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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辟邪……

张太监偷偷看了一眼舜元,舜元也在看着他,显然舜元也不是没想到,却等在这里看他的反应……

张太监匆忙敛了脸上神色。

舜元继续问道:“还有吗?”

“臣还在这位娘娘手指甲里发现了一小块狐狸毛,只是这白狐狸……不多见呐。也是巧,因为这位娘娘刚刚染的蔻丹,没干透就粘上了狐毛,不然只有那几根,也未必会留到现在。”

张太监听完狐毛二字,又偷偷去看舜元,发现舜元脸色沉了下来,便决定牢牢闭上嘴。

那仵作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是呆呆的看看舜元,又看看张太监,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杵着干发愣。舜元看了看他一副实在不知情的样子,便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舜元又绕到那呈证物的台子边,仔细的检查了那断口清脆的松针、那一小撮狐毛。又停了一会儿,才对张太监道:“去宛宛那里……”

宛宛与春雨已经在楼上看了大半天的热闹了,不知道宫中出了何事,只看见宫中的禁军将中殿围得水泄不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逼宫造反,宛宛吓得早饭吃不下去,跟春雨在楼底下问了半天,才知道昨天宫中一名妃子暴毙,死状恐怖,有流言说是她被吸血而死,还有流言道,这位妃子死的时候被人砍成十块八块,尸块丢的到处都是,御花园有,中殿也有,八成是鬼魂报复。

这流言各种各样,宛宛素来是个不出门的,听到这些也觉得惊悚恐怖,还想继续看,一队禁军过来直接把他们赶回楼上了。宛宛昨日苦等舜元一天,也没见舜元过来,心情已经十足不好,被人一赶也只能乖乖上楼继续看着,他们是狐狸,听力倒也算灵敏,便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声音,宛宛只听见一个小宫女道:“昨天……皇后娘娘……”

这话刚听个开头,便听到极为响亮的“啪”的一声,震得宛宛耳朵疼,等缓过劲儿来,只能听见那个宫女被婆子骂哭的声音了。

如此一来,宛宛也只能等在楼上,跟春雨一起看着这宫里的风云变色。

这楼里还是如往常一样,风平浪静,除了几个洒扫的宫人今天手脚动作特别快以外,和往常毫无差别。

过了一阵子,春雨从楼下探看回来了,才哑声凑在宛宛耳边道:“宫里出了事了,皇后娘娘昨日殡天了。”

“什么叫……哦!”宛宛先前还没听懂,见着春雨的表情也明白了:“那舜元……”

“上午还在那边待着呢,这宫中不发丧不对劲儿啊。”

“死了就要马上发丧吗?”

“按道理是这样的,不然的话,肯定有隐情,舜元那边没准备好,所以才秘不发丧。”

“你觉得,是什么隐情?”春雨八卦起来,宛宛也立刻跟着八卦了,宫中闲事多,如果不八卦点,日子还要怎么过呢?

只看见春雨脸色暗了些道:“这不发丧原因多了去了,一来可能皇后患的是恶疾,宫中说不出口,不发丧;也可能是皇后在死之前留了什么不该留的,宫中现在正在找呢,不过你看这么大阵仗,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有刺客,皇后因为这个才……我刚刚在楼下听了,说是宫中闹鬼,反正我是没见到,这个不可能。”

宛宛也点点头:“对,我也没见到,除了上次逛园子的时候,在湖边上看见个吊死鬼,不过那个女鬼死了有很久了,而且就一直被吊在那里,也不可能会吸血的,连人都害不了。”

“嗯,这样说的话,皇后身患恶疾也不可能,皇后那种矜持自傲的人也不可能跟宫人鬼混,染上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何况她本来身子就不好,就算因此,也不会秘不发丧。”

“那皇后留了什么不该留的东西呢?”宛宛问道。

春雨讥讽道:“留了什么舜元会不知道?”

宛宛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听见春雨如此讥讽便又觉得要说点什么快点反驳她,只是口张开了,却不知道应该讲些什么……

春雨却故作神秘道:“除非啊……”

“除非……什么?”

“除非皇后就是你那个舜元杀的。”春雨笑道:“如果不是舜元杀了皇后,那他都去皇后宫中看过了,为何还秘不发丧,如果舜元那边没问题的话,就不用遮遮掩掩的担心史书如何去写,我看就是他因着什么理由杀了皇后。”

这话才说了一半,便听见楼下有张太监的说话声,宛宛速速伏在楼上看了,果真是舜元来了,此时宛宛脸上也不再如开始厌倦无聊,甚至有些兴奋的冲楼下招着手,后来又想起春雨与他说的,皇后昨晚才故去,如此一来实在不合适,这才忍了,堆了笑脸要往楼下去。

舜元见了他倒是算不上如何高兴,只是捏了捏他的脸,便跟他一起上了楼。

宛宛见他似乎有话要问,但始终没出口,便也按下好奇,好好地陪着他用了晚膳,舜元爱吃鱼,他便就挑了刺夹给他,又见舜元脸上也有些犹豫,便问道:“怎么啦?”

舜元干脆放下筷子:“既然爱妃问了,我就直接说,爱妃不要多心。”

宛宛心中一沉,不知道是不是前几日在花园偷鸡,又被他知道了,便也沉下脸,做出一番沉痛反思的样子,等他教训。

等了一阵,舜元才慢悠悠的开口:“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宛宛奇道:“昨晚就在楼里……”

“那前天下午呢?”

“这……”宛宛想了想,那边是偷鸡的那个下午了,张了张嘴,却不敢说。

“你与人起争执了吗?”

“没有……”

“有也没关系。”

“有人又同你告状了吗?”宛宛撇撇嘴,显得有点委屈。

“我在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跟人有过争执!”不自觉的,舜元声音便就大了些。

宛宛此时便更委屈了:“我没有。”

“你没有那这个是从哪里来的!”张太监看清舜元眼色,便快步过来,奉上了一只手帕,舜元抖开帕子,宛宛便看清了,那是一小撮白狐毛。

“这又不是我的毛……”宛宛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出舜元和张太监脸上都有种怪异神色,才赶快分辨道:“我……我的那个,那块狐皮,还没穿呢……可以去库里看。”

舜元脸上已经出现了点点冷意:“我一会儿会叫人看的,你放心好了。我再问一遍,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我昨晚就在这楼里啊,你让人说不过来了,我就只好熄灯自己睡了……”

“谁做证呢?”舜元瞥了一眼,火急火燎的春雨便指了她道:“她除外。”

“睡觉还要作证的吗?”宛宛脱口而出,却没看见舜元脸上越来越难看了。

舜元却道:“要啊,拿得出来吗?”

宛宛此时真是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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