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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跟那个老虔婆养的老大一样,非但处处让她受气,而且他的子孙也不成器。

“说到底,这事你的确是急躁了一分啊!要谋定后动,现如今,到底还是要我豁出去老脸去见一见老姐妹们。还有王氏……”

贾母倒是对王夫人依旧怨恨,语调冰冰凉凉的,“想办法要让贵妃娘娘趁早受孕,到时候我们才有从新起复的机会。现如今,恐怕我们得唱一出苦肉计,且先闭门几个月。”

对于这些贾政倒是不甚在意,他只不过好奇贾母先前未说完的话语,不由得开口,带着分急促,问道:“娘,您先前说的恐怕不是借着娘娘生怀龙种吧?”

“哎……”既是下定了决定,要舍一保一,贾母也不扭捏,看着贾政,悠悠长叹过一口气后,眼眸带着份杀伐果决的坚毅之色,沉声道:“教出老大那样的孩子,我自然也是没脸求情的,只不过到底是我的儿子……”

贾母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听得门被“嘭嗒”一下暴力的踹开了。尖锐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屋内的母慈子孝,也打破了屋外一群围观听众跟个木头人一样的呆滞模样。

屋内三人齐齐回眸,大惊失色,异口同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特意求了大人法外开恩,来此说一句”故意拉长了尾音,踹开房门的贾赦一脚踩在门槛上,似大马金刀的悍、匪模样,眉尾一挑,凤眸微转,扫过屋内三人神色,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字正腔圆:“我不是老太太贾史氏的亲生儿子”

此话一出,屋内屋外所有人都惊骇了:“什么?”

回答他们的,是贾赦竖起手指,眸光望向宗祠大堂所在的方向,郑重发誓:“我若有半字虚假,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孽障!”闻言,贾母激动,脱口骂道。

“你生气什么?”这一刻,没有迎来天打雷劈的贾赦感觉自己格外的心身淡然,有种超脱物外的宁静,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的镇定,比如说他先前举起发誓的手也不抖了,特意借着门槛支撑的腿肚子也不打颤了。

话一说出口,其实承受起来,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贾赦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面色怒意的贾母,声音不高不低,平平淡淡,恍若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你难产,那孩子出生两个时辰后就死了。怕你伤心,所以他们买了我。也不想想,贾敏也是难产,怎么他就体弱多病,而我打小,被祖父抱着出去遛、鸟,都没病没痛的?”他祖父虽然发达了成国公了,但还是改不了弹、小鸟,炫孙子等臭毛病的。那些老头子们无聊了,还能让孙子,重孙子比个赛鸟。反正文臣对第一代武勋有些方面的批评,还是没错的。

“不!这绝对不可能!”贾母丝毫不信,还想诉说铁证时,却见贾赦已经毫不犹豫转身离开,随他一起走的,竟然……竟然……

看着大理寺一群人,贾母面色刹那间灰白起来:“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边,贾赦一步步离开,回到大堂,也不见屋内族人是何种神色,认认真真对着贾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磕了三个头,上香。

还望父祖们见谅,他作为嫡长,从贾史氏这娘胎里所得到的东西,全都还回去了。

现如今,他得为孩子留条路,一条起码没有孝道能当拦路虎的路。

贾赦眸光在贾代善,贾源,贾许氏牌位上停留片刻,深呼吸一口气,再一次毫不犹豫的离开。至于他自己,他自己个……想想,其实大理寺牢房待遇还不错,起码四菜一汤。

不过他恐怕从今后没这待遇了,毕竟没准现在皇帝没准想一道雷劈死他。

半柱香后,贾赦刚出宁府,而在宫中,已经接到最新猛料的当今,还在理解这话里透出的八卦。一旁的上皇已经暴跳如雷了。

“这不可能!”上皇完全不信,拍案怒喝:“贾代善算中年得子,别说老贾当年为嫡长孙洗三办的多隆重,厚着脸连朕都邀请过去了,朕记得那贾史氏难产时,老贾都不嫌晦气,豁出老脸半夜三更的用“讣告””哭到宫里来!朕赐了两妇科圣手呢,事后还一个儿科专门伺候着那金孙孙,更别提贾赦屁股上还有个红色胎记,贾源炫了半天富贵痣,说他孙子天生好命。贾赦这个名也是老贾无耻流氓缠着礼部上下翻遍字典得来的,当时老贾就差数典忘祖,打算给效仿古人,以爵为姓,得金孙名字不好取……”

说着说着,上皇忽然间重重叹口气:“这孩子实在是孝到糊涂啊。”

第22章入v第二章

“直接给朕把荣宁两府都撸掉撸掉!”上皇感叹过后,又气又怒又带着些老人的偏心以及嫉妒怒喝着。

他怎么就没有那么有孝心的儿子?别人家的儿子豁出命给自己老娘兜谎圆脸。

而他的儿子呢?

一个两个三四个五六个七八、九十一连串的儿子不是盯他屁股下的皇位,就盯着他的私房钱,完全就是个胎盘!

“不是有那什么训兵之法嘛?就说是贾赦献上,他爹留给他保命的东西。”上皇怜惜着贾赦这个“糊涂虫”,替人全全面面考虑着:“借此先重新封个五品威化的小爵。等你江南事情处理好之后,就说贾史氏蛇蝎心肠,竟派出的产婆状告贾赦非亲子,想要给贾政铺路。大理寺在调查此事时,在对证环节中不甚出了错,导致贾赦完完全全信了产婆的证言。其实贾赦的的确确是嫡长子。出于补偿,朝廷特恩赐爵如其字,恩侯。”

当今:“………………”

当今这一刻的内心活动,他自己个都不想再回想第二遍。挣扎着找回最后一丝的理智,当今开口,努力让自己表情淡然点,解释道:“父皇,儿子不……不是不乐意给贾赦一个虚爵,甚至实权都成,只要您开心。但是我们得婉转点,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边说,当今默念着“我的父皇打小就是皇帝,习惯了独霸专、制的帝王思维。”而后缓缓开口,继续劝导着:“儿子斗胆说句大不敬的,您刚才说得那事,让大理寺背个黑锅不说,还会在贾珍心里留下个疙瘩。如今他们三个贾,好歹还算患难与共,有些互相扶持的情谊。贾珍看起来也不是没良心,也在帮扶贾琏。贾琏成器了,贾赦也会好的。父皇,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瞧着上皇面色有些恢复平静,当今继续道:“那时候我们再帮扶贾赦一把,让人有些实绩。就算没有,儿子想办法找个人充当他幕僚,指点帮助他,其他不成,贾赦撒钱当善财童子总成。等有了慈善之名,又是众所周知的孝顺代表,也是浪子回头的典型。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朕给他赐个爵,名正言顺的多好,对不对?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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