你。”

也许一开始是恨,但是慢慢就爱了。

从看到的第一眼起,那双骄傲孤独的眼睛就印在心底。

*

美国洛杉矶的乡间别墅里,不可一世的琴王坐在琴房里狂躁地挥动手指,他满头大汗,面色狰狞,一曲毕,眯眼看着满墙报纸。

每一张,都是他搜集来贴在墙上的,一张一张又一张,直到填满整个房间。

“豪门情变,琴王被踹,文氏老总携同性友人看演唱会,现场热吻,互定终身!”

“十年情断,琴王被弃!”

“文游新男友,神秘男子究竟为谁?”

“文氏总裁与俊美青年惊现绯闻,深夜街头拥吻!”

“文游与男友低调现身狮子马戏团巡演,同返爱巢!”

无数张报纸,不同的标题,惊悚又嚣张地冲击孟子清的眼球,每一帧画面,文游都笑得甜蜜,他嫌他是累赘,把他扔在这个人鬼难见的破地方,却和湛火逍遥自在大出风头。全世界都在笑他孟子清被人抛弃,就连伺候的佣人都不如从前殷勤。

他疯了一样踢踹着墙壁,一脚一脚踹着打着马赛克的脸上。

纵然看不见脸,湛火的脸却刻在他的脑子,日夜不停地诅咒。

为什么文游要变心,为什么他不遵守诺言,不肯包容他,原谅他!

他哀哀地趴在钢琴上,痛苦难过地问为什么。

偏执刻毒的眼神中闪现一丝光,不会的,文游爱他,只是在生气而已,故意拿这些乱七八糟的绯闻气他罢了,只要回去认个错,一切都能恢复原状。

他连忙下楼给文游打越洋电话,却怎么也拨不通,疯狂地按键,一把将电话扫在地上,才发现电话线早已被人剪断!

这都是阴谋!有人拦着他不让他见文游,文游得不到他的消息,又怎会知道他的痛苦,来安慰他?

他蹭地起身,匆忙下楼出门,却发现门打不开。

照顾他的佣人惊讶地看着他:“孟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备飞机,我要去见文游。”

杰克脸上有些为难,难道他还以为自己活在一切任他差遣的时候?他微笑着婉拒:“可是文总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离开这里。”

孟子清怒上心头,冲上去甩他一耳光,“你好大的胆子,拿文游压我!”

高大的佣人眼中燃起怒火,他冷冷地说:“文总的吩咐,我不敢不听。”

孟子清脸上闪现无助,“文游不会这么对我,他爱我。”

杰克叹了口气,到厨房去拿药。孟子清瞪着他,抓过将架子上的木雕古玩扔到他背上,任性地说:“我要见文游!”

杰克转过身,凶狠地一甩手,露出蛮横的神情,“您发病了,快休息吧。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孟子清刚开始到这边时傲慢矜贵,不屑与他们计较,但随着被困的时间越长,无法社交也无法开音乐会享受众星捧月的快感,他变得焦躁不安。某天吃早饭时看到青市的报纸,整个人便疯一样吵着要见文游。只是文游哪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别墅的家具被打砸毁坏,几个人便将他关进二楼的房间里当做惩罚,连续一周不出来,人就老实多了。

如果安分一点,他的活动范围就是整个别墅,如果不,将只剩下二楼狭窄的房间。

孟子清听懂这句威胁,身体颤抖:“文游不会允许你们对我做这种事……”

杰克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种事他们做了无数遍。

“您吃药吧,吃完了,您想怎么样都行。”

杰克拾好水杯,打扫完地面便到二楼去,他拉开窗户走到阳台上,透过铁丝网看见对面街道树荫下有几个人在徘徊。他朝外面打个手势,几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便穿过马路跑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门铃响了,杰克下楼开门,路过客厅时看见刚刚闹得不可开交的孟子清蜷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他摸了摸脸上被孟子清抓破的伤口,冷哼一声,大步穿过玄关将人放进来。

几个男人有白有黑,一看便是给点大.麻便供人驱使的流浪汉,杰克指了指沙发,几个男人便上前将孟子清捆起来,一个人抬肩一个人抬双.腿,放到车的后备箱里。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几个出门购物的佣人竟然提前回来,看见院子内停着越野车,两个陌生人正把孟子清往车里塞,立刻坐回车内拿枪出来。两方人马火拼,文家保镖训练有素又弹药充足,且因为很快就能判定为绑架,下手没有顾虑,迅速将敌人歼灭。

*

孟子清险遭绑架的消息在深夜传来,彼时文游正在研究湛火多年来的信息资料。

他眉间一凛:“孟子清?”

郑管家恭敬地站在桌边,据实相告。

文游身体静止数秒,宛如木雕,半晌才问:“家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郑管家诧异,不明白文游的意思。

文游闭上眼,喉结微动,他问:“他走的时候,是不是带走了怀表?”

郑管家仍旧疑惑,难道……

他身体一僵,沉声道:“我立刻让人去找。”

微微佝偻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边,文游指尖摁着额角,他不断回忆着那天的可疑情景,明明已经接受他的湛火,竟在第二天将自己反锁在屋内,因怀表而失声。

湛火应付他时,轻佻刻意的笑容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文游垂下头,光可鉴人的桌面上映出他的脸,因彻夜难眠而苍白消瘦的一张脸。

他想起他曾故作不在意地问过湛火的女友。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漂亮吗?

“漂亮,温柔,”湛火歪着脑袋想了想,故意斜了他一眼,“和孟先生有点像。”

和孟先生有点像。

他从前也以为那个人和孟子清相像,但总归是不像的。

郑管家急匆匆进来,脸色有些不忍:“怀表被湛先生……”说完,他摊开手掌,球形的镂空怀表被一分为二,带雕刻的那一面消失了。

文游抬起头,空洞的眼眸泛起波澜,他嘴角微弯,问:“郑伯伯,你说这算不算报应?”

谁能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

郑管家哑然,他看文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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