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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其中一个颇为豪迈笑笑:“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们这使臣团也定会青史留名了。”

“不过能够回去的话,你们的军务真要好好整整。”另外一个翻译苦着脸:“袜子实在太臭了。”

“那不是袜子,那是屎。”贾赦百忙之中回了一句:“倒夜香的被我们拿下了。你们聊天归聊天,把盾牌拿好。”

翻译赶紧抓紧了自己个手中的胳膊。

宋学慈面无表情的看看自己跟前的巴拿大公尸体。刚才一打起来,贾赦身形矫健的直接拖着巴拿大公尸体到他跟前,言简意赅一句:“盾牌。”

但他至今还有些接受无能。

“姓宋的,你咋……”那么矫情。贾赦看着一脸赴死模样的宋学慈,默默将自己最后四个字咽下去。按着他对宋学慈的了解,大概也能揣摩出一二人为何不愿意拿尸体挡箭,无非是什么保留全尸,尊重对手之类,毕竟巴拿大公也是为他的国家而亡。

可这些念头,在他贾赦眼里,哪里有自己个活着更重要。

但眼下怎么说呢。

贾赦扭头对宋学慈道一句:“算了吧。谁叫你就是这样的。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我给你当肉盾,放心,我现在满身□□,他们还不敢直接射、我。”

说完,贾赦又从巴拿大公胳膊下探出头,手里拿着诸葛连、弩,对外扫射,边开口问了一句:“话说你那枪呢,再崩、掉几个啊。”

“就是你那把枪,子弹就早没了。”宋学慈垂眸敛住眼底飞快划过的笑意,压低了声音道了一句。

这枪,贾珍昔日在鸿胪寺用过之后,便上交帝皇,在神机营供研究之用。因这一次出行暗流涌动,当今特意取出给他防身用的。因为贾赦当年买了两把,被贾珍那熊老孩子拆解的一把,神机营工匠还能继续凑合着探究,故而还没拆另外一把。

谁能想,今日他宋学慈也威风了一把。

而且,看看虽然……虽然相比其他士兵来说,一动真格就怂了点的贾赦,但是也算够帅了。

宋学慈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想想自己浑身上下还能算武器的东西。

“你要不冲他们笑个?”贾赦听着屋外噼里啪啦的声响,眼见侍卫们血越流越多,更要命的对方增援也过来了,躲回尸体后边,道:“据说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滚!”宋学慈咆哮。

屋外,罗刹现指挥的小将鄙夷的看着一群“无赖”打发的人,面上带着分笃定之色:“火、枪队,给我上,一个不许留!”

看着拿啪啪啪跑过来的枪队,眼见屋内弥漫着愈发浓厚的血腥味,屋内所有人面色带着一份凝重,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喊一句:“杀!”瞬间,这一声“杀”带着一股无惧无畏,立马冲破重重云霄,直上九天。

狂风卷着飘荡开来的喊声传入贾珍耳中。正疲力尽往回赶的贾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感受着触手可摸的硬物,想也没想当即速度又加快了一分。最后冲到包围圈时,带起来的劲风都将左右罗刹士兵扑倒在地。

入目所见客栈大堂内一片猩红,贾珍眼角带着血色,站定之后,边转身,边开口,用罗刹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最大,让远东城的老百姓都能听个清清楚楚:“以和为贵不懂吗?!敢忤逆朕的话语不成?我堂堂罗欧帝王的话语,不管用?不孝子孙!朕生气!生气!”

“跪下!”

说完,贾珍用尽自己最后一分异能,将身边的空气运转,搅得是狂风卷地,漫天飞沙。

罗刹士兵们猝不及防的翻倒在地,还来不及惊讶,看着忽然一下子大变的天气,再看看怒吼的“大帝”,下意识的轱辘爬起身来,匍匐跪地。

眼见还有人站着,贾珍将凝聚起来的风刃直接对准人砍过去。霎时间对方血色飞扬,身首异处。

望着被莫名尸首两截的同僚,其他人也旋即两股战战,跪倒在地。

“和平共处,发展才是硬道理。朕再重负一遍。你们不孝子孙想想前朝是怎么灭亡的,不要让朕再生气了。”贾珍一字一顿,说得及其缓慢:“朕多亏大周太、祖爷帮助,借着他的臣民显灵,才能有机会告诫你们一句。以后好好一门心思牟取发展,与大周成友邦。否则,以朕之名,但凡罗刹子民皆可揭竿而起也!还有谁敢动贾珍一行,那就是与朕作对。朕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他。”

“滚!”

憋着最后一丝力气,贾珍说完滚,当即双腿一软,跌坐在台阶上。

坐下去的一瞬,贾珍力双手撑着地面,让自己的身形勘勘避开一坨屎。努力撑住了身体,贾珍两眼带着迷离之色,不过声音倒是彻彻底底的真虚弱。嘴唇泛着白,力蠕动了许久,才积赞气一分力气,开口:“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喝多了?做梦了?”我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毒、气、战不成?

大周一杆人等:“…………”

贾珍:“…………”

还匍匐跪地的罗刹士兵们:“…………”

在一片死寂中,贾珍像是醉酒瞬间清醒过来,眸光带着锐利,哪怕是跌坐在地,眸光也带着睥睨之色,像是帝皇在俯瞰臣民,一开口一如先前,仗武威胁着罗刹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你们大公的命了不成?!把那个傻逼瓦西亚扎伊给我叫过来!”

罗刹众人大眼瞪小眼,个个带着茫然之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面对群龙失首,恍若没头苍蝇乱串的罗刹士兵,宋学慈飞快推了一把身旁的贾赦,下巴往外一抬,示意贾赦去扶贾珍。

贾赦恍惚回过了神,赶忙上前几步,与侍卫一左一右的将贾珍往大堂内搀扶。瞅着人整个灰白灰白像白萝卜似的,一扶手,还冒着冷汗,不由得眉头拧得紧紧。贾赦一边发自肺腑担忧着,一边开口:“珍……珍儿啊,你先进来,告诉你哦,先前你身上发生了一件很离奇的事情。你自称什么罗刹皇帝。哎哟,你出门多带些平安福。要不然这一次还好,下一次被邪祟上身了,可怎么办?”

贾珍一见贾赦开口,算切题了,虚弱点点头:“水。”

“来。”

眼见贾珍有人照顾,贾赦也算抛砖引玉了,宋学慈站在门口,睥睨了一圈罗刹士兵,眺望着听到“显灵”声音,时不时探头探脑的望过来的罗刹官员与先前被约翰“赶”出去客栈的“商贾”,字正腔圆,朗声道:“此乃显灵。”

宋学慈话语中带着份笃定:“贾珍本来就是因为祖宗显灵,才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们不信可以去查。现在,你们这皇帝说的清清楚楚,要是你们再敢对我们动手,到时候若是遭了什么天谴,可不要怪到我们身上!”

说完,宋学慈冷笑一声:“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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