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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卫荣佯装生气道:“那婷婷觉得是这个叔叔帅还是我帅呀?”

施丰声心想:卫荣你幼不幼稚……

婷婷一歪头,小嘴抿起,好像很苦恼似的,“嗯么……两个叔叔都帅!”

“哎,婷婷真乖,”卫荣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卫荣叔叔和施叔叔给你的红包。”

婷婷两只小手接过,咧嘴一笑,朝着卫荣:“谢谢卫荣叔叔。”又转向施丰声,“谢谢施叔叔。”

这时候,另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看上去就是老板的中年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这位就是卫荣的老朋友吕涛了。

吕涛向卫荣招招手,中气十足道:“哟小卫,大过年的又挂啦。”

卫荣一个苦笑,施丰声把卫荣的轮椅推向前。

吕涛穿着黑灰色毛衣,啤酒肚凸显,脸上的肉也松弛了,头发却很茂密,也不显油腻,但明明只比卫荣大五岁,看上去却比卫荣大了十几岁不止,如果不是卫荣说,施丰声见到这个人绝对不会联想到他以前是一位纪录片导演。

吕涛有着商场上惯常的圆滑,热络握了握施丰声的手,“这就是你弟吧,经常听小卫夸你,今天一见果然是青年才俊啊!”

施丰声客套的笑了笑,回道:“不敢当不敢当。”

另一个高个儿小姑娘站在一边,一副很乖巧的样子。卫荣朝她招招手,“玉玉过来,”小女孩小跑到卫荣身前,卫荣先是向玉玉介绍了施丰声,玉玉热情地跟施丰声打招呼,祝施丰声新年好,卫荣摸了摸她的头,“这是卫荣叔叔和施叔叔给玉玉的红包。”玉玉接过,笑着跑走了,挥着胳膊说:“谢谢叔叔!祝两位叔叔新年大吉大利发大财!”

卫荣和吕涛都笑了,施丰声也觉得这家的小女孩很是讨人喜欢。

“小卫来啦,”一位看上去温婉可亲的中年女人带着围裙,从厨房端了两盘菜出来,气质高贵不失亲切。“哟,这就是小施吧,都坐吧,菜马上好了。”女人笑笑。

施丰声把一把椅子抽出来,把卫荣的轮椅推到了桌边。他自己坐在卫荣旁边。桌子上已经摆了六盘菜了,吕涛的妻子最后从厨房端了一盆汤出来,卸下围裙,朝两个小姑娘喊道:“玉玉婷婷,吃饭啦,都过来。”两个小姑娘应声跑来,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桌上气氛很和睦,卫荣和吕涛聊着最近的趣事,吕涛的妻子照顾两个小女孩吃饭,不时也接两句话,两个小女孩虽然听不懂什么,但还是眨巴着大眼睛兴致勃勃地听着,从不插嘴打断大人讲话。

饭后,两个小女孩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回放。

吕涛说道:“让孩子在客厅玩吧,咱仨进书房喝两杯?”

“行啊。”卫荣笑道。

“行,那小施你先把你哥推进去,我去拿两瓶酒。”吕涛手一挥。

卫荣指了指一扇房门,施丰声把他推过去。

施丰声一打开房门,就被正对的墙上挂的一副字吸引了目光“以影载道”,字体雄浑有力,又透出一股潇洒不羁的劲儿,连施丰声这种完全不懂书法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副极好的字。

“这是……?”

“你是不知道这是书法,还是不认识字啊?”卫荣调笑道。

施丰声看他,不说话,把他推到了单人沙发旁边,单人沙发有四个,黑色皮质的,两两面对面,中间有个玻璃茶几。

“哎好好好,你别盯着我了,这字就是吕涛写的,待会儿让他自己给你解释。”

施丰声扶着卫荣,把他移到了沙发上,他依旧坐在卫荣旁边。

很快,吕涛拿着一瓶白酒,三个酒杯过来了,把房门关上,春晚的声音一下子被隔绝了。

吕涛坐到他俩对面,把酒杯放到桌上,每人倒了半杯。施丰声看着他倒酒的手,剑眉拧起。

他们仨举杯,碰了碰,卫荣还没闻到酒味呢,杯子就被施丰声拿走了。吕涛看着他俩,卫荣一脸尴尬,施丰声举杯冲吕涛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了吕哥,我哥最近胃不好,不太能喝酒,我代他。”话音刚落,施丰声就把卫荣和他的两杯白酒一口闷了。

吕涛仰头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卫你这弟弟可比亲弟弟还亲了。”

卫荣笑笑,“别太羡慕我。”

“你胳膊腿都折了,瘦的跟杆似的,有啥可羡慕的。”吕涛呷了一口酒。

“对了,你真要重新拍电影了?”卫荣说道。施丰声竖起耳朵听着。

吕涛又给自己斟上了点酒,“那可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好不容易赚了点钱,不就为了拍个片子么。”

施丰声想开口,但又有些犹豫。

吕涛朝他看一眼,“老弟,你有什么想问的?”

施丰声犹豫道:“我想知道您为什么对电影,这么执着?”

吕涛沉默了片刻,直视着他,开头道,“那我先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当演员?”

施丰声愣了愣,还没等到施丰声开口,吕涛又道:“没事儿,你现在年纪还太轻,你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拍电影就是为了赚钱,”吕涛又呷了一小口酒,“就是为了多赚点钱,给上不起学的那些贫困生,那些孤儿捐助,给治不起病的人捐款。”吕涛说到“孤儿”的时候,施丰声的心咯噔一下,他拿余光瞟了瞟卫荣,见卫荣毫无反应。

“至于我为什么对电影这么执着。小施啊,你看到那副字没有?”

施丰声点点头:“虽然我不太懂书法,但是我觉得您的字写的很好。”施丰声真心实意道。

“那你不懂真是太可惜了,你要是懂书法,就觉得写的更好!”吕涛的音调抑扬顿挫。

“你可要点脸吧。”卫荣道。

此时,门被敲了敲。吕涛的妻子进来送了壶茶。

施丰声往卫荣手里塞了杯热茶,习惯性嘱咐道:“小心烫。”

卫荣很尴尬,吕涛看着他俩咧嘴一笑。

“小施啊,你觉得这个电影,是卖座的商业片好呢,还是艺术价值高的文艺片好呢?”吕涛继续道。

“我认为好电影和类型没有关系,不管是商业片文艺片还是纪录片,好电影就是好电影,烂片票房多高都是烂片。”施丰声答道。

吕涛一笑,“你看这个电影,电影是什么呢?是文艺作品,文艺作品又是什么呢?是上面往下传递信息的工具,但是上面不行啊,只想让你看到好的一面,坏的通通掩盖掉,捂住文艺人的嘴,不让你往下说,不听话的都杀头了。但是坏的东西,你掩盖掉,它就不在了吗?总有既得利益者,手握大权,自己享乐,漠视他人的痛苦,不愿改变。但总得有人站出来说话,大家一起沉默,就是一起死亡,总得有人站起来,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告诉大家真相。这些人是谁呢?作家,编剧,导演。但我们的这批人先做缩头乌龟了。行吗?不行。文艺必须影响政治,直到政治无法影响文艺。我挂着的,以影载道,载的是个什么道?时代的道,正义的道,社会公平的道。男人不能什么事都等着别人做,自己先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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