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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那段泛黄的记忆被拨开,原惜白终于回忆起了这么一段事情。

那大概是他在海上漂流许久、严重脱水、濒死垂危,终于被救起来之后的事情,那时候他身体还很差,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休养。本有一天要乘车回到家中,却无意间撞见了那一幕,一个年轻人满身是血的倒在了路口。原惜白神极差,却心有不忍,便让司机把那个年轻人救起来,自己又回到了医院里。

那段记忆被翻出来,与眼前的年轻人对上,原惜白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过来,辛又鸣为何几次见着,都是那样的语气。

他笑了一下,说:“举手之劳而已,你也不必挂怀在心。”

却是针对着报答的那一番话了。

辛又鸣摇了摇头,极其诚恳的说:“原老师,对于你来说,或许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救命之恩别人都说滴水之恩,涌泉以报。你对我的这份恩情,我实在是不知道怎样报答是好。”

他神情太过于真挚,让得原惜白也微微笑起来:“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如果是别人,我想也会对你伸出援手的。”

辛又鸣只不住摇头,那样子看上去甚是坚决,摆明了没有打消那个念头。

原惜白当真是无奈。

只不过是想要到香柘寺来、寻访一位得道高僧、以解决眼下难题的,并没有料到,竟然会在这里,又遇到当初的故人,回忆起那时的旧事。

辛又鸣道:“原老师,你到这里来,是要供奉香油吗?”

原惜白道:“算是吧。”

辛又鸣笑道:“那可巧,不如我一并帮你供奉了,也算一桩心意。”

听着这话,意识到了辛又鸣的意思,原惜白心里却是并不愿意的,立刻就摇了摇头。

可瞧着辛又鸣的样子,摆明了就是放在了心上。

眼见着他这十分坚决的态度,只得想个法子打消,于是原惜白道:“其实也不算是供奉香油。”

来这庙里,无非就是那几种,联想到前段时间的车祸,很容易就可以猜出。

辛又鸣立刻接口:“那是想要求平安符?”

其实一开始并没有这个念头,只是辛又鸣一提出来,原惜白却心中一动。

他瞧着辛幼宁脖颈间挂着的那个平安符已经不喜很久了,若不是因着其中吉祥的意味,早就要将之取下来。

如今刚好来到了香柘寺,不若也就顺道去求一张。

也正好替代了原嘉澍的那张平安符。

因着这般思量,神色间不自觉便带了出来。

辛又鸣何其敏锐的一个人,瞧着他意动,于是就轻轻笑起来:“可巧,我刚好认识香柘寺里的一位大师,不如就一同去见一番?”

于情于景,都再合适不过。

第113章act2剜心

终于将这番话问出了口,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掌心里渗出了些许汗水。

辛又鸣面上看着还甚是平静,然而只有他自己知晓,内心深处的紧张。

原惜白大概是并没有想到他就就这样提出邀请,是以面上有那么一点点迟疑。

于是辛又鸣微微笑起来,看上去如同每一个风趣健谈的友人:“香柘寺的平安符,一向都是久负盛名的,我认识的那一位大师,恰好在此一道上颇有钻研。”

他并不曾再次邀请,可此时此刻说出来的话,却是给自己再加上一枚筹码。

他知道原惜白会怎样选择的

尽管会做出那个选择的原因会让他觉得不喜且不甘,但终究是为了那个昏迷不醒、死生不知的人才会做出来那样的选择。

果不其然,原惜白在短暂的思考后,点头答应了。

细雨淅沥,冷风料峭,可是在这样寒冷侵袭的世界中,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温和,表情是那样的柔软。

大概连原惜白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看上去是什么一个样子吧

教人心底,都对被他挂念在心间的那个人生出了嫉妒。

辛又鸣心中有潜藏的情绪一闪而过,如毒蛇一样啃咬着他的心脏,将可怕的毒液注入了他的体内,然而面上却不曾露出来分毫。

在听到原惜白的回应后,他像是认识已久的老朋友,开始款款为他介绍。

保镖推着原惜白的轮椅,朝前走了一步。

那原本还带着一丝笑意的眉尖,就在那一刹那,深深的拧起。

原惜白的神色变了。

心中还筹谋着诸多计划,可无论如何,邀请原惜白与他同行是第一步,就在辛又鸣以为自己终于成功的时候,他看到了原惜白陡然间变化的脸色。

他曾经想象过很多次原惜白记挂着什么人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直到在这个时候,才终于知晓。

那张向来都宁静温和的面上,仿佛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了,眉尖紧紧拧起,目中出现了一丝慌乱,很快,席卷了整张面容。

本来还是坐在轮椅上的,却就在那个瞬间,原惜白陡然的回过了头去,拼命地张望。

那个方向

是山门!

他在张望着什么?

心中有一股淡淡的烦躁,那是计划被打破够,自然而然升起的。辛又鸣顺着原惜白的目光看过去,透过层层的细雨帘幕,只看到了在雨水中变得模模糊糊的山门,因着今日天气并不怎么好,连一个游客的身影都看不到,就那样空空荡荡的。

他在看什么?

他在寻找着什么?

那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辛又鸣忍不住去看原惜白,从那个角度看过去,他只能看到原惜白的半边侧脸。

还有半边侧脸上,情绪急剧变化的眼睛。

出乎了所有的常理与认知,原惜白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山门,慌乱褪|去后,他的眼中出现了恐惧,以及将要凝成实质的惊骇,那个样子,就像是被骇得心神俱裂

原惜白嘴唇翕张着,颤抖的吐出了两个字。

辛又鸣站在他的身边,耳尖一动,便捕捉到。

再听闻到的一刹那间,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蓬勃的怒气,是计划被打乱的烦躁,还有对于那个名字、那个人的不满与怨恨。

“原老师”

辛又鸣开口,试图唤回原惜白的注意力,但此刻,轮椅上的原惜白充耳不闻,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一刹那间竟然起身。

他是坐在轮椅上的,腿脚还没有彻底的好,不那么能够使得上力气,站起来的刹那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在保镖、李应能够反应过来之前,原惜白离开了轮椅,他起身踉跄着走了那么一两步,紧接着,再也无力支撑,摔倒在了湿润的青石板上。

那一声重重的摔倒如同重锤砸在响鼓上,把李应都吓住了,登时伞都不打了直接一扔,忙不迭的过去,要扶起原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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