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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诞节不是愚人节,就算是开玩笑也要注意一下场合吧?”

林津扬没有吭声,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表情却是少见的严肃,陆子寒看着他的神色,悬在半空的心忽地揪得更紧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里蔓延开来。

林津扬突然开口了,“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这个回答是陆子寒目前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他回视线沉默地和林津扬对视了许久,手里的奶茶早就不知不觉地喝完了,他双手慢慢紧握起来,捏紧了手里的空奶茶杯。

片刻后,他将手里被捏成一团的杯子往身旁不远处的垃圾桶一扔,“咚”的一声轻响正中把心。

陆子寒眼睑半垂着看不清眼里的神色,语气毫无起伏地说:“无论你是怎么想的,刚刚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

“我......”林津扬想要开口辩解。

陆子寒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什么都不需要解释,我不喜欢你,就是这么简单,这年头与世俗性向背道而驰并不容易,你还是别把自己掰弯了,不值当。”

“值不值当应该由我自己权衡。”林津扬反驳道。

陆子寒不明所以地笑了笑,迷离的光线下他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行,那我也不劝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承担不起。”

“这是我的选择自由吧?”林津扬皱起眉头说。

“对。”陆子寒转过头,“是你的自由,但是不接受也是我的自由。”

“为什么?”林津扬忍不住问道,他只觉得排山倒海的剧烈疼痛像海啸一般席卷了全身,“既然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而且你也喜欢男人,那么就算你不喜欢我,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不是吗?”

陆子寒闻言身子一颤,一时间这几日徘徊他在心头的回忆全部涌了出来,那些回忆像一双双手死死地扼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心肺剧烈抽搐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炸开。

他慢慢地调节自己的情绪,稍稍稳住心神,哑声说:“......不可能,现在、未来我们都没有可能,你死心吧。”

说完,陆子寒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就想离开,但还没迈开步伐却被人抓住了右手,他猛地回头语气很冲,怒吼道:“林津扬,我觉得我刚刚说的挺清楚的,你是听不懂吗?”

“没有。”林津扬回答。

“那就放手。”陆子寒冷着脸说。

林津扬盯着他不作声,既不松手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陆子寒尝试地挣扎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却发现桎梏住他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他竟然无法挣动分毫。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陆子寒心底泛起一丝苦涩,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哪一步走错,导致事情变成这样,如果他事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么之前就算顶着被莫女士逼着一天相亲十次的压力,他都不会开口让林津扬陪他演戏。

但是生活没有如果。

一失足成千古恨,说得大概就是他现在的情况了吧。

“一起走吧,今天是节日打的也不容易。”林津扬说,“如果你不愿意就当做没有听过我说的那些话吧。”

陆子寒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不愿意将关系闹得太僵,最终迟疑地点点头,“好。”

林津扬听到他同意便松开了手,陆子寒的手腕处被他的力道压出一道明显的红痕,林津扬盯着他的手腕,那道红痕刺得他眼睛发疼,心脏也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陆子寒像是被窗外的景象勾走了全部的心神,全程都偏过头紧紧盯着窗外,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分给林津扬分毫,车里的温度倏地降到了冰点。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微妙的沉默各自回到自己家。

“咔擦”身后的防盗门合上后,陆子寒绷直的上身瞬间垮了下来,两年了,已经整整两年了。

但是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依旧没有消失,不,与其说是没有消失不如说是他不愿意忘记吧。他依旧坚信着只要自己还将这份痛楚铭记,那个人就依旧存在于这个世上,从来没有离去。

他不敢忘记也不敢尝试,如果忘记了会怎么样?但是人的记忆总是短暂的,他不知道自己能记住多久,几年?十几年?亦或者几十年?

陆子寒虚软地靠在门板上,房子里没有开灯只能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皎洁月光勉强视物,这种被黑暗笼罩的感觉会让他觉得很轻松。

他怔怔的看着窗外出神,这段时间还是避开一下吧,拉开距离以后林津扬应该会想通,知道自己所为的喜欢只是一个错觉而已。

......

林津扬将手里的资料夹合上,他伸了个懒腰抬头盯着头顶上的白炽灯出神,突然头顶被人用文件夹狠狠地敲了一下,陈广志不怒而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小子在想什么呢?”

林津扬猛地回神,坐直身子偏头一看,说:“陈队!”

“一回来就看到你在发呆,资料看完了吗?”陈广志说。

林津扬摸了摸被敲痛的脑袋,皱着眉抱怨道:“看完了,您老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痛死我了。”

陈广志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到桌面上,“这里有份重要资料,你好好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更仔细的线索。”他顿了顿又接着道,“要抓紧时间,线人发回来的消息表明那个团伙近期又会有行动,争取在损失扩大化时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是。”林津扬起嬉笑的表情,严肃地答道。

陈广志没有说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起身离开了。

陈队已经六十岁了,距离退休告老也只剩五年的时间,整个市局都知道陈广志想将肩上的重负交给林津扬,所以现在都不留余力地培养他,只要林津扬能提前一天提起重担,他就能放心的将这个职位交给他。

然而林津扬虽然工作上能力很强,但是人却油嘴滑舌得很,委实无法让人放的下心来。

林津扬捏了捏鼻梁,拿起水杯灌了一口冰水,冰水下肚整个人就一个哆嗦,脑子也清醒了很多,继而又开始翻阅起陈队拿来的资料夹。

“滴答滴答”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一个小时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林津扬将手里的资料终于看完了第一遍。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颈椎发出“咔擦”的轻响。

林津扬沉吟了片刻,伸手从外套的口袋里翻出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然后倏地站起身拔腿大步走出办公室。

他走到平时歇息时经常去的走廊尽头,尽头处的墙壁上有一道窗户,今天已经是农历十七号,月亮依旧像月中时那么明亮,皎洁的月光穿透层层乌云照射下来,洋洋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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