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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你说什么鬼话!”

何剑关已然住了口。

像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原惜白怔怔的看着他,又侧过了头去,他毫不力的抱起了楚歌的身体。

那么轻,那么轻。

就像是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抬起,面颊苍白而消瘦,身体已经近乎于消散。

如果再不采取什么措施,他甚至活不到明天的太阳升起。

倏尔。

原惜白坚定道:“还请您教我。”

何剑关一愣,并没有想到,即便代价这样的巨大,原惜白居然还能够接受。

“你可要想好了。”

原惜白点了点头,语意坚定:“我已经想好了。”

何剑关看着他,就像是想要透过外皮,看到心里。

而原惜白不退不让,正面迎上。

倏尔,何剑关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眼下是由生魂化作了厉鬼,回不去。若要想他变回生魂,却需要当初催化他,令他变成厉鬼的那人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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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阴谋诡计,鬼蜮伎俩,都是由那两人捣鼓而出。

是原嘉澍,还是辛又鸣?

分不出来是谁,那就不要去分。

总归逃不出他两人之中。

原惜白当即就道:“我立刻就将他们带来。”

至于采取何种方式,至于采取何种手段

李应看到了他的眼神,那个时刻近乎于狠戾,陌生的令人心惊。

他一刹那间读懂了原惜白的想法,原惜白只想要抓来那两个人,任由何剑关施为。

至于采取何种方法,至于采取何种手段,他通通都不在意。

他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李应立刻就想要点头答应,然而何剑关却摇了摇头。

少年注视着原惜白,声音轻缓,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残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原惜白心中一颤,无可名状的恐慌升起,一点一点的噬咬着心脏。

“这是什么意思?”

远在天边,而又近在眼前。

过往的薄纱在时间里积攒,渐渐要抹去昔年的真相,却在此刻被人陡然拂起,暴露出了其下潜藏的真相。

“你道他为什么会成为厉鬼?却是沾染的你的血啊”

第132章act2剜心

何剑关悠悠的叹息。

“你命中有劫,难以逃脱。他那时候为生魂,触碰不到外物,救不了你,情愿己身化作厉鬼,生生世世不得超生,也要将你救回。”

“如此,你才活了下来。”

未尽之语悠悠,可以着原惜白的敏锐,如何会猜不出何剑关想说的话。

是以,才从生魂化为了厉鬼。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以为着是原嘉澍与辛又鸣的作恶,未曾料想,终归还是到了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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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惜白怔怔的看着怀中的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冷风孤月的山崖下。

四下荒凉,风声如刀。

他被人蹒跚着抱起,挣扎出了撞毁的车室。

他以为是自己的幸运,没想到,却是劫难的开始。

“他因着你的血化为了厉鬼,想要转变回来,便需要一碗你的心头血。”

“那可好。”

原惜白低下了头去,温柔的凝视着楚歌的面容。

闭着眼睛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此刻看着他,目眦欲裂。

原惜白微微的笑起来,俯下身,轻轻地吻过了不住抽搐的眉心,用手盖住了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眼睛。

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乐园里,他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

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个板着脸的小哥哥伸出了手。

一晃竟然也是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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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刀割破血肉,划开了胸膛,挑出了其中炽热滚烫的心脏。

鲜血被一滴一滴的沥出,从高处,缓缓地滴落在了唇齿间。

泛着铁锈气味,腥甜。

顺着喉管缓缓滑下,流进了胃部,进入了四肢百骸,汇入了他的胸腔,进入了他的心脏。

从今以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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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说圈子里最近有什么大事儿,那一定是原惜白的葬礼。

这位影星在电影节开幕的前夕,离奇死亡,也为被选送去的电影,增添了一分话题性。

发行方趁此延长了下线时期,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再赚上一笔。

异国他乡的小镇,日光与水光摇摇曳曳,晕出一片明明灭灭的影,水光与暗影映照出来了小桥上赤|裸着双脚的男主人公。

他是那样的孤独。

寂寞深入骨髓,在空旷寒冷的深夜中,如杂草一般疯狂生长。

蔚蓝的海洋,雪白的浪花。

波涛如远古而来的凶兽,残忍的张开了狰狞大口。

他终将长眠于深海之下。

被埋入永远不见天日的泥土里。

“辛总”小助理的声音犹犹豫豫。

那不是闻迎,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站在放映室外,看着明灭暗光中的那个剪影,莫名的,觉得他有一些孤独。

那是真的很难过,很难过的吧。

在她小心翼翼推开门的时候,从漏出的那一线光亮中,甚至看到了屋中人面上泛出的水光。

有那么一瞬间,年轻的小助理并不敢出声,她生怕打扰了屋内人的寂静,惊扰了他的哀思。

她认出来了大屏幕上,那个将要长眠于海底的男主角,也是这一场葬礼的主人,那位突发疾病、离奇去世的影星。

“葬礼就要开始了。”

许久以后,年轻的小助理听到他轻轻“嗯”了一声。

年轻俊美的总裁终于从放映室中出来,他的面容一丝不苟,身形挺拔依旧,像是一个完美的英,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唯有眼眶。

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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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

冬日的时节,凛风烈烈,像刀子一样,扑刮在人的脸上,要割下人的面皮。

半个圈子里的人都来了,悼念那一位不幸去世的影星。

司仪情词并茂的朗诵着逝词,悼念者哀哀切切的站着,满目悲戚。

光鲜亮丽的脸蛋,心打扮的外表,却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真心。

真是有趣。

好友,密友,挚友。

活着的时候一个也不见,死去的时候却争前恐后的跳出来。

情深意切的对着媒体开口,抖露那些小料与八卦,三三两两的往事,足够人添油加醋,编造出更加耸人听闻的故事。

极尽的溢美之词,极尽的夸赞之语。

死去的人无法再开口了,于是,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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