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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的对待,新的伤口里又渗出血来。

皇帝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说什么。

席塞尔诺维奇却是早就料到了皇帝的反应一般,轻声道:“他之前犯了错,于是我就对他惩戒了一番。”

楚歌再也忍不住,怒目而视:“什么错误要这么折磨他!”

“不忠。”

棕发青年两片嘴唇一动,只轻轻的吐出这一个词语,他深蓝色的眼睛凝望着楚歌,其中泛起了某种隐秘的、奇特的、古怪的意味。

“作为一名奴隶,最重要的是忠诚于主人,一个不忠的奴隶,那就没有什么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殿下。”

“他做了什么!”

盛怒之下,质问脱口而出。

然而在席塞尔诺维奇陡盛的笑容中,楚歌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棕发青年含着笑,语调轻柔,“明明是我的奴隶,却生出了二心,勾搭上了您否则,殿下又怎会如此坚持要将他带走?”

楚歌冷冷道:“我只不过是看着他可怜。”

席塞尔诺维奇吃吃的笑,就好像这个答案是纸糊的一般,手指一戳就能碎掉。

而一旁。

纳塞索恩语气沉沉:“可怜的奴隶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一个?”

楚歌试图解释:“宴会上,我将要摔倒,是他扶住了我。”

“只是这样吗?”席塞尔诺维奇柔声道。

“只是这样。”

“那么您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呢?”

棕发青年笑意轻柔,可那软和的笑意里,却像含着刀,淬了毒。

“殿下,我把夜莺带到了宫里来,原是因为他歌声动听却因着他名字不好,唯恐触碰了忌讳,极少喊他的真名。整个宫里知道的他的名字,都是陛下赐予的夜莺,您又是从何处,知晓了他的真名?”

仿佛有一盆冷水浇下,刹那间楚歌心间冰凉。

“我思来想去,都不知道您是如何知晓的,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明明是我的奴隶,却生出了二心,悄悄告诉了您。”

.

楚歌脑中一片空白,他僵硬的摇头。

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知道墨菲的名字是因为人物文字给出的信息,根本就不是墨菲向他求救、告诉了他。

席塞尔诺维奇所描绘的那一切,心生了背叛之意所以勾搭公主的歌者通通都是假的,假的!

然而他一个字都不能说,因为他完全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的。

宫里有一名歌者唤作夜莺,夜莺的真名唤作墨菲。

这两条线,被全然斩断,一条分属于宫廷,另一条分属于诺维奇子爵府邸,因为主人的刻意隐瞒而无人知晓。

然而他却知道了。

被作为了墨菲背主求荣的证据。

皇帝风雨欲来,含着浓重的压迫:“阿佳妮”

“是我告诉她的。”

余下的话语被蓦地打断,金发碧眼的王储半边侧脸神情漠然,眸光冰冷:“是我告诉了阿佳妮,你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席塞尔诺维奇微笑着说,“王储殿下地位尊贵,我怎么会有意见呢?”

西瑟索恩蓦地转过了头去,像再多看一眼诺维奇都恶心。

“好了,阿佳妮。”

王储殿下抿紧了嘴唇,周身都笼罩着低气压:“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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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栩栩如生的金丝雀停驻在了墨菲的腰间。

那是皇帝赐予席塞尔诺维奇的族徽,被烙印在了墨菲腰部,用以彰示他是席塞尔的奴隶。

当他身上打着这个印记的时候,奴隶的身份就永远都无法摆脱,只有去除了这个徽章,才能恢复自由。

然而此刻,并非要洗掉金丝雀的印记,而是以旧换新。

富丽堂皇的大殿,一应工具都已经被侍卫取来。

火星哔啵作响,银色坩埚中,金属液体被烧的飞红,仿佛一个融化的火球,缓缓流淌。

放眼望去,满目都是橘色的光,几乎亮到了刺眼的地步。

一根黑色的烙铁搁在了坩埚旁。

这就是烙下奴隶印记的工具,用钢水填满烙铁,然后烫在奴隶的皮肤上。

楚歌看着巧细密的器具,手脚冰凉。

墨菲垂着头,被侍卫紧紧地按在了地上。

“一定要这样吗。”连声音都在发颤,“哥哥。”

碧蓝色的眼睛转向了他,从那当中,楚歌读懂了西瑟索恩的意味。

“原本就应当这样,我带他走时走的匆忙,忘记了烙下印记。”

黑铁铸成的形状,隐隐约约能够辨认出来,铭刻的是蔓生的荆棘,其上有一朵绽放的玫瑰。

那是独属于阿佳妮的徽章,源自于索恩家族的荆棘,因为他本人而增添上了一朵玫瑰。

“直接把他带走不可以吗,用其他的什么法子洗掉他身上的印记不可以吗?”楚歌浑身发颤,声音发抖,“我不想要这样。”

西瑟无声的看着他。

不要任性了,阿佳妮。

已经彻底惹恼了皇帝,如果不这么做,或许连墨菲都带不走。

远处的棕发青年原本倚在皇帝身边,这时候,却缓缓地走了过来,他在楚歌身前站定,仪态优雅的行礼。

“公主殿下,一应工具已经准备齐全,请吧。”

楚歌怒火中烧的看着他。

仿佛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席塞尔诺维奇掀起了唇角假笑:“殿下,就只有这个办法。这个奴隶身上的印记,是使用特殊方法烙印上去的,只有用新的徽章叠加,才能抹除掉旧的如果您单单只是想洗掉,很抱歉,是卸不掉的。”

皇帝靠在描金椅子里,端详着这一刻的情形。

“阿佳妮,不要再磨蹭了,席塞尔都已经愿意把这个奴隶送给你,你还在磨磨唧唧什么?”

楚歌道:“他身上有很重的伤,我回去再给他烙上。”

皇帝语气淡淡:“工具席塞尔都帮你准备好了,不如就在这里完成。”

“他说不定会没命的!”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皇帝冷漠道,“就算歌唱的再好听,也不过一个奴隶而已。”

楚歌浑身发颤。

西瑟索恩凝望着他,忽然大步上前,拿起了桌上的黑色烙铁,直接插|入了钢水!

他将烙铁拔了出来,粘稠的金属液一滴一滴往下跌落,侵蚀了坚硬的大理石桌面,瞬间凝固。

“这可不行,西瑟殿下。”席塞尔诺维奇说,“只能由公主殿下自己来,否则这就无法真正的打下奴隶烙印了。”

他微微含着笑,然而笑意是那样的残忍。

“殿下还在犹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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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犹如千斤,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了墨菲身前。

被按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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