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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运动长裤脱下,露出游泳运动员般光洁结实的身体,毫不避嫌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找了卷保鲜膜将伤口包住。

文勤作为医生立刻认出造成伤口的凶器和其危害性,脸色严峻起来:“是谁干的?”

文游没有回答他,只让他不用管。

文勤想问是否和方优有关,然而还没开口,文游已经走到浴.室,砰地将门关山。

呼啦啦的水流声从玻璃门里传出来,文勤挫败地踱了两步,打了个电话给家庭医生。

文游飞快地冲完澡出来,开门便看见站恭敬地站在床边的张医生。

“文总。”

文游动作一顿,将湿透的保鲜膜从身上扒下来扔到垃圾桶里,面无表情地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我现在想休息,不能等明天再说吗?”

“我想您还是先检查一下比较好。”

文游冷淡地说:“不用了,我进行过缝合手术,伤口恢复得很好。”

文游腰上的那道伤口十分狰狞,实在看不出恢复得很好,那糟糕的缝合技术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幸好患处在腰侧,如果在显眼的地方,这种程度的伤口堪比毁容。张医生此时已经寻思着伤口愈合之后帮他安排整形手术。

然而文游现在不肯配合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头疼。

闻言,张医生只能将目光转向文勤向他求助。

文勤打看见他的伤之后就面色冷凝,现在的语气更是不容人拒绝,他直接说:“不用管他,给他检查。”

他发话,医生不敢不听,文游也懒得和他争论,只好坐到床.上让张医生帮他检查。

房间里很安静,直到医生检查完,上完药,说没有大碍,伤口愈合得还行,只是要注意不要感染,之后会安排时间帮他治疗,文勤才松了一口气。他怪文游任性妄为,受了这么重的还不好好照顾自己,然而文游刚回来,他也不好板着脸训斥。

正想交代两声,管家上来说;“有个自称是优想的员工在外面说要找文先生。”

空气一瞬间安静。

在家里,文游是文总,文勤自然是先生。

在这种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刻,方优派人来找文勤做什么?

氛围微妙之际,房间里的人默契地闭上嘴等着文游发问,还好文游并没有说什么,他慵懒地扬起脖子,将薄被牵过胸口,没什么感情地说:“既然没什么事,你们先下去吧,晚安。”

文勤有些犹豫地道:“阿游……”

文游疲倦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说也不用解释。

文勤终于妥协,这种时候只会让事情越描越黑,只好说:“那好吧,在外面忙了这么久辛苦你了,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就叫人。”

房间暗下来,一行人从房间里退出去。

张医生识趣地立刻离开了,文家正是多事之秋,他一个外人待下去绝没有好处。

文勤站在房间门口,脸色已经很不好看。方优此时派人过来找他,即便什么都不说不做,也已经让文勤焦头烂额百口莫辩。相当于两军交战于阵前,敌人直接和我方将领称兄道弟拉近关系,就算文勤清清白白,也难保不会有人心生龃龉。这一招反间计真是使得低劣又下作。是否有用呢?也未必有用,但是文游刚回来就遇见这种事,心里必定不痛快。

文勤不得不在这微妙的时刻有所顾忌。

文游刚刚经历九死一生的车祸和枪杀,腹背受敌之下,不变得警惕多疑,如果真的因为方优的简单挑拨而对他生出嫌隙……

文勤的脸色沉下来,闭上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方优曾说过要让他因帮助文游而后悔,回想起当初的种种,他是真的后悔了。

后悔昔日多此一举,和方优结下这段孽缘,后悔平日优柔寡断不够果决,惹祸上身。

方优野心勃勃,已经正面对文游和整个文氏宣战,这样的人,是敌人。出人意料的是这个敌人偏偏对他存有几分真心实意。他被迫在二人之间斡旋,当夹心饼干,日子已经过得艰难难。如今方优拉他下水,当真用心险恶。

后悔,他真是悔之晚矣。

方优逞一时之快的举动让文勤萌生了后悔的情绪,同时也点燃了他的怒火。

睁开眼,文勤内心的暗涌已经平息。

他冷冷地问:“他人呢?”

管家察言观色,见文勤眉眼中的不悦,这才说,“我让人在门口等着了。”

文勤问:“他有没有说找我做什么?”

“他说方优想请您明天下午两点到华庭大酒店用餐。”

文勤垂眸,看见管家手中拿着的请帖,突然冷哼了一声,颇有几分嗤之以鼻地意味。

平日里温温和和,宽以待人的老好人文勤,终于也露出了冷酷的一面。

“大少爷?”管家突然叫道。

他的喊声惊醒了微怔的文勤。

“您说要怎么办?”

文勤说:“把请帖扔了吧,说我不去,另外告诉他,以后不用再联系我了。”

文勤性子仁柔,总想着周全大局,管家正怕他一时心软惹祸上身,听他这么说,连忙道:“那好,我这就让人走。”

得到文勤的示下,管家立刻去办。在门口等待回音的赵切脸上被蚊子盯了好几个包,又痒又疼,他心烦意乱地站在路灯下瞪着文家的别墅大门,心里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他是脑子进水了才想着亲自过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门终于打开一条缝,年迈的管家走出来,将请帖交还给他:“文先生说了,他没空见你老板,以后也不要在来烦他了。”

赵切一愣,他皱眉道:“这不可能,我要见文先生,你让我见见他。”

“他说了他不想见你。”管家正欲关上门,却被赵切钻空子一把撑开,他平心静气下来,坚定地道:“今天不看到文勤我是不会走的。”话说完,他又警觉地盯着老人,“文游是不是对他做什么了让他没办法出来?”

否则,以文勤的性格,他算明天不肯赴约,也决不可能说出这种绝情的话。

天知道方优那个死基佬恋兄癖听到这种话会发什么疯?

这么一想,赵切便心烦意乱,即位自己多管闲事摊上麻烦而焦躁,又因为文勤绝情的话和方优不可预测的疯狂模样。他不顾脸面和不小心被门夹到的手指死死地撑住门不让门关上。

届时天气炎热,户外温度已经高达38度,周围又充满着大量的蚊虫。门外的年轻人脸上被盯了好几个包,白.皙的面容上泛红,淌着汗水和油光,被发胶搭理得齐整的头发散在额前,看起来狼狈极了,但是他的眼神却格外坚定,只要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管家想关紧门,却被伸进来的一手抵住。

那只手的无名指已经被刚才的力道夹出瘀紫,显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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