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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同,老伯三弟妇进得场来,睥睨全场,毫不犹豫得朝我走来,那步伐,生生让我想起纳粹德军占领波兰的铁蹄。

我向女士举杯:“要不要来杯酒?”

老伯三弟妇坐到我对面,冷冷得打量我:“萧,为什么你一定要找男人?不,为什么你一定要找他?”

因为基因里就刻着“变态”两个字啊。

这回答显然没让老伯三弟妇满意,她的目光恨恨得:“你之前的对象不都是女的吗?”

对啊,所以才说我是“变态”,我招呼酒保要了一扎啤酒,再要了两个杯子,给对面女士倒满,悠悠问道:“你已经知道陈风的身份了?”

老伯三弟妇一声冷笑,眼神若带鱼饵的鱼钩:“我当然知道。要不你以为那庸俗的男人怎么会上当?”

她这话出口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老伯三弟认定陈风是老伯养子,全是他心怀鬼胎的妻子从中作梗啊。

但问题依然在。

为什么呢?她这么做的理由何在?

我很直率得把问题问出来,毕竟自己又不是对方脑中的蛔虫,与其痛不欲生得琢磨,还不如开口发问,态度谦虚就好。

“你知道老伯要我瞒着这事,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家族的人对陈风下手,你却要把他误作我,把他推到风口浪尖,这是为什么?再说了,你就算能瞒住你先生,难道能对整个家族都瞒天过海?”

老伯三弟妇冷笑复冷笑,我头一次见年过半百的女人笑出冷酷无情,倏然想念起马姨妈那柔软的眼神来。

“萧,你果然还小。”

这话的口气像我不是二十五岁青春大好的青年,而是犹然拖着鼻涕哭着喊着要妈妈的五岁宝宝。

不过总算,老伯三弟妇还是好心得为我解释:“可能对你们不利的人只有我先生。你要是做足了功课便该知道他的身份。你真以为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有能耐搞暗杀?”

话不能这么说,的确是有人开枪,还有人找混混,对了,那位粉丝女小姐。

老伯三弟妇豪气干云得喝光整整一杯啤酒,诡异得一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萧。”

我本以为她是要带我去她的地盘,心中已然暗生警惕,不想不是那么回事,她上了我的车,要我决定场所,没有闲杂人等。

若是位美女或者帅哥,兴许我会更开心。

这样想会不会对不起陈风?

上面那个念头闪过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自我神阉割了,这是已婚人士的苦衷吗?

我只知道声色犬马的场所,正儿八经安静谈正事私事的地方,倒真是所知无几。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车开到江边,此时此刻,闲逛散步依然大有人在,好在空间够宽广,只要不做出当众脱衣亲热的出格,应是无人注意。

下了车,我邀请老伯三弟妇散步,她回我冷笑,不过到底走到了我身边。

想来,旁人认知里,这只是一对母子吧?

“萧,为什么你会看上那个人?”头一句,老伯三弟妇便剥除所有客套。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老伯已经知道了?他怎么说?”

“不,他毕竟深居浅出,最近在忙一件大事……回答我,萧。”

我边走边组织语言,就当是将来必须面对老伯时,作出的抗辩吧:“他最合我,遇到他以前,我从没奢望自己能找到这样一个人。然后他出现了,就非他不可。”

陈风的哪个优点拎出来,世界上都有比他更优越的人存在。

但不同的地方总是不同。

老伯三弟妇停下脚步,她默默得盯着我有一分钟,才叹道:“真不想从你这样的变态嘴里听到跟雷一样的答案。”

听她直呼老伯的名讳,不由一阵不快。

倒不介意被称作“变态”,人生于世,事事循规蹈矩,做一乏味的正人君子,有何乐趣?

说完这话,她又毫无征兆地往前走去。

老伯三弟妇果然是随性的人啊。

“萧,你虽然是他的,却奇怪地像雷,为什么?”这真是大哉……不,狗屁之问。

我又能问谁去?便是老爹也曾经注视我良久,轻叹一声:“你像他更多于像我。”

“嗯,”我耸肩,“每个人都有父母两人,可能我像我那从未谋面不知是何方神圣的母亲?”

哇,像老伯的女人,怎么觉得想想就毛骨悚然?

这个猜测最合情理推断逻辑,却未料到此话一出,老伯三弟妇再次止步,神情古怪地瞅着我,见我眼冒问号,她骤然大笑起来。

我鸡皮疙瘩顿生,犹如芒刺在背。

脑中却因而灵光乍现,我遭电击般麻木,半晌才从石化中恢复,盯着老伯三弟妇道:“你认识我母亲?”

“何止认识。”老伯三弟妇从眼神到口气莫不透着阴冷冷的恶意,“萧,生下你的女人,就是我。”

我麻痹当场,全然不知怎么反应。

等到终于清醒过来,那刚刚作出惊天宣言的女人已然离开。

怎么可能?不止一次幻想过生下我的女人,她的样子,她的性格,她就算不是一个女神,也应该是半个。

否则怎么可能拐得到我老爹?否则怎么可能生下我?

但,但?!

这不是做梦吧?

我呆站着,越发觉得头晕目眩,这世界似乎是毁灭了比较干净。

全然不知所措的我凭着本能得上了车,开动车子往“乐春院”跑去。

等到把车停到了必须步行的巷口前,我才算缓过劲来。

可以细细思索这其间紧要。

那个女人,老伯三弟妇说得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把粉丝女推向陈风的理由解释不通:粉丝女与陈风是有相同父系血缘,老伯三弟妇总不能是□□拥护者吧。

除非,粉丝女的父亲不是老伯三弟……

我抱了头,天下到底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步行到“乐春院”,其实时间竟然只有九点半。

正见着圆圆摇晃着可以去参加相扑比赛的身体仿似一老母鸡般引领小朋友回房睡觉,余余则抱着洗衣盆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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