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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都向他怀中扑来,那才叫人高兴呢。

温恒淡淡的道:“小孩子总是害怕居多。”

言下之意,那只是孩童的天性使然,用不着太过得意。

白何不禁一噎,没想到秀才郎怼起人来也毫不嘴软,蔫坏蔫坏的。但是这样发掘出温恒的另外一面,却叫他觉得更有意思。

镇上的裁缝铺子是温恒经常光顾的一家,难得的价格公道,不会故意宰客。着伙计通传了一声,余裁缝便擦着衣衫走出来,笑道:“温相公,又来照顾生意啊?”

温恒将阿池往前推了推,客气的道:“还是这孩子,麻烦您先给他量一量尺寸。”

“好嘞。”余裁缝答应着,从里间取了软尺墨笔出来,目光一转,轻轻的落在温恒旁边的人身上,“这位是……”

到底是仙人下界,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就能让人挪不开眼睛。

温恒有点后悔带他出来了,正要回答,却听白何干脆的截断他的话头,“我是他爹!”

余裁缝眨巴眨巴眼,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困惑:谁的爹?

再怎么驻颜有术,也不会生出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儿子罢。

第9章赚钱

温恒知他误解,忙上前解释道:“您别听他胡说!我这表兄弟性子风趣,一向喜欢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拍了拍白何的肩膀,“年纪大把的还没讨上老婆,更别说孩子了,动不动就谎称阿池是他儿子,您不会也被他给骗了吧?”

谁年纪一大把了?也许事实如此,可仙君听着却有些着恼,正要生气,谁知温恒一面陪着笑脸,一面从袖子里攥了攥他的手心。

白仙君心里一乐,无论小秀才因何种缘故向他示好,他都不再计较。

殊不知温恒也是捏着一把汗呢。神仙的尊严不容践踏,但若是任由他冒冒失失说下去,事情反而更加麻烦。无奈之下,他才用小动作提醒白何,示意他在阿池面前敛一些。

不过白何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温恒不解其意,猛地一低头,手指头还被白何紧紧捏着,忙红涨了脸回来。

白仙君心满意足的欣赏这份羞怯。看来小秀才对他也并非全然无所动容,他要是真如一潭死水,白何反倒要失望了。

隔着柜台,余裁缝看不到两人私底下的动作,只得讪讪道:“那不会,温相公你也是老熟人了,我自然是不会弄错的。”

之后将尺寸登了记,温恒便交付了订金,约定五日过后再来取回,于是牵了阿池的手,带他离开余家铺子。

“咱们现在去哪儿?”白何阴魂不散的黏着大小二人,时不时还要出声博一下存在感。

温恒停下脚步,“我等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办,不如你带阿池四处逛逛吧。”

反正仙君的目的是要儿子,能和阿池独处,想必他求之不得呢。

谁知白何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我不能扔下你不管。”

温恒惊奇的睁大眼。

白何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忙补充道:“我是说,阿池总归离不开你,我即便带了他走,想必也玩得不尽兴。”

小团子望着两个大人的脸,忙不迭点了点头。

温恒无法,“随便你吧。”

白何暗暗松了口气,他还真不敢放小秀才一个人独来独往,谁知道他要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瞧温恒鬼鬼祟祟的模样,保不齐是和谁私会去,一想到这一点,仙君就觉得百爪挠心、坐立难安了。

谁知温恒七拐八绕,最终却来到一家馨香扑鼻的麻油铺子前。

他来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买麻油。

这铺子的老板与他是老熟人了,见了面,便进屋将一包东西找出来递给他,笑道:“数一数,我可不敢少你东西。”

温恒亦笑了,“胡说什么,我当然信得过你。”

白何仙君在一边看得直冒酸醋,候温恒出来,方才雄赳赳气昂昂的迎上去,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们聊些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温恒淡淡说道,似乎有意在卖关子。

总有瞒人的事,好像两人还很生分似的,白何有些生气的想着虽然在温恒的认知里,他的确是个外人。

从东市绕过去,温恒便来到了香烟缭绕的庙堂街里,这一带是到相国寺烧香的必经之地,因此格外热闹非凡。卖小吃果品的、玩杂耍的、捏泥人的,数不胜数。

而温恒所干的营生则是售卖字画。他没有多少谋生之计,卖力气的活吧,他也干不来,每常除了学生送来的束,就只有靠一笔好字来赚些银子贴补家用。

白何瞅着他面前摊开的那些字画,啧啧了一两声,便问道:“这些水墨画都是你亲自绘的么?”

“不是,是常云起捉刀的,他最擅墨画。”温恒答道。

又是这无处不在的混账小子。虽说与凡人争风吃醋有伤大雅,白何眉间还是掠过一丝不悦,硬邦邦的道:“画得这样难看,字也不过泛泛,难怪卖不出去。”

温恒沉默了一刹,说道:“那字是我亲自写的。”

“……”白何自知惹了祸,一时口快,没想到把他也贬低了,忙想法子补救,“我说着玩的,字却是一笔好字呢。”

无论他如何陪着笑脸,小秀才的好感都救不回来了,因为生意的确不怎么热闹呢。

白何觉得自己乌鸦嘴,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一个嘴巴,再一看温恒晦暗的脸色,知道今日若卖不出几张字画扇面,小秀才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这可不行!

白何想了想,问着他道:“还有空白扇面么?”

当然是有的。有些客人喜欢临时题字,或是得了好句,或是喜欢嗅那一股初初染上的墨香,因此温恒在摆摊之前,总会多备上几幅扇骨框架,让客人有自娱自乐的机会,温恒当然也帮着写字,至于其他却不能了他对于画画是一窍不通的。

这一带都是青石砖地,每日皆有人打扫,不过对于好洁的仙君来说仍有些腌。白何皱了皱眉,只得将就着席地坐下,顺手夺过温恒手中的墨笔,在那雪白的扇面上细细描摹起来。

长得好看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意。何况今日来相国寺参拜的太太奶奶们不少,见这里坐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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