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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扫了扫。

边挥着手,贾珍凝神运气,让一群人的话语飘进自己的耳朵中。等眼前似乎为首的叫什么保罗的开口就是对士兵怒喝,面色一沉,加重了一分异能的输出。顺着风向,贾珍直接从练武台一跳跃,身形便恍若燕子点水一般,轻盈无比的飞跃到众人面前。

站定之后,贾珍没好气开口:“吵什么吵。”

索夫倒是算与贾珍打过多回交道,也知晓人性子,简单介绍过保罗一行后,便开口:“贾团长,我们懂,先找宋大人商谈。”

索夫抬手指指自己的太阳穴,压低了声音,对刚来的传旨官一行,开口:“瞧见了没有,莽夫。”

贾珍:“…………”

保罗:“…………”

贾珍翻个白眼,扭头,对着客栈内喊了一声:“宋大人,有人找你。一个叫破锣的嗓子的。”老子现在不跟你谈智商问题!

客栈内的宋学慈:“…………”

等宋学慈与罗刹一行会面,双方你来我往的争锋相对协商完毕后,贾珍便开始带着士兵进行了日常的溜食打猎,带着满满的“消息”归来。

“那个索夫跟保罗说,已经绑到贾赦了。而且约翰不是有个皇后闺女?”贾珍将茶水倒得哗啦啦响,用茶水声拦截说话音。虽说有他再,敢确保客栈内罗刹密探不存在,但谁能确保其他人呢?

所以,古代防窃听的办法还是用着,双重保障。

贾珍压低了声音:“扎伊的小舅子鸡丁,已经放出风声来了,他皇后姐定然会为父报仇的。”

“我们前往之后,就让被绑的贾赦说出汪将军。”宋学慈拧眉思忖,开口道:“罗刹大帝如何,我们谁都不能保证。现如今能办的事情,就是先将东北军权牢牢掌控在我们手里。那样,我们才能够确保有绝对的主动权跟罗刹皇帝好好谈判。哪怕对方拿王爷说事,我们也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闻言,贾珍险些失手摔了茶盏。眼疾手快在茶盏落地之前,握住了手柄,贾珍给自己倒杯茶,缓了缓心神:“到底我都懂,若是我去夺军、权,我倒是有这一份自信自己能够成功。但是,宋大人,宋舅舅,贾赦凭什么啊?你……你不会又有什么皇帝的信物之类吧?”

宋学慈摇摇头:“没有。”

贾珍:“…………”

“不过我觉得蒋舟身上会有。”宋学慈开口道。

贾珍喘口气,随后捂额:“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些信任?能不能资源共享啊!一个目的来的,还弄那么多小派。”

“因为信任程度不一样。你有什么能够让当今信你的?”宋学慈毫不客气反问了一句:“信任都是互相处出来的。你改邪归正才几年?”

贾珍:“…………”

贾珍对此无话可说,只能把自己当做一阵风,去送信。等这件事结束后,他在甲方爸爸心里,信任度总能提高了吧?

翌日,贾珍一行倒是按着先前谈妥的,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动身前往罗刹皇城。

在离开远东城之计,贾珍回眸看了眼巍峨的城墙。哪怕是皑皑白雪覆盖着,也掩饰不住城墙的一分坚固与历经战火洗礼的脆弱。这远东城百姓据说往前两百年,还是大周人。只不过前朝皇帝败国,今日割城,明日割城的,得一夕安寝。

这一回,他贾珍不说其他豪言壮语,但也会竭尽全力,以理达成和平共处协议。

带着一份信念,贾珍驾着雪橇离开。

与此同时,哈城一间密室内,贾赦听着密室大门打开,嗅着开门那一瞬间传送进屋内的新鲜空气,鼻翼动了又动,而后开口:“你们太狠了,我饿死了。我说!我说!珍儿最怕不、举了。”

前来的一行人:“…………”

有人当即开口:“你可莫要胡说八道。”

“你是不是个男人啊?”贾赦话语中透着浓浓的鄙夷:“男人,除了身上那二两肉外,就是传宗接代最重要。他是独苗苗,他儿子现在也是独苗啊,都成鳏夫了,还没个后!懂这个什么概念吗?一脉单传!我跟他说有办法让他儿子娶媳妇后,能够一举得男。否则我下药让他不、举,让他爹,让他儿子都不、举!”

“真的?”汪震北闻言,面色冷了愣,死死盯着被黑布绑着眼睛的贾赦,抬手写字,示意手下继续问话【这不亚于空手套白狼,他会信】。

“信不信?”贾赦不耐烦了:“你让我说,我已经说了,你他娘的又不信,日你先人板板的,你是不是男人啊?!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你跟一个能爬、灰的纨绔难不成还要讲国家大义不成?脑子被门缝夹了?”

“不过说得也是,你们这帮狗日的可不就是脑子被门缝给夹了,被风雪冻瘫痪了。”贾赦鄙夷:“除非你们是罗刹人,绑架老子还有点道理。可偏偏你们又说雅言。自家人绑自家人,简直是笑话!我们这么没道德没底线的两纨绔,都被教育的懂家国天下这个道理,可是你们呢,傻逼,引狼入室很荣耀。完全都不配说大周雅言!”

“有本事杀死我得了!”贾赦说着说着倒是真生气了,傲然道:“我死在我爹曾经奋斗过守卫过的哈城,也算子承父业了。”

“把他嘴巴堵上!”听着贾赦一获得自由就噼里啪啦的一大串,嘴皮子利索的,汪震北眼眸沉了沉,手紧紧捏拳,气得直接开口吩咐道。

“等等,大叔,听你声音有些耳熟啊!”

此话一出,阴暗狭小的密室瞬间恍若冰窟一般。汪震北眼眸蹙着火,还没来得及比划“杀”的手势,这边贾赦又一张嘴,像是倒豆子一般,不停歇的说个尽兴。

“其实听声音,叫你叔也不对。可谁叫一半哈城老百姓说起了都是我跟你爹咋样,那个想当年,想当年啊!以至于我这么个老头子还得叫人叔叔伯伯。”贾赦深深叹口气:“你说说我爹啊,明明那个时候是国公子弟,四王八公在他年轻的时候,那是说一句“一手遮天”也不为过。他顺顺利利直接继承个爵位也成,可偏偏哪里有战争哪里最危险就有他的身影。我年幼的时候还不懂,现在一到边关,才懂什么叫军人,什么叫做保家卫国。用比较矫情的话,那话怎么来说的,我之所以活得那么轻松,只不过是有人替我负重前行。”

“其实吧,我真觉得你们绑架我怪没意思的。”贾赦开口:“我觉得我自己个揣着明白装糊涂,跟你飚演技,也是怪没意思的,汪震北,是吧?”

此话一出,密室里落针可闻。

“你绑了我的眼睛,却没有绑我的鼻子。”贾赦嘴角挂着一抹笑:“我鼻子其实挺灵的。你要知道,金石古玩,经常有刚出土的货。这种东西,我不能碰,所以打眼打多了,被我爹揍多了,没办法鼻子也只好灵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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