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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柄,温剑瞬间便用元气控制住手型,用魂力握住剑柄,全然没有一丝异样地继续挥剑劈砍。

温婉怡一直注意着温剑的动作与面色,未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只是有些不耐,“温剑,你再快些!”

“是。”手上的动作不慢反快,温剑侧身看向伫立一旁的温婉怡,温言道:“婉仪小姐,这藤蔓无害但是坚韧非常,我一人很难尽快劈砍下来。”

“嗯?”温婉怡眼底微变,只道:“这藤蔓汁液中的元气虽然异常浓郁,但不知有没有毒?”

“应当没有。”即便知道温婉怡很可能让他去尝,温剑也这么答了,炼丹师对元植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力,这汁液中并无毒气散发出来,他还是有几分把握。

“你去尝尝。”

“......是。”听到意料之中的话,温家眼底闪过讽笑,直接飞身到藤蔓巨蛋旁,用左手食指沾了一点汁液,抿入口中。

瞬间,一缕清凉钻进了温剑的身体,在温剑体内飞速游了一遍,并把那丝试图沿着右手爬向小臂的暖流封在了手腕处!

温剑眼色一变,立刻拱手看向温婉怡,笑道:“婉仪小姐,这汁液非但没毒,还助我动摇了锁着丹田的桎梏!”

“哦?”见温剑反应不似假装,温婉怡衣衫一摆,就要飞身过来。

在刚刚抿了那汁液后,又有一根纤维扎进了温剑的左手,酥麻温和的暖流瞬间便融化了温剑的左手并飞速沿着手腕爬向小臂,温剑喉结动了动,面上的笑意更深,温柔的唇角也微微翘起,掩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决绝与惧意。

温婉怡翩然落下,正欲走进细看藤蔓的切口,突然感到几缕强大的魂力扫了过来!

连忙抬眸向上一扫,温婉怡脸色顿变,可还未来得及飞身进密林,她便看见绕成巨蛋的藤蔓上空霍然出现了五个身影!

段怀瑾!

为首之人的面容在熟悉不过,温婉怡眼底闪过愤恨,瞬间便退到了藤蔓的百丈外,与段怀瑾几人保持着与藤蔓几近一样的距离。

更加没想到段怀瑾竟然已经突破到元维阶,嫉愤与恐惧在全数霎然炸开,温婉怡指尖抽搐着扯过身边的温剑,“挡住他们!”

左半身已经几乎融尽的温剑瘫软着踉跄了一下,然后死死地拽住了温婉怡的衣袖。

“婉仪小姐,咱们不找故人叙旧么?”

“温剑你!”

温婉怡面色大变,可还未来得及一掌把温剑拍开,段怀瑾已经面带笑意地踱了过来,插话道:“温修者说得对,婉仪小姐......怎能见了我们就走?”

“段......修者。”温婉怡拢了拍出一半的右掌,掩下难看的脸色扯开唇角笑了笑,强自镇静道:“真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遇到故人。”

“是挺巧。”段怀瑾满是兴味地看了温剑一眼,即便温剑不拉温婉怡,他也能立刻抓住她,所以这个情......他不吃。

“段修者很悠闲啊。”温婉怡偷偷从储物戒中取出秘境玉牌,眼波盈盈道:“还有心找故人叙......”话未说完,满是柔情的秋水剪瞳乍然一变,声音尖利,“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段怀瑾把手中的一枚玉牌扔给乔子瑜,不疾不徐地道:“婉仪小姐才见了我们,就想离开秘境,这不好吧?”

“我早已准备离开暮霄秘境!”没想到她刚想捏碎秘境玉牌,身体就被完全控制住,怀里的玉牌也瞬间飞道了段怀瑾手里,温婉怡一口银牙就要咬碎,恐惧与愤怒就要戳破她艰难维持的温婉面具。

“太早了。”段怀瑾将温婉怡身上的储物戒取了过来,把里面那两面天命司盘全部取出击碎,谁知道温婉怡不是因这天命司盘而重生的呢。

“你!”看着她最重要的两面罗盘被段怀瑾毁成了碎片,温婉怡目眦欲裂,再也忍不住地咒骂道:“段怀瑾你不得好死!!!”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段怀瑾不耐再与这恶毒女人废话,直接取出一把金离剑架在温婉怡脖颈旁,在欣赏了温婉怡扭曲又恐惧的丑陋表情后,趁着温婉怡还未来得及叫骂,便割断了温婉怡的头颅。

发髻致面容姣好的头颅带着一汪血淋淋的大洞骨碌碌地滚到藤蔓的十丈外,下一瞬,一根细小的藤蔓从土里浅浅地钻出来,抖了抖,一根纤维急射进了温婉怡未合上的眼睛里。

眨眼间,温婉怡的脸皮就萎缩凹陷了下来,并随着不断从脖颈涌出的血浆而耷拉进了后脑,最终糊在了红红白白的血浆中......

薛知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砰。”

一直未出声的温剑突然倒在了倚靠着的树下。

感到盘满了左半身的暖流已经蠢蠢欲动向右半身涌去,温剑看着满面焦急朝自己赶来的温文卓,艰难得扯起了一个不那么难看的笑。

没想到人死后会被融得那么快,他是因为还活着,所以化成血浆的速度那么慢么......

可是,他不想让温文卓看到他死得那么难看啊......

“温剑!”温文卓慌张地半跪在温剑旁边,一手揽住温剑的左肩想把人扶起来,却不料在温剑的左肩上直直按进去了一个手印!

“!!!”密密麻麻的恐慌从温文卓心底窜了出来,他不敢相信又不敢不问,发出的声音都在哆嗦,“这是怎么回事?!”

温剑阖了阖眸,眼睛有点酸,只道:“你们离那藤蔓远......一些,它会射出一些很细的短刺,会把人的骨头......和筋脉都融成血浆......”

“那藤蔓射出的短刺有毒?!”温文卓慌张地看着温剑,眼睛通红,“怎么解......怎么解毒?!!!”

温剑看着温文卓笑了笑,却没有说,只道:“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文卓哥。”

那藤蔓的短刺几不可察,危险无比......别说他现在已经半个身体都化成了血浆,根本救不回来了......就是能救回来......他也不可能让温文卓冒险去为他取那藤蔓的汁液......

许久没被喊作文卓哥的温文卓身子一滞,面上惊喜、哀伤与崩溃交替出现,扭曲又难看,可是温剑却觉得俊朗极了,他浅浅地笑了笑,轻柔地道:“文卓哥......你还认我做弟弟么?”

“认......怎么不认?!”本以为永远都听不到温剑这么乖巧温顺地喊他了,温文卓心里又欣喜又难受,可一想到温剑中了那诡异的毒,他心里就没法儿再想别的,心里仿若被捣烂又淋了醋,难受酸疼地像要死去,温文卓颤着手抹了一把眼睛,扯着嗓子道:“你先告诉我......这毒怎么解?!我知道你晓得这毒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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