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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雀放飞了出去,接着又有接二连三的山雀飞来。如此循环五六次之后,丁明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我们这算是中大奖了?”丁明回头看向徐萌,“我感觉这个布置这个风水局的人在操纵着局势,你怎么想?”

徐萌也是隐隐那么觉得,但她不敢确定,然而在丁明说出这个答案的同时,她在耳机中听到了龚白凝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破解风水局,就像解一道空间几何题一般。答案会跟着条件改变而改变,但在对应的条件之下,都是有固定答案。而背后有人操纵的风水局,就像一场博弈,鹿死谁手,全看风水师的能耐。风水局的范围越大,变化越是复杂,也越是考验风水师的能难,能够那么大范围布下风水局的风水师,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我们该怎么办?”徐萌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颤抖。

“逃出去!”

丁明和龚白凝的声音再次同时响起。

徐萌愣住,刚才那一瞬间的慌神,居然被丁明那么一句话,给震得四散消失,不安的心骤然落地。不对!应该是她师父让她安心的,跟丁明这货完全没关系。

丁明没有理会徐萌,他径直走向耿重志,“这个风水局背后是有人在操纵的,对方还是一位厉害的风水师,我们只能想办法从他的局里面逃出去。所以,接下来要抓紧时间了,尽快找到剩下的人,然后赶紧离开这雁回山,否则我们可能也要陷在这雁回山了。”

“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耿重志问道。

“根据黄大叔的推算,考古队的人应该离着我们已经不远了。这个风水局目前的局势我大概清楚了,我会用风水术帮着找出确定的地点,我们直奔目的地”丁明说着,看向站在稍稍靠后处的黄书道,“黄大叔,考古队人的位置,再给我一个方向。”

黄书道点头去一旁推算方位,丁明继续道,“不过,一旦我用了风水术找人,操纵这风水局的人肯定会察觉,之后就会陷入对方的追捕,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耿重志面色凝重了点了点,让人通知先前找到的耿家救援队,告诉他们随时准备汇合逃离。

受风水局的影响,普通的手机都失去了通讯功能,只有楚稷等人带进来的定制手机,勉强能进行通讯,只是有些杂音影响。

等到黄书道算出方位,丁明接连接着两只山雀,很快确定了考古队所在的位置。众人扔掉不需要的物品,跟上丁明轻装急行。

这一次,楚稷带人跑在了前面,耿重志那几位年纪偏大的,因体力有限,落在了最后面。方夏跑在队伍的中间,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一眼,生怕跑着跑着,身后的人就不见了。

“符堇,你说操纵这个风水局的风水师,会不会是苏闻?”方夏一边跑,一边问跟在身旁的符堇。

苏家祖上是风水世家,苏闻也个风水高手,否则也不能凭借一手风水师,帮苏家那扶不起的三秃子坐地发家。丁明说对手是一个相当厉害的风水师,方夏从他知晓的风水师中,首先想到了苏闻。

这个风水局背后的风水师未现身,符堇也给不出答案。他曾经是苏闻的墓地接触过苏闻的风水术,但墓地条件有限,做不出这种大范围的局。而且,他对苏闻还没熟悉到一入他的局,就能猜出是他的地步。

方夏问完,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苏闻为什么要跑来雁回山设风水局?最初遭难的可是考古队,之后耿家的介入也是意外,难不成苏闻跟考古队有仇不成?如果跟泰合山的风水局目的一样,是为了寻找能用的风水师,那也不合理。要找风水师就直接放着风水局即可,又为什么要用迷阵做掩饰?

摸约半个多小时的急行,他们在快接近山腰的一处山涧,找到考古队。

考古队一行人共六人,靠坐在溪流边的古树下,一个个神情委顿,但好像没太严重的伤,除了考古队的编外人员耿书郸。

他躺在两个睡袋拼成的垫子上,身上盖着白布,安静地好像熟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个月的全勤要完_(:3」∠)_

我这次真是迷一般的感冒,虽然下雨了,但气温也没多低,也没觉得冷。可能就是下雨的锅?

总之,大家注意别感冒了。

第105章失策08

丁明带人走的是上面的山路,考古队在下面山涧的溪流边,双方隔着一面有两三米高度的斜坡。斜坡上杂草丛生,幸而丁明眼尖,发现了下面的动静,及时停下脚步。

然而,不等丁明回头说些什么,紧跟在他身后的楚稷,已经一脚跨出山道,从斜坡上滑了下去。

“喂!”丁明想说这样很危险,就见已经楚稷下斜坡,也不管自己身上沾满泥草,满身狼狈的模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那盖着白布的人。

丁明闭上了嘴了。

楚稷这个跟玄术圈不相干的人,会参与这次搜救,是为了和考古队一起被困在山里的一个人。楚稷这样的身份,会亲自涉险进山,想必那个人对他来说十分重要。而看着他这么慌乱地朝着那盖着白布的人跑去,那应该就是他怎么也要进山来找的人了。

他们……来晚了了么?

方夏也紧跟着从斜坡上滑了下去,符堇紧随其后。然后是几个身手可以的保镖,以及耿家的年轻人。

他们下去了,却是没敢靠近楚稷所在的位置。

楚稷跪在用两只睡袋拼成的垫子边,望着身上盖着白布,躺在上面的耿书郸,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不敢伸手去摸,他不想承认这是真的……

“书郸……”楚稷哀哀地喊了一声,眼泪都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那么多年他无论遇到什么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那是懦弱者的悲鸣,而他应该早已百炼成钢,不该有这种无用的软弱,但唯独这个人……唯独对这个人……

泪水滴在落在耿书郸的额头,阖着眼帘的眼珠子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双眼。

耿书郸茫然地看着顶上低头哭泣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大概没睡醒,不然怎么会看到楚稷在哭?他记忆中,楚稷好像也就幼儿园的时候掉过眼泪,还是被他欺负哭的。长大之后就这人就整天绷着一张冷硬的表情,再也没见过他掉眼泪,吓哭别人倒是时有发生。

耿书郸眨了眨眼睛,然后他看到楚稷不哭了,睁着那双看起来过于凌厉的眼睛,惊讶地盯着他,还有一滴泪珠挂在眼角。耿书郸皱眉,忍不住抬起手,想帮这人擦掉眼角的泪水,却不想手还未抬起,就对方急切地用双手抓在手中,熟悉的、微烫的手心,扯得他心底泛起悸动。

“你没……”楚稷垂眸,将那个不祥的字眼咽回去,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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