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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喝牛奶。”

雪白的雾气熏红了张盼的脸,他从杯子里偷偷抬起头看了湛火一眼,湛火正在检查张盼的作业,没察觉到少年青涩的目光。

他像被蛊惑了一般凝视着湛火英挺秀气的侧脸,心脏不可抑制地跳起来。

湛火是为了他才买这些自己根本就用不上的东西吗?

他为什么这么好?他怎么这么好?

湛火指尖在桌面上扣了扣,张盼蓦地回神,对上湛火含笑的眼睛。

“跑什么神?”

张盼心慌意乱,支吾一阵。

湛火笑了笑,以为他刚才在逞强,说:“这个地方解题思路错了,你再想想,二十分钟后想不出就上床睡觉,熬夜伤脑子,以后不能这么干了。”

张盼瞪大眼紧张地点头,他害怕自己不小心将奇怪的情绪泄露出来,他对上湛火的眼,就觉得自己要得心脏病,有时甚至怀疑在胸膛间作怪的擂鼓声已经出卖了自己。

湛火见他像被拎住耳朵的兔子一样紧张,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吓到他了,他暧声道:“不是不让你学,但是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学习要适度,有时候心态更重要。”

张盼听见他的话,听在耳里觉得声音极度温柔,一时间浑身的细胞全部都窜起来造反,心脏猛地缩,他失声啊了一声。

湛火奇怪地看着他。

张盼慌乱地低下头,一脸无措。

湛火这才察觉到呀不对劲,他问:“张盼,你怎么了?”

张盼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懊悔,半晌才可怜巴巴地说:“湛哥,我是不是太笨了。”

他只是想转移话题而已,湛火却当真了。

他目光柔和了些,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你不笨,你比很多孩子都要聪明得多,勤奋得多。”

只是流氓父亲即使进了监狱也遗毒无穷,将整个家拖垮,如今出狱,更是变本加厉地回来吸血。充斥着暴力贫寒和母亲眼泪的家庭,让张盼即使再聪明用功,也弥补不了这些短板,兼之性情过于内向,心理压力太大无法倾诉,前段时间成绩下降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他要得到一些东西,注定了要付出更多努力。

“只要放平心态,持之以恒,以后一定会有所回报的。”湛火安慰他。

他本不是善于煽情的性格,但此时语气平淡,却带着莫大的的坚定和鼓励,让张盼一时听愣了。

他缓慢地露出笑容,明亮的双眸凝视着湛火。

将落未落的泪水和闪亮的眸光也带给湛火有些困窘的生活带来希望。

他清楚地明白他和张盼之间算什么,是一种共生的关系。

自认为足够坚强的湛火,有时也需要坚持下去的勇气。

☆、第五十五章

十月,气温骤降,阴雨连绵。

助理室的气压极低,每个人都埋头做事。赵切不时抬起头看时间,等到十二点起身来到方优的办公室,将一个插电热水袋交放在方优手边。

正在办公的人抬起头,“你这是做什么?”

方优在得知文勤妻子怀孕后,消沉了近一周,整日酗酒吞服安眠药入睡。人迅速消瘦下去,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赵切看不惯他这么糟蹋自己,又想起下雨天他的腿伤会发作,连忙将烧好的热水袋送过来。方优逞强,将东西推开,“拿走。”

“天冷了,你”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动方优的逆鳞,他厉声道:“你少多管闲事!”

气氛骤然紧张,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峙。

赵切将热水袋放下,向后退了两步,耐着性子说:“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对自己负责。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我只能打电话跟你妈妈说了。”

方优被彻底激怒,神经质地掀乱桌上的文件,怒吼道:“你给我滚!”

怒吼从单薄的胸膛冲出,火气上头,身体却孱弱,方优顿时头晕目眩,虚弱得像半透明的玩偶。他狠狠地叫了两声,将台灯和笔筒泄愤似的掼在地上。玻璃碎裂四溅,划过方优的手背。

血珠钻出白皙的皮肤,方优毫无察觉,他怒视不识相的助理。赵切虽然有些胆怯,却不肯让步,一把上前将方优摁回自己椅子里,将滚热的热水袋按在他的膝头。

方优本能地一颤,低低地闷哼出声。他身体僵直地坐在椅子上,手指竭力握着办公桌的边沿。

赵切抬眼瞥了他一眼,见他满脸的隐忍和屈辱,有点生气地问:“毛毯呢?”

方优转开脸没有理他。

赵切拉开抽屉,抽出条干净的开司米毛毯,规矩地帮他盖好,再将热水袋压上。

他说:“你的腿刚好一点,又想出事?”

方优紧紧地闭上眼,“你真的很烦人。”

自从上次方优在他面前崩溃一次,这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了。又不关他的事,他有什么立场跑出来指手画脚?

赵切说:“也许文勤也这么想你。”

方优猛地睁开眼,瞪着他,“你给我闭嘴!”

赵切面色平静,一点也不畏惧,他说:“方优,作为一个男人,你天天想些情情爱爱的事情自我陶醉到底有什么意义?”

方优推开他。

赵切将他抓住,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这样下去别说文游瞧不起你,我也瞧不起你。”

“啪”

清脆的耳光落在赵切脸上,他侧着脸,一脸平静。

面对疯狂的方优,平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如果你自认是个懦夫,我以后绝不再干涉你的事。”

“你给我滚。”方优冰冷地说,他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起来,变得锐利无比。

赵切说:“方总,没有人会爱一个懦夫。”他弯着腰用两条胳膊撑在方优的身侧,极诚恳地说,“如果你挺过去,必定能遇到更好的。”

方优脸上露出嘲意,“比如?”

赵切没有说话。

方优微笑,那是一种近乎堕落的笑容,“比如你吗?”

赵切嘴唇微张,他想说点什么,却感受到一道巨大的重击。

他被打得栽倒在地,模糊见看见方优冷冷地站起身,将手中的座机扔到一边,“就凭你?”

*

赵助理被人从总裁办公室抬出来,满脸血,脸颊上肿起好大一道淤痕,看样子像被掌掴过。

公司好几个女同事吓得不轻,这算什么?职场暴力?

老板虽然性格阴晴不定,挑剔阴郁,但从没听说过有动手打人的习惯,何况赵助理脾气一向很好,不想会惹人生那么大气的人,就算老板动手,对象也不该是他才对。

高层的同事们见他的惨状,顿时噤若寒蝉。

都在暴君下面作事,同僚一场,有人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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