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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位置早就凉透了。

脚踏边是脸色难看的小安子,唐颂见着他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对方没说,他也就没问。

小安子看着自家主子欲言又止,每次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又记起唐颂的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

秀气的眉被他拧地像股绳。

时间越往后,唐颂就觉得越不对劲,因为小安子千方百计地不让他踏出这宫殿,就连宫殿的门口,都拦着不让他去。

为此不惜以下犯上,而这,在以往的小安子眼中,是最不可饶恕的。

谁都有逆反心理,唐颂也有,别人偏不让他去,他就越好奇,越想去。

“主子,您就听奴才的劝,别出去了好么?”小安子跪在唐颂的面前,垂着脑袋,说话的嗓音带着满腔的疲惫。

“我已经被你拦了六天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我呆在这里一辈子?!父皇当初派你来,是让你来保护我,不是限制我的。”唐颂这几天愈发地心浮气躁,语气也有些冲。

“而且别以为我没发现你这几天的异常,每次晚上小生来的时候,你都跟看杀父仇人似的看着他,我知道,他最近的举动是欠妥当……”

“主子,想让您在这呆一辈子的不是奴才,是那狼心狗肺的傅冬生!”

大概是憋不住了,小安子抬起头来的时候目眦欲裂,说到傅冬生这三个字时,更是愤恨非常,巴不得能生啖其肉。

这些狰狞的表情,硬生生地毁了他俊秀好看地面容。

唐颂此刻一头雾水:“你等等等等,什么叫是那狼心狗肺的傅冬生?他怎么了?”

看小安子的表情,绝不是因为傅冬生日日过来夜宿这么简单的问题。

小安子叹出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在其中:“奴才这几日不让您出殿门,是因为那门口都被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您这是让他傅冬生给软禁起来了啊!”

“想当初奴才就看他不顺眼,就您心善,若不是主子,他早就被宫里人磋磨废了,运气差点,现在坟头的草都该有半人高了。您对他这么好,还送他去我们国家最好的明庆书院读书,可他呢?就是这么回报您的!”

居然将一个堂堂皇子,当做禁脔关在了自己的寝宫里!

唐颂听了他的话,连忙往外面的走去,走近些殿门,果然就能看见穿着银色盔甲的侍卫,门神一样地守在大门的两边,前面还有人在来来回回地巡逻。

他又连忙往偏门走去。

情况一模一样。

唐颂不信傅冬生真会这么对他,他私心里希望,这些人只是对方派来保护他的,再差点,监视他的也行,总比是关着他的好。

【你走出去试试看。】

【好。】

“逸皇子,我们四皇子吩咐了,请您安心地待在这里。外面不安全。”

果不其然,唐颂被拦下来了。

拦着他的两人语气毕恭毕敬,就连行礼都是行的大礼,但偏偏将大门堵得牢牢的。

看到这一幕的小安子险些又炸,但好歹还是忍住了,人在屋檐下,他自己没事,却不能连累了主子。

只是那双眼睛红得厉害,他只要一想到在天元国被皇上当做眼珠子宠的的主子,在这里受这样的委屈,就恨不得杀了那恩将仇报的傅冬生!

夜晚,月光稀薄,星辰散淡,唯有各个角落上飘摇着的宫灯凸显了浓重的繁华之美,将整座皇宫都笼罩在了温暖的橙色灯光下,倒映出斑驳的树影,以及傅冬生的身影。

“你来了。”唐颂坐在走廊上,看着那棵及其高大壮硕的槐树发呆。

他在这坐了没一会,后者就过来了。

傅冬生解开自己脖子上的斗篷,披在唐颂身上,随后坐在他的身边,将唐颂搂进怀里。

“我就是在一颗槐树下救的你吧?当时你还那么弱小,只会怯生生地抓着我的衣角寻求庇佑。小安子说你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我不相信,小生还是当初那个小生,对吧?”

他抬起头,看着傅冬生,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倒映出后边的四角宫灯,色明艳。

傅冬生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嘴角牵起一个弧度:“是的,小生没变,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哥哥,自始至终地,想将哥哥握在手心里。”

【看一下作话谢谢】

第68章第三梦(二十二)

“哥哥答应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唐颂回想起傅冬生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太过严肃认真,执着地记着这句话,不给任何人退路。

哪怕伤人伤己。

常华宫里随着落寞深秋的到来,愈发显得孤冷,即使有再明艳的珠宝装饰,都像被蒙上了淡淡的灰尘阴影,掩去了其该有的光华,徒显表明的光鲜。

傅冬心想着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行事便没了顾忌,而且看唐颂略显淡然的反应,似乎没有因此受到刺激,这也更方便了他的得寸进尺。

一点一点,试探着唐颂最终的底线。

从暗处的眼睛到殿门口的守卫,再到明目张胆地跟在身边的侍女。

“喜月做的点心很好吃,哥哥肯定会喜欢她的。”

傅冬心笑嘻嘻地说,目光触及唐颂淡粉色的嘴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前几日我请到了个医术绝好的先生,以他的能力,说不定还能彻底根治哥哥的病根呢。“

到那时他便不用日日提心吊胆地怕失去哥哥了。

“哦。”唐颂风轻云淡地应了一声,态度十分冷漠,看起来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转了转黑色的眼珠,朝傅冬心道:“傅冬心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傅冬心就会想起小时候自己是如何被舍弃的,心脏宛若在被狠狠鞭挞,可偏偏挥舞着鞭子的人,是他放在内心最深处的哥哥。

“死不了。”只是大概生不如死吧?

傅冬心想到那人在宫殿最阴暗的角落里,受尽折磨,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哥哥这么关心他,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我很好。”唐颂说。

“很好昨日怎么又昏过去了?”傅冬心敛笑意,神情突然凝重,神经似地说了句:“哥哥,你逃不开我的。”

唐颂近来特别地嗜睡,即使他前一天睡得再早,第二日都得日上三竿才爬的起来,就算是这样,他也能在吃饭或是与傅冬心说话的时候昏睡过去。

就跟得了嗜睡症一般,而且唐颂睡过去后,不管傅冬心如何叫,都没有任何反应。

傅冬心就怕这人哪次闭眼睡过去后,就再也醒不过来,这才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那传闻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

“只是比较嗜睡而已。”唐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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