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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狐毛,一点一点捻了,再装进春雨给他的布袋子里。集满整整一只布袋便用力扎好,堆放在床边。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受了伤,那九子铃却越发敏锐,光是他躺在床上就听见那铃声叮叮当当已经响了好几回,想必一定是舜元也在想着自己。

如此想来便更愉快的在床上慢慢搜罗着掉落的皮毛,甚至他都快跟着不远处的丝竹乐曲声哼起曲子来了。春雨烧这些狐皮毛发烧的脸上炭黑,累的倒是懒得理他。宛宛却在床上躺的百无聊赖,支使着春雨也去拿几本宫中后妃们喜欢看的戏本子给他解解乏。

春雨嘴上刻薄他,但到底还是去了,从一楼存放赏赐的库里,找了一只箱子,翻出来几本书来,跑上楼来往宛宛床上一丢,便就又去看那炉子的火。

宛宛见那书便拿起来翻阅,拿起来翻了几页们便觉得看字没什么意思,翻起里面的配画来,这宫廷中言说男女情爱的书本来就是为着让那些新进宫来,没有侍寝的嫔御们学着如何伺候圣上的,图画来的直接,没几张便就是男女相拥、花园燕好的艳图,宛宛小心的撩开床帏,伸头探看,见春雨还在屋外灰头土脸的烧着火,便就放心大胆的细细瞧起来。

一张图上一人骑跨在另一人身上,犹如骑马一般,再翻几页便瞧见一人抵在一人身后,那瘦弱一方手支着墙,另一人则用手捉着那人的手,两人贴的紧实。宛宛看了看,脸便红了,起初的时候他是看不懂这些的,狐狸交媾无非是为了能生出来小狐狸,哪里有这些花样,更何况他之前除了修道之外,几乎都没怎么下过山,又如何……。后来舜元倒是真的手把手教了他才意会这番花样的好处来,若是……若是骑马那般……舜元则会一直紧紧抱着他,嘴里便如同抹了蜜一样,什么好听的话也都说得出来,能说的他面红耳赤,说的他心动情动;倘若是那背后贴着的姿势……舜元就强硬了些,一只手紧紧的锁着他的手,几番弄下来便能弄得他在床上哀号着哭出声来,这时候舜元才缓缓托了他的下巴,扭过他的脸,一点一点吻他脸上的汗水和眼泪。

这么想着……宛宛已经秃了毛的尾巴便不自觉的摇了摇,早就把先前那道士劝他一心修仙的废话抛诸脑后了……他是想不明白,人间情爱如此有意思,何苦去修什么仙呢?成仙了就能有人天天搂着你吗?成仙了就能有情郎天天吻着你哄着你睡觉吗?他还不完全了解人世,却已经有了普通人的习气,伤疤没好就忘了疼,这记性几乎是瞬时的,睡一觉就不跟舜元计较早上这兜头的几桶狗血了。

宛宛咬了咬手指头上的倒刺,又往后翻了两页,见那图上画着一人坐着,另一人跪着伏在那人胯间,便纳了闷,心中想着自己与舜元倒是还没试过这种,如果今晚……这么一想便更高兴了,于是就春雨春雨的叫唤起来。

春雨听到房内唤他的声音,便跑了进来,关切道:“怎么了?要死了吗?”

宛宛摇头道:“没有呢。”忽然又觉得春雨话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刻薄,便微微昵起眼睛朝春雨看去。春雨也看着他,趁他不注意,一手翻开他扣在被子上的书,见他正在看那春宫图,便笑道:“我道是干嘛这么久不叫我了,原来是在床上思春呢。

宛宛已然被她嘲讽了多次,此时脸皮也已经练了出来,脸上波澜不惊:“你去看看,舜元他来了吗?”

“哟,真是身子残缺,意念坚强呢,您都这样了还不忘侍寝?皇后真不应该看不惯您啊,您这简直就是后宫的万世表率了……命都不要就为了侍寝啊?”春雨见他脸不红,便决定下猛药来激他。

宛宛果真给他说的脸红了起来,忙抢白道:“别说了……快去看看,去去去,快点。”

春雨看了看宛宛秃了毛的尾巴,认真道:“你这样还行吗?”

宛宛脸红着点点头:“反正……侍寝……又不用站起来……不用藏尾巴。”

春雨哼了一声:“可是你要玩这书上的花样,就要藏尾巴了……”

“我……”宛宛脸红到了极致,便不去看春雨了,嘴硬道:“谁说我……我就……”

两人正斗嘴斗得有趣,却听到门外面有宫人敲门的声音。宛宛急忙闭了嘴,之前为了能烧狐狸毛烧的光明正大,他可是装作跟春雨吵了一架呢,如果这么快就让其他人看见他跟春雨和好了,那……那他还要不要面子了,人人都知道他吵架不超过两个时辰就不记仇,不拿架子了……他以后还怎么用装冷淡的办法掩饰自己不会跟人聊天的事实呢?

春雨却冲着宛宛微微一笑:“我看啊,这回不用我看,人应该也是来了……”

宛宛听到春雨如此说来,也是心头一跳,将那床帏拉开一条小缝,如果舜元进来,他不用起身便就能见到他了……

春雨出门去迎了那从对面过来的宫人,那小太监颇为客气,连连拱手道:“春雨姑姑……丁总管让小的过来跟您说一声,这今晚……陛下有事,便就不来了。”

春雨惊讶道:“这下午才说……”

那小太监脸色相当难看,只得低声道:“陛下现在正在中殿生闷气,不来也好,这……”

还不等那小太监说完,便就赶快从手腕上撸下来一只黄金嵌翡翠的手镯,塞在小太监手里,便轻声问道:“陛下生气,为着什么?”

小太监苦着脸,瞧了瞧春雨,又瞧了瞧那金手镯,最终还是松了口:“下午过来的时候,瞧着姑姑您在楼上烧东西……烧的是白狐皮子吧……正好给陛下撞见了!这,宛主子不要您丢了也好,您这烧的,不是拂了陛下面子吗?更何况,陛下对宛主子的心思,这宫里谁看不明白……这早上的事,您那位主子是受了委屈,可,皇后娘娘那边面子丢的不是更大吗?陛下早上跟娘娘在宝成殿门口又吵了一架,这……娘娘给气哭了,谁都劝不下来。”

春雨这才明白过来,原本只是想要烧掉宛宛落在床上的毛发,顺带着拿了几件衣裳一起烧,竟然惹得舜元为此介怀了……便就笑问道:“那陛下他还说什么了?”

小太监凑近了春雨,低声道:“您听听那边的动静,陛下一个人在房里面发脾气,只有丁总管在旁边服侍着,别听没声音啊,这东西都砸了两轮了。”

春雨微微点头,那小太监便转身告辞,准备回去复命了。

房内点着地龙,将窗外凛冽肃杀的寒风隔绝在外,然而这屋内却又是一个新的牢笼。丁太监在一旁立着,微微斜着眼,就能看到舜元在一旁干坐着,脸色难看的生着闷气。做奴才的如果没有这份知趣,也就不用做了。丁太监见舜元不说话,便就时不时的瞧他一眼。他上次这么生气的时候,丁太监也记得,那就是被逼着娶了郑皇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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