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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得!”

吴钦挂了电话,终于明白自己是被人毫不留情地戏耍了,真是够呛的,这原来是一场心理战,吴妄不废一兵一卒就赢得了胜利。

吴钦恼自己的莽撞和轻信,他被无意间给了太多暗示,一提起paradise就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完全没意识这是个拙劣的圈套,但凡他谨慎一点就不会被那个男孩子骗。

说起暗示,吴钦又问他:“周大莉呢?他也是你故意的?”

吴妄耸肩,似笑非笑:“他确实是在这里社会实践啊,没骗你,不过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惜他一片好心被你当作驴肝肺,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太聪明还是太蠢,你真是太有趣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吴妄冲他眨了眨眼,一派天真无邪:“迫不及待想和你玩游戏了呢。”

第五十二章

吴钦从一间病房中醒来,他穿着宽大整洁的病服在房间里转着,他所有的通信工具都被拿走了,只能在这里焦虑地干耗着。

门他打得开,整个医院空荡荡的,除了偶尔有几声哭喊尖叫大部分时间都是静悄悄的,哪里他都可以去,没有人约束他也没有人强迫他,可他却感觉到像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在监视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无法形容。

这已经是他来这里的第四天了。

吴妄除了会在固定的时间让他过去在一旁观摩自己给病人治病做心理辅导的过程外,再没有任何动静了,他猜不透,吴妄到底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吴钦坐回病床上,祈祷着任密秋能明白他的意思,李以衡的生日还早根本不是这几天,床下的木制笔筒是指桐山山脚,自己是在求救!

祈祷警察能快点找到这里,他有预感,吴妄就快要有所动作了,对他下手是迟早的事,全看他究竟是想怎么玩了。

如果警察能在三天之内……吴钦思绪一顿,提起警察,他想起自己昨天在这里无意间碰到了一个熟人。

他恰巧就是个警察,因为孟令皓的案子做笔录的时候他们曾见过一面。

吴钦一开始见到陈封的时候很激动,暗地里向陈封求救,可他的眼神陌生神情冰冷,完全是不认识吴钦的模样,他只是推开吴钦进了他身后的那间问诊室。

吴钦隔着门缝看见他进去将吴妄抱在怀里,低头吻他。

吴妄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却没有推开他。

接下来的一切吴钦一度以为是自己疯了而看到的幻觉。

他看见吴妄被陈封压着死命地做,直到吴妄眼角绯红又媚又狠地剜向门外的他,凌厉异常地问了句“看够了没有?”

吴钦这才如梦初醒猛地关上了门。

这个世界是疯了吗?这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吴钦一回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先不说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他们怎么会纠缠在一起,单只是那个画面视觉冲击力就太强烈了,他们两个完全不像是在做.爱,而像是发泄,是恨到了骨子里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吴钦搞不懂,也不想去搞懂,他现在只想活着。

他抬头看表,九点了,他又得去看吴妄那个疯子给别的疯子治病了,吴妄性情乖戾,迟到了又要想法子折腾人了。

吴钦到的时候,和正要往外走的陈封迎面撞上,他怀里抱着一盆花,吴钦低头一瞧就敢断定这一定是吴妄的花,常言道物随其主,那花艳丽又颓靡的样子和它的主人一般无二。

陈封还是一副认不出的他的样子,刚毅削了五分,一身的痞劲儿却上来了,如果不是那张脸,吴钦真要以为不是一个人了。

吴妄厌腻而懒散地坐在里面,喊吴钦进来,他的唇色被蹂.躏得鲜红欲滴,看样子刚刚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放纵。

陈封走远,吴钦才进屋在他的对面坐下,吴妄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先摆出那一套整个医院的建筑模型让他选房间号来挑选治疗的对象,前天是一个不停怀孕不停堕`胎喜好将孩子装罐封存的疯女人,昨天则是一个沉迷阉割男人的女装癖大叔。

再这样下去,吴钦觉得自己早晚也要疯。

吴妄低头喝着自己杯里猩红的液体,问道:“好看吗那朵花?”

吴钦猜他说的是刚陈封抱走的那盆,点头道:“好看。”

吴妄笑起来:“我去年埋在花园里的尸体发了芽,没想到,今年竟是开花了,听说越是好看的人,开出的花就越是好看。”他啧了一声抿着那不知名的液体,轻轻嗔道,“好酸…”

吴钦手心里都是汗,果不其然,他听见吴妄轻飘飘地说了句:“吴钦,你真好看。”

吴钦干笑着,客气道:“比起您是差远了。”

吴妄不再和他追究花的问题,照旧摆出了那套模型:“选吧,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可一定要选到啊。”

吴钦并不想接受他的惊喜,随便指了最顶层的一间房:“这间吧。”

吴妄忽然眼睛亮起来,显得很是兴奋:“你真幸运,抽到我给你的惊喜了,还是老样子,躲在那扇镜子后不要出来也不许出声,如果不听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吴钦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他反抗不得,只得照做。

病人不一会儿就被带到了,吴钦听见了一个自己朝思暮想最熟悉的声音,他疏离又带着几分熟络地朝吴妄喊了声:“小妄哥。”

李以衡?李以衡怎么会在这里?!

吴妄抬手示意他坐下:“怎么样,来了几天还适应吗?”

李以衡回答:“还好。”

吴妄拿起手边的定时钟拧了个时间,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说你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主动要求来我这里治病,你也一直没明说,你到底怎么了,我想我应该能帮到你。”

李以衡沉默着,神情看上去苦恼且焦虑,沉声道:“我患有性.瘾。”

吴钦在后面一脸茫然,啥?他患有啥来着?

吴妄则是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哦?具体说说看。”

李以衡稳着声半真半假道:“我的欲`望非常强烈,并且难以控制,几乎随时随地都想和别人上床做.爱,像上了瘾一样无法自拔。”

吴妄斟酌着:“这个别人是指很多人还是说单纯某个人?”

李以衡更沉稳了,宛如一个真正的瘾君子,将内心最直白真实的渴望倾诉出来:“是吴钦,我只碰过他,和他做过别人就再也入不了眼了,他的身体总是能让人忘乎所以,我不止一次地想死在他身上,想抱他,想让他哭让他叫让他属于我。”

……吴钦听得脸都红透了,李以衡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不得了的东西了,面不改色地说这种话简直不能更羞耻!

吴妄在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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