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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金簪溶了,上色。

等熬过最苦难的时光,太、祖开国了。这木头虎符便有些不上档次了,但是太、祖也是念旧的,不太喜欢黄金制造,至于青铜也不太爱。

毕竟,他亲手溶过。

故而本朝虎符,材料有些特殊。外头用青铜,但是中间老虎肚子里有个小机关,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小巧的木箱子。据说,都是太、祖爷亲手雕凿出来的。老人家登基了,也没忘自己的手艺太、祖爷昔年靠着乞讨省吃俭用的攒钱而后去拜师学手艺了。学得还不错,虽说没有出师,但太、祖是个爱专研爱总结学习的人,他自己个还能改善弓、弩。

小箱子里装的是干土。本朝五大军区,五块虎符,里面放得都是当地最有特色的土壤。示意不忘本。

这些旧事,随着老一辈们一个个离开,便渐渐成为皇家私密,除却帝王授权领兵镇守的大将军,也没人知晓了。知晓的人也不会大嘴巴往外吹嘘。毕竟这种事情便算家学渊源了。

当然,相比较其他四王八公的后人没准听自家老人念叨过一回知晓一二,但是他贾赦还是有些不同的。非但听过,他还手贱把那小木盒子扣出来过。

谁叫他祖父说得那个神秘的。

谁叫他爹贾代善手握虎符啊!

不是他贾赦先动的手,是虎符!

真的,要批先要批评他爹贾代善。凯旋归来后,把虎符也带回家干啥?虽说是内书房吧,是闲人进,还机关重重,可他贾赦是闲人嘛?而且带回家放书房里就算了,还随手乱放,只用一个箱子装着,都不弄个什么密室珍藏。

虎符这种东西,听起来就是很威风凛凛的,还很有故事,很值得在小伙伴面前炫耀一下。

然后……

还有什么然后……

当然是他在祠堂里躺了一个月。多亏他机灵,直接朝宁府跑还嚎了一嗓子救命,大伯父闻讯而来,他爹才没打死他。也多亏了那时候珍儿还是贴心小棉袄啊,讲义气,而且小脑瓜子转的那个溜,拿着钱帮他找枪手写检讨抄一万遍的罚写我再也不手贱脑子被门缝夹了。他才在半年后能够踏出祠堂,重新做人,当然还提前得了一个表字恩侯。

回忆起与虎符的恩恩怨怨,贾赦力的抬手想要揉揉屁股。那是他爹唯一一次动真手,真打!连他发烧病入膏肓,连皇帝都宽恕了他这个熊孩子,但他爹还是没让他从宗祠里出来。

不过这一次成功后,他要是还活着,立马就南下回去祭祖!

把他爹的棺材板钉牢固一点。

他已经过了爱听老爹表扬的日子了,不用显灵来找他聊天。

浑然不知贾赦与虎符只见还有这么一段,也不知虎符内竟真暗藏玄机,蒋舟看着贾赦那眼睛,完全理解不了。只不过还是顺从贾赦先前所言,让人把纸笔送过来。

不过当看着贾赦颤颤巍巍提笔画出虎符样式,以及伪造虎符的要点,蒋舟憋气:“你……我就不该相信你!”亏他还信贾赦的人品,可贾赦自己奇葩就算了,现在还闹?虎符啊,怎么可能设计的如此奇葩,里面还有泥土?

咋不学唐太宗呢,再念一句“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贾家人都不可信!

“你……”贾赦见状气个到昂,张着有些干燥得起皮的唇畔,“你……我还没拿自己小命跟你开玩笑的兴趣。”

“我还要活着喝我大胖胖孙子的满月酒,这个理由够吗?”

蒋舟:“…………”

蒋舟还是被说服了,毕竟眼下情况紧急,刻不容缓,返身回去准备虎符。他们这一次前来,太上皇说从乐宾馆之时吸取了一些经验,让他们携带了不少有其他手艺的士兵前来,也从密探里调取了不少民间艺人,诸如口技师,变脸师,妆娘,药师等等。

一等到虎符造型完成,蒋舟便开始发动了不少的老百姓一同寻找加贾赦,又借调了不少的猎犬前来。

一听到百姓自发寻找,汪震北眼底冰冷一片,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到的慌乱,紧急联系了老鹰。

看着赴约而来,带着面具的老鹰,汪震北眼中闪过一抹的恨意:“现在这样的情况,连城门都有人把守着,我们怎么把贾赦送出去。还有贾赦先前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

“贾赦话语的可信度有几分?不过倒也的确不能把人逼得太紧,否则他连自己的亲娘都可以不认,连身份都能抛弃。”带着面具的老鹰开口:“这孩子倒是有几分的急智,这点还真有其父之风。”

听着老鹰似乎还带着一份欣赏,汪震北面色漆黑了一分,压低了声音咬牙道:“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老鹰。先前飞鹰已经被抓了,我们都处于被暴露的边缘。到时候若是我被发现了,你也跑不了!”

“知道,那就先把人斩草除根了吧。”老鹰凉凉说完,抬眸看了眼汪镇北,开口安抚道:“不管如何,你要淡定住。你是镇北大将军,除非皇帝亲自前来,亦或是派了某个皇子王爷带着虎符前来,否则谁能奈何得住你?现如今,大雪封路。偌大的东北就是一座孤城,一切不还是你说了算?蒋舟手里能有多少人?哪能跟你这个名正言顺的镇北大将军相比?”

“哼。”汪震北听着被连续强调的“镇北大将军”,面色缓了几分,从鼻音里发出一声冷哼:“既然我如此重要,为何王爷倒还是让你全权处理呢?老鹰,我们也算合作挺久了,你到底是谁?”

此话一出,屋内的氛围陡然带着一份紧张。

老鹰迎着汪震北锐利的眸光,笑了笑:“该你知晓的时候自然会知晓。”

说完,倒也不管汪震北是何神色,径直转身离开。

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汪震北眉头紧紧蹙成一个疙瘩。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独有偶,被重重侍卫包围的罗刹大帝也有这种预感。眼见着天色渐黑起来,他脑海里就不断回想起在乱葬岗醒来之景,回想起在大殿内莫名的窒息感,回想起……

种种画面在脑海里飞旋闪过,最后罗刹大帝脑海里崩出了两个字显灵。

可他身为一国帝王怎么可能信这种事情。若真传出去,他的征服计划,就彻底得宣告终结。

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罗刹大帝手紧紧的拉着被子,竭力告、诫自己要入睡。但越在脑海里循环入睡,可偏偏神智却愈发清醒,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隐约的听到了风声,听到了呼喊声,听到了……

罗刹大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视线紧紧的顶着门口,没一会门外便传来一道声音:“大……陛下,不好了,外面出现了异相。”

“什么?”罗刹大帝急急起身往外,一抬眸就看见半空中那高大威猛的半身像。那半身像后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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