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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道:“你确实是当年那个的孩子,虽然你的神图不知道是谁给你缝合的,但这个气息错不了。”

“.......”我低头大口喘着粗气,那种被强制侵占神空间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对了,可以给你试试这个,说不定恢复了你就能想起来了,”她自顾自喃喃道,突然若有所思地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看到的黄色粉末,从身上抽出一张纸,倒出一些洒上去。

她摸出一只打火机,将那张纸卷成一团,点燃后送到我鼻旁。

纯粹的怪异香气扑面而来,我脑中仿佛炸开一朵烟花,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干呕起来,她毫不介意地继续托着那燃烧的纸卷,用调笑的口吻道:“吐什么啊,赶快多吸几口,你这可是暴殄天物了,一般我还舍不得不给人这么多呢。”

“呕....这......是,咳咳咳....”我胃里一片翻滚,双手撑在地上,干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能让人上天堂的好东西啊,”她勾着嘴角:“我之前没骗你。”

“之前那两个贱`货拼着去死也要拉上我,幸好我留了一手,不然就不是一只眼睛的事情和几道疤的事情了。也托了他们的福,爱丽丝断了一条尾巴后就昏迷不醒,我自己的神力也一度下滑,最后连向导的神触手都使不出来。”

“不过,后来尝试了很长时间,我总算找到了解决方法,”袅袅的白烟缭绕在空气里,她陶醉地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就是这个。”

“我以前就想过,如果神力是区别哨兵向导和普通人的关键,那么有没有方法能将普通人的神力提高,只要达到了一定阈值,那是不是自然就能产生量子兽呢?”她越说越是兴奋,声音道最后现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尖刻:“我亲自用了很多极端的方法,比如窒息或者电流,但都失败了,直到最后绝望之下,我偶然接触到了毒品。”

“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察觉什么变化,只是抱着所有亡命之徒都有的想法,想在死前放纵几回而已,但一次混合吸食之后,”她絮絮叨叨地回忆起来,语气透着止不住狂喜道:“我突然感受到了爱丽丝的波动,竟然醒了!”

我模模糊糊地听她说,眼前那纸卷已经燃烧了一半,习惯极其激烈的香气之后,神似乎产生出懵懵懂懂的麻木,那女人皱眉停了下来,用另一只手捏起我的半边脸,顿了顿接着道:

“我狂喜之余也有着疑惑,不过继续用了几次混合毒品,我能很实在地感受到爱丽丝在一天天地好转,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下,我制作出了一种有效的新型配方,也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原理:在高强度的刺激下人会产生兴奋,而这种兴奋的表现方式就是神力的飙升。”

“虽然吸食之后是不能间断的,可借着这个方法我渐渐恢复,甚至远超全盛时期的实力,”她得意地说着:“同时,我又生出了另一种设想,能不能用毒品控制并且打造出一支只属于我的哨兵向导军团呢?”

她见我过了半天,仍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渐渐失了耐心,抬手把快要燃完的纸卷随手一丢,旋即指着那一排排堆放的黑栅栏笼子道:“这就是目前实验的结果,虽然目前难以真正地诱导出活体量子兽,但预期经过多重改良和手段,总能得出一套育成方法。”

“到时候可就.....”她正说着,身后突然轰隆爆开,火光飞溅着碎石块迸出,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一道人影掠过,只听几声拳拳到肉的闷响,手臂上的压力骤然一松,本就力不支的我颓然栽倒进一个柔软干净的怀抱。

“学长,我来迟了。”熟悉的清冷声音在耳边响起,掺着自责的意味,乐鸣泽的气息清清爽爽,片刻间掩盖了那呛人的香气。

39

爆破造成的白烟渐渐散去,整个空间的气息被焦味所取代,红色大鸟振翅盘旋在半空,乐鸣泽的长发垂在肩上,如一缕红线扫过我的眼尾,带起痒意。

我扶着他正想直起身子,没想到那头痛又是一阵阵地涌上来,像是大脑被几双手同时撕扯得七零八落,意识又变得昏沉,那些零零散散的画面再次浮现上来。

“学长!”乐鸣泽猛地紧双臂,碍于身高差别,我的头枕在他肩窝才稳住了下滑的趋势,只是这姿势让本就昏沉的我倍感窒息。

四个黑衣男子被打晕后,洛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他上前搭了把手,两人折腾好一番,我才以一个比较平缓的姿势架在他们肩上。

与此同时,刚刚被乐鸣泽击打在地上的女人,也缓缓地站起身子,她用手一撩被攻击的后脖颈,那里赫然显露出一片防护服的布料。

“嗯....这位新来的小帅哥身手不错,”她抬起头,望向乐鸣泽的眼神有些忽闪,半晌忽然开口道:“朱雀和红发....我知道了,你才是当年那个小孩,对吧?”

“哈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径自笑起来:“我本来还想着实验成功之后再找你算账,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可有点对不起你抱着的那小朋友啊。”

“当年是你把学长带走的么,”乐鸣泽闻言垂下眼睫,他语气发冷,似乎“你就是不惜引爆整栋大楼,拉着我父母还有人质一起陪葬,最后又下落不明的‘千面’?”

“对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听到这个称呼,真是让人怀念,”她脸上笑意更盛,用手指在脸上虚虚点了几处,换成另一张女人的面孔,眉眼清贵,细细看去和乐鸣泽有三分相似,只听她咯咯地道:“那你记得这张脸吧。”

“你!”乐鸣泽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双手死死攥成拳头。

“哈哈哈,还有这张脸,”她放肆地又抚摸了下侧脸,又化成一个五官坚`挺,面孔严肃的男人,她伸手做了个抹脖子吐舌头的鬼脸,弯下腰捂着肚子笑道:“你现在的表情可真不错。”

我骤然觉得右胳膊一轻,乐鸣泽瞬间就袭了上去,他五指紧扣成拳,直击女人毫无防护的头部。

只见她眼色一暗,向后退了几步,伸出数条神触手挡在胸前,和乐鸣泽缠斗起来,红色大鸟滑翔而下,利爪斜斜蹭过女人的鬓角,她急急地分出一条触手对付,另一边的战局捉襟见肘起来。

我看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形,忽然感觉很熟悉,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仔细思索,头又开始发烫抽痛,我闭上眼睛,几乎要昏死过去,迷蒙之间回忆起一个稚嫩的童声和身影...

40

顾承安是八岁那年入的塔。

他的觉醒巧合且出乎意料,那天风和日丽,他带着俩弟弟翻过公园的草坪栅栏,打算上树掏鸟蛋的时候,脚下不小心打滑,一下子磕破了脑袋,回家后就一夜高烧,醒来时枕头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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