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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迎着他有些担忧的眼神,笑吟吟的:“我跟他说了出来看同学啦?”

楚歌见到他惊喜,却觉得不妥,忍不住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陆九连忙告饶:“好啦好啦,我家里不讲究这一套……我爸已经睡了,我自己跑出来的。”

楚歌责怪道:“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不怕陆叔叔生气了?”

陆九望着他闪着光芒的眼睛,就知道,这人根本就是口是心非。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嘴巴里还不承认。

可那又怎么了?

这样口是心非的楚歌,他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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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撞了撞他的额头,含笑道:“赶在他明天起来之前回去就可以了?”

楚歌犹自担心:“真的可以吗?”

陆九板着脸,装作自己生气:“你总不能让我大晚上的,团圆夜,还一个人跑回去吧?”

月黑风高,天寒地冻,一个人孤零零上路,这听上去就很凄凉。

尤其是……

陆九“哼”了声:“你一声不吭的跑了都不告诉我,我先回的那边,没有人,害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这事儿楚歌理亏,他虽然存了这样的心思,但是并没有想着告诉陆九。

他有点儿心虚,嗫嚅道:“我……”

一看就是气短了,脑筋转着在找理由的模样。

陆九当时又慌又急,此刻见着他这样子又恨又气,可一点儿不想听僵硬编造的理由,低下头,捕捉到自己肖想已久的嘴唇,侵袭上去。

拥住怀中人的身躯,紧紧地抱住他的背脊,牢牢掌控着,灵巧的勾|引逡巡,肆意碾磨辗转。

楚歌被他吻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察觉到他的手开始乱动,打掉了他的手,愤愤的瞪了一眼。

过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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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无奈,只得牵起他的手,朝着门外走。

楚歌脑海里的一片,好一阵子都不知道今夕何夕,等到游于天外的魂魄终于归来,发现脚下已经踏在了狭窄的楼梯间上。

他小声道:“我们去哪儿?”

外面这么冷,为什么要出去?

陆九未曾回答,只是牵着他,走下了楼。

夜色幽昧的空地里,难得一见的飘落了零碎的雪,炽白的车灯照亮了一方,映出来隐隐约约的轮廓。

那是爆竹与烟花。

轰隆隆的鞭炮声将夜色惊醒,夹杂着尖利的呼啸。烟花摇曳着长长的尾线,如同波浪般划过,直冲云霄。

下一刻,鸣声大作。

震耳欲聋的尖啸后,烟花在苍穹高处炸开,一簇连着一簇,一朵接着一朵。或粉或橙,姹紫嫣红,金银交错;如金菊绽放,如龙蛇飞舞,如天女散花……联翩如瀑,五色缤纷,流光溢,绚烂夺目。

火树银花不夜天。

半边夜色都被照的彻透,烟花如雨,回望处,眼眸如星。

风过眉间,雪亦温柔,不知道落入了谁的眼。

惟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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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又过去了多少年?

时光飞逝,弹指非昨,眨眼间,又是一年春风起,梨花开,至清明。

小山上,陵园里,前一天得知陆父无法赶回,陆九拉着楚歌一同去祭拜,却没有想到,暗处隐匿着千里迢迢赶回来的人。

四目相对的刹那,陆九脸色微变。

他不知道陆父听到了多少,只知道自己心脏缓缓地沉入了水里。

此刻,远远没有到他心目中挑明的那个时候。

太早了。

过早的暴露,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与压力,更容易导致这份感情夭折。

陆九害怕陆父会做那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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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父站在隐蔽之处,将刚才的话语悉数入了耳里。他没有想到陆九会带一个外人来祭拜他的妻子,甚至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到了如斯地步。

或许在他的孩子眼中,另一旁的少年,算不上是一个外人。

而那个少年,陆父也是熟悉的。

乍然间,他回忆起,去年今日时分,暴雨连夜,后来也是这个少年,与陆九待在一处。

陆父将陆九的变化看在眼里,自从陆母去世后,陆九沉溺于悲恸中不能自拔,用自暴自弃形容也再不为过,后来才渐渐有了神气。

很容易就猜出来,带来了转变的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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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心中栗六。

他了解陆九,却并不了解陆父,何况他的心头,始终坠着一块沉沉的巨石。

后来他与陆九分别了,甚至回忆不起来陆九是谁。

是因为陆父的反对吗?

陆九走过去,镇定的交谈了几句。

或许是因为在妻子的墓前,想起来当年的时光,或许是因为其他某种不可知的因素,令他更柔软一些。

陆父同意了。

楚歌错愕,又有淡淡的喜悦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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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至寒销,梨花遍地。

如同历史的轮回,那对夫妻当真找上了门,打着亲生父母的幌子,想要认回去流落在外的孩子。

理由还是那个理由,因为家中长辈算命,于是将他送到了其他的人家养育。

可陆九很早就查到,他是被抛弃的孩子了。

许久以前就知道了真相,也曾想象过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但在当真出现的时候,还是有一些黯然神伤。

更不要说自以为是的善意,永无休止的打扰,面对那对夫妻堪称疯狂的做法,陆九心生厌恶。

他拒绝了。

十八岁生日宴,成年的第一天。

请来了无数的亲朋与好友,在优美动听的旋律中许下了愿望,睁开眼后,万众瞩目里,他却拉住了楚歌的手。

“我的愿望与你有关。”

“你愿意实现它吗?”

第304章act7重爱

水晶灯下笑意盈盈,照亮他温柔如星的眼睛,沙沙的电流音再度响起。

“若果这就是你曾经忘却的记忆。”

“你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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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仿佛都远去了,只剩下那个站在他身前、等待着他答案的人。

他生的很高,比楚歌高了小半个头;他的眉目很冷,不笑时看上去带着深深的戾气;他的脾性很烈,认起死理来时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让人头疼到了极致。

可这么一个人,在亲朋齐至、好友同临的时候,在万众瞩目之下,问他愿不愿意。

是要实现那个将将许下的愿望。

还是要接受那段曾经忘却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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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

“我想起来,初中是一所非常差劲的初中。到底差到了什么程度呢?就是在当地排名第一,但是在全市里,根本挂不上号。百名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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