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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剪刀剪了下去。那剪刀确实剪到了头发,方夏看得分明,但王盛权摊手给他看,他却没看到一根应该被剪下来的碎发。

方夏:“魔术?”

王盛权笑了笑,示意方夏看茶几上那张被折叠的黄符。那张黄符折的细纸条,变成了两截,中间口子平整,就像是被剪刀剪断一样。

“这是替身术。”符堇开口给方夏解惑。

“没错,这是我们王家的替身术。能帮人挡一些小灾小难,大的就不行了。像给头发剪一刀能生效,要是我往肚子上插一刀,也许能让伤势轻一些,但肯定是没法完全挡下来的。”王盛权道。

“但是我想看的是傀儡术。”方夏托着腮看着他。

“替身术也是傀儡术的一种。”王盛权给方夏解释道。

“我想看其他的,比如让纸人动起来什么的。”

王盛权露出一丝苦恼的神色,最后无奈道:“你说的那种,我会是会,但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平时来找我的人,求的都是替身符,操纵式的傀儡术,因为没多大用处,学会之后就没怎么用过了。失败了你可别笑我……”

这一次,王盛权拿黄符剪出一个纸片人,又拿起毛笔在上面细细画符。王盛权符画得很生涩,看上去确实是很久没使过这种傀儡术了。连着画废三张纸人,才算成功了一张。

画着符的纸人被放在茶几上,王盛权又拿黄符折了几只元宝,一边摸出打火机给元宝点上火,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少顷,元宝烧尽,纸人毫无动静。王盛权盯着纸人皱着眉头,又继续念了两句。这次,方夏看到一缕青烟从地上飘出了,在纸人上打了个转,很不情愿地钻了进去。随后,茶几上的纸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成功了!”王盛权面露喜色。

茶几上的纸人踉跄了一下,停下脚步,单膝着地,身形颤抖了一下,骤然自燃。

王盛权拿起空杯子,飞快地往火团上一盖,尴尬道:“不是太成功,只能坚持这么一小会儿,见笑了。”

方夏:“……”刚刚那替身术还算有点用处,至于这个傀儡术,就只能单纯地当魔术表演看了。

“哥?”一个男声,在客厅门口喊了一声。

方夏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身形单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苍白,眉目清俊斯文。

“邵坤,你回来了?”王盛权回头看去,“李叔怎么说?你这身体没大碍吧?”

“没什么大问题,你别担心。你先招待客人吧,我先去楼上换身衣服。”那青年对着方夏他们礼貌地笑了笑,离开了客厅门口。

“那是我堂弟王邵坤,来看中医的。”王盛权对方夏说道,“他是早产儿,身体虚,小时候差点没了,全靠我们镇上的李叔出手,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所以他定期会过来找李叔诊脉,检查身体。”

方夏又跟王盛权聊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王盛权留方夏吃晚饭,不过方夏拒绝了。

外面已是夜幕四合,路边的灯已经全部打亮。

“对了,你们是打算马上离开k市呢?还是在这里玩一段时间?”王盛权把人送出院子大门,开口问道。

“看情况吧。”方夏含糊地回道。

“如果要留下来玩,那你明天注意点吧。”王盛权提醒道,“明天是农历七月半,鬼门大开的时间,这你应该也知道。我想说的是,我们徐水镇有沿路烧纸钱祭祖的习惯,到时大概会招来不少亡魂,入了夜最好别乱跑。咳!亡魂之类可能对你们耿家人来说大概也不算多大事,你就当我瞎操心吧。”

“我知道了,谢谢。”方夏跟王盛权道完谢,又摆了摆手,“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王盛权在门口留步,方夏和符堇顺着来路往外走。

刚走这一片的住房区,走到马路上,方夏就看到对面有人在烧纸钱。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还不是正式的中元节,这个时间就有人提早烧纸钱,说明王盛权那话不假,徐水镇确实有在中元节在路边烧纸钱祭祖的习惯。

方夏只看了一眼,就继续朝着公交站那边走。一边走,一边问身旁的符堇,“你说那王盛权会不会是装的?明明能做出那种像真人的傀儡,故意拿纸片人忽悠我?”

“看不出来。”符堇摇头。

“那我们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如果王盛权是装的,那在他这常年居住的小镇,不可能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闵霄说过,他把猴爪子借给了那个傀儡术高手。而那猴爪子遗失的地方就在马广平亡故之地,也就是说,那傀儡术高手很可能就是还是马广平的人。若是能直接找到这人,就不需要从鬼宗门或者玄雍派那几条线索绕圈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盛权:这果汁是我老婆今天早上用鲜果榨的,味道还不错,你们年轻人应该会喜欢。

作者:那符大佬肯定不喜欢,他至少有上千岁了!

符堇淡淡瞥来。

作者:我乱说的,您是永远的18岁!

感谢:

第88章神秘宝藏05

8月的k市十分炎热,晴天的日子里,清早好些,但到了下午,外面就跟烤箱一般。在太阳底下,热得视野画面都是扭曲的。

方夏早上起来出去溜达了一圈,下午就窝在旅店大堂里,跟老板娘闲聊。

老板四十来岁,看起来不怎么显老,就是皮肤有些黑,是个挺健谈的人。她坐在前台的高脚椅上,一边核对着账目,一边跟方夏说着话。

“你想听我们徐水镇的奇人异事?那我倒是听说过一些。”老板娘翻着账本说道。

“比如?”方夏坐在旅店一楼不大的休息区,挨着符堇,吸着冰可乐,歪头看向老板娘。

“比如前街的老赵家,那老赵做梦梦见过世的老父亲,他老父亲告诉他,说他跟他媳妇睡的那个房间不好,后来老赵就跟他媳妇换了隔壁卧室睡。”老板娘停下翻账本的动作,绘声绘色地跟方夏讲道,“然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方夏顺着老板娘的话问道。

“过了没两天,老赵跟他媳妇原先睡的那房间,屋顶塌了!他们要是没换房间,后果还不知道会怎样呢!”老板娘唏嘘道,“平日多给祖宗烧点钱,总是没错的。”

方夏附和了两句,又继续问,“你们这里有纸扎店吗?”

“有啊!好几家呢!我们有在中元节给祖先烧纸的习惯,这几天,纸扎店的生意好得不得呢!”老板娘道,“那几家店离着我这里有点远,你可能没看到。我们开旅店的,要接待外来的游客,离着那些店近了,怕游客觉得不吉利,自然不能跟他们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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