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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里歇两天再走?”

唐颂一听到有好吃的,哪会不点头,当下就应下来了。

他们这一行人,别说唐颂与傅冬生,就连身后跟着的小安子、玉静以及其他人,个个都看起来细皮嫩肉,长相周正,一走进客栈,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哟,客官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二很是热情地迎了上来。

这店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招待人的小二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个是贵客。

“住店。要五间最好的厢房,挨在一起的。”玉静说道,又指指门口的马匹:“安顿好它们,再上一份菜单过来。”

“好嘞!”小二欢快地应了一声,又引着他们落座后,开始忙活去了。

这家可客栈的分工很明确,他接待了客人后,接下来就没他的事情了。

唐颂几人堂而皇之得坐在了大厅,引来不少的侧目相视。

玉同镇庙小,但慕名来游玩的大佛小佛却不少。

其中也不乏好色之徒,冒了光的眼神恨不得一直黏在他们身上不下来,更想着要是自己的手,碰到这些个细皮嫩肉的美人……

唐颂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这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奔放而不露怯的女子,看起来比男人还要像饿狼。

扯扯坐在旁边的傅冬生的袖子,问道:“这客栈有没有吃饭的包厢什么的?”

“没有,这镇上没有一家客栈是有包厢的。”

傅冬生回答。

他自然能感受到那些满含恶意的目光,但他目不斜视,只当做不存在,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唐颂身上。

只是这些人让他的哥哥不自在了,而且眼神还愈发得肆无忌惮起来,他的脸色也就随之低沉了。

“叫他们准备几个屏风,把这围起来。”

很快,他们坐的一角就放置几个十分漂亮的屏风,但是屏风是半透明的,隐隐还能露出影子来,叫外面的人看着里面美人的举手投足,心里更加抓耳挠腮得痒痒。

“你们看,那三人哪个更好看些?”

孙黎因从一开始就关注到他们了,她也正好是那有些背景的大佛。她从唐颂等人一走进来,眼睛就没挪开过,心心念念的都是美人,以及美人妖娆曼妙的身段。

同她一桌的几人算是与她臭味相投,很快就讨论开了。

“最白的那个,长得符合我心意,而且你们看他啊,走起路来弱柳扶风,十足病美人,我就爱这款儿。”

“这样的有什么好的,一点不得劲,我喜欢最高最强壮的那个,啧啧,这样的货色超难得的,在床上啊也肯定最带劲。”

另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子道,她盯着屏风中傅冬生的投影,还有个理由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这样强壮的男子,生出来的孩子底子也更好。

至于提出这个话题的孙黎因,眼睛就没从唐颂身上离开过。

“不过这几个人一看就不好惹,我们呐,还是想想就算了。”

普通的富贵人家也养不出那样的玉人。

她是玩惯了的老手,富家的少爷,楼里的公子,府里伺候的小厮,哪个的皮肤都没里面那个白嫩,一看就是天上与底下的区别。

嫩的能掐出水,说的就是那样了的吧?

这话要让宇文捷知道,那肯定能自豪的昂起胸说,他家小七,自然是锦衣玉食,矜贵得被他捧在手心里养的。

但孙黎因不肯,她家里看她玩得野,催婚催的急,年前就给她订了门她不喜欢的亲事。

两家门当户对,她不好直接下人家面子去退婚,但里面那个肯定是上襄来的,也就从上襄来的,才能有这般气质。

她若是能娶了这样的人,不仅自己娶了喜欢的,还能轻轻松松得退掉婚事。

毕竟,没有大家族会委屈自家的公子去给人做小吧?

“他们人这么少,这玉同镇乃至整个宝宜城都是我们的地盘,扣下他们轻轻松松。”

孙黎因是宝宜城的少城主,说这话的时候,也确实很有底气。

“可是……要是他们家里来人了呢?”那个喜欢傅冬生的女子很是犹豫,她只是孙黎因旁边的一个小跟班,以往抢抢那些普通庶民也就算了,这今天的一看就不是简单的角色。

一不小心,别说自己的命没了,家里还会到牵连。

“来人之前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好了?”孙黎因看唐颂他们吃完朝客栈外走去,不耐烦得说:“你们不乐意就算了,他们指不定明天就走了,不早点行动就来不及了。”

唐颂傅冬生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唐颂听傅冬生说了这的吃的很有特色,正兴致勃勃的吃完主餐,拉着人找饭后点心吃呢。

还别说,味道的确很独特,有些点心甚至融合了两个不同的味道,放在一起吃虽然奇怪,但让人又吃了还想吃的味道。

傅冬生前几年每次来返燕京与上襄,都要从这经过,慢慢的,就对这个小地方熟了不少。

“镇的东边还有树林,都是花树,种类比起御花园来都不遑多让,而且这儿的树都很结实高大,是真正经历过风雨的。”傅冬生牵着唐颂慢悠悠得往东边走去:“你会喜欢的。”

从客栈走到镇东,中间需要走过一条商业街,很热闹,但傅冬生一想到自己国家的状况,还是派了玉静去买了两个斗篷。

他知道唐颂不怎么爱戴这个,觉得很变扭,看东西也朦朦胧胧,不方便。

但他更不愿意让那么多女人无所顾忌得看哥哥,而且,他自己也不喜欢被这么看,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

“远不远啊,我有些累了。”走了一刻钟,唐颂就有些吃不消了,嘴唇泛白,脸色很不好看。

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

傅冬生二话不说,就背起了唐颂,不顾其他人怪异的目光,放稳了脚步,走得无比平缓。

“都怪我忘了哥哥身体不好。”

傅冬生有些自责,他应该让哥哥骑马或是坐轿子的。

“这有什么怪不怪的。”唐颂安心得靠着傅冬生的背,两只手圈着脖子,脚在两边晃啊晃:“吃了那么多,走一会也挺好,其实我就是有些累,缺乏运动罢了。”

“我认识一个神医,现在应该已经在宫里了,到时候就让他给哥哥看看,能不能彻底治好病根。”傅冬生陡然转了话题。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哥哥陪了他没多久,又要闭上眼叫他无望得等。

崩溃过一次的心脏,可经不住再一次的摧毁了。

“好。”

回了一个字后,唐颂便不说话了,他知道这身体怎么治都好不了,若是用对症的药吊着,勉强还能多活几年。

脚下的路已经逐渐被草地覆盖了,上面有细细小小的浅紫色花朵,探着头,迎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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